从前,顾北宣将顾若婷当做是宝贝一样,宠着护着,可是到头来呢,伤害他最深的那个人,依旧是她。
听见这话,原本在床上好反应的顾北宣眼球顿时动了一下。
他咬了咬牙,最终自嘲的冷笑一声:“呵……没想到还真的是她啊!”
暗祁有些意外:“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
顾北宣没有开口,而是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早在上一次,她随着母亲来他这里的时候,他就隐约间猜到了。
不过那时候他没有证据,只不过是怀疑而已。
现在倒是确定了。
顾若婷果真是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人啊。
暗祁挑了挑眉,随即坐在了椅子上,二郎腿翘得老高:“我说你呀,也不用太伤心了,你算是丞相府里,第一个看清事实的人,其他那几个还都蒙在鼓里呢,只不过,从前你做了太多伤害王妃娘娘的事情了。
想来,如果要得到她的原谅,恐怕是不易。”
顾北宣苦笑一声,喉结微微滚动,声音略带着些许晦涩:“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溪儿的事情,现在我也不求她的原谅了,只求她……能够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能够为她做点什么。”
如此,他就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暗祁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顾北宣,眼底闪过一丝同情。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这边顾若溪从王家出来,太阳便已经快要落山了。
坐在马车上,顾若溪便一直想着关于诗会的事情。
在她看过的那本书上,也提及到了王家举办的诗会,只不过那个时候,王锦珩因为嗓子受损,并没有参加。
似乎是由王家的一个长老举办的,至于诗会上都发生了什么,顾若溪因为看着这段有些无聊,就直接跳章了,所以关于诗会这段,也是了解的不多。
只知道,这一次王家诗会,去了很多人,似乎顾若婷也去了!
想到这里,顾若溪微微眯了眯眼。
既然顾若婷会去,那凌王作为书中的男主,自然是不会缺席的。
看样子,这场诗会,虽然和书中剧情变化很大,但是男女主之间的感情线却不会改变太多。
一路上,顾若溪都在想着,很快马车便在寒王府门口停了下来。
走进紫竹林院,见房间里的烛光亮着,顾若溪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看样子,今天霍景之提前回来了。
她高兴地走上前去便推门迈了进去。
房间里的烛光很暗,她朝着屋内走去。
顾若溪的步伐很轻,几乎没有什么声音,然而里屋却没有霍景之的身影。
她觉得有些奇怪,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四处探望着。
然而,当顾若溪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因为房间里过于昏暗,一不小心,便撞到了前面的桌子上,发出一道不小的声音,把顾若溪自己都吓了一跳。
嘶……
后知后觉,她才感觉到大腿上传来了些许疼痛。
紧接着,便听到里面的房间突然间传来了哗啦一声的动静。
顾若溪几乎下意识地朝着里面看过去。
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房间里似乎充满了些许水汽,但以为是欢儿给她打了热水洗漱,并没有太过在意。
却没想到……
那坐在一桶里,露出上半身在外面,乌黑浓密的长发还在滴答水滴的霍景之……
顾若溪懵逼地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傻掉了,下巴也条件反射般的张了老大。
她……她这是撞见了什么?
男人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赤裸裸地坐在浴桶里面,还在滴水的长发露在外面,就如同墨色绸缎一般充满了光泽。
而被那热气腾腾的水汽氤氲过的小麦色肌肤,更是显得格外结实有力。
再往下看去……咳咳。
虽然霍景之双腿受伤,但是浑身上下却看不出半点病态,更没有那种雍容之气,反而给人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
特别是看到他浑身上下的腱子肉,更加叫顾若溪有些受不住。
霍景之也朝着顾若溪的方向看了过去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互交融在一起。
起初看见顾若溪站在那里,霍景之原本颇为平静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震惊,随之又变得有些无奈,最终看向顾若溪,神色定格在了有些害羞。
霍景之故作淡定地咳嗽了两声,随即低低地询问着:“回来了?”
整张脸直到耳后根,都如同煮熟了的虾子一般通红通红。
随着霍景之在浴桶里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顾若溪的视线也忍不住又朝着
哦买噶!!!
这……身材也太棒了吧!
简直就是视觉冲击啊!
然而,顾若溪刚看了一眼,便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是有多么的变态,她赶忙移开视线,脸上也不知道痕迹地染上了一抹霞。
“嗯……”
心中更是暗中感叹,这家伙洗个澡,怎么不知道避着点人呢。
而且以前,霍景之似乎从来都不会在这个房间里沐浴吧,今天这是怎么个回事儿啊!
说能告诉她,霍景之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沐浴啊!!!
怪不得刚才她进门的时候,欢儿那死丫头的脸上,露出那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死丫头,也不知道在她进门的时候提醒一下她。
顾若溪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起来,心脏更是加速了跳动,浑身上下都开始变得火热起来。
“嗯……那个,过来扶我一下。”
半晌,霍景之坐在浴桶里,水温也已经渐渐变凉,看着顾若溪还站在那里一脸羞涩的模样,忍不住开口。
顾若溪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便下意识走上前去。
然而,走到霍景之的身边时,顾若溪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边是……霍景之沐浴,浑身上下好像都没穿什么衣服吧?
她要是将霍景之从里面扶出来,那岂不是……
想到了这里,顾若溪这脸上又变得有些懊恼。
怪她刚才脑袋一时变得一片空白,竟没反应过来这一茬,现在她都已经过来了,在拒绝,似乎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