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你有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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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日,天气晴朗。

天星州,追云城,一条平平无奇,略显陈旧的小巷子,有着无数窄窄的房门。

巷子尽头,一扇泛黄微烂的房门被推开,作一身菜贩子打扮,皮肤漆黑,眉毛稀疏,嘴唇干裂发黑的女子推着堆积蔬菜的板车出了门。

车轮轱辘碾过碎石地面,她推着板车来到巷口,正要走出巷子,前方大道左侧行来几个衣服华丽,气质不俗,且戴着黑面具的男子。

这几个男子径直走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女子紧张地握紧车柄,她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各位客官,卖菜?那你们可找对人了,我这里的菜最是新鲜。”

一个身形高挑的青年上前一步,客客气气道:

“菜暂时不需要,我们寻你,是有要事……”

话未说完,女人丢了板车,脚下生风,转瞬消失。观那粗糙的外表,难以想象她竟是个修炼者,且修为不低。

谢阳曜抬起眼睑,扫了一眼女人消失的地方,微微抬手,同身后的人道:“追。”

“是。”一干侍卫即刻亮出寻龙尺,追了女人去。

“不可伤到那位小姐,要客客气气请她。”沈泽兰补充道。他正是方才开口同女人说话,身形高挑的青年,而那女人正是里帮助谢阳曜寻得水之灵珠的女配。

谢阳曜仔细寻了,却未寻得水之灵珠一事惹得沈泽兰烦心不已,猜想或许是女配未到现场,水之灵珠不满足设定条件,不会现身,于是主动拉着谢阳曜来找女配。

说来女配,她信杨,单名一个梦字,却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乃一得罪世家的高人的唯一弟子。

前不久,她的师父与那世家同归于尽了,而与那世家交好的宗派见此情形,不爽了,心中憋着一个恶气,想找个人发泄。此人自然是杨梦,谁叫她是她师父的唯一的弟子,且在她师父与世家同归于尽时,还跑前跑后地帮他师父。

杨梦一个势单力薄的散修,自然不敢于一个宗派抗衡,同她师父一般,选择了隐名埋姓,改变容貌,苟活于世,待到实力强大之时,再行找宗派算账。

里,杨梦之所以帮助谢阳曜寻找水之灵珠,全然是因为想借谢阳曜的力量,打掉宗派这个隐患。不过在后来寻找水之灵珠的下落时,出于那该死的主角bkg光环,杨梦喜欢上了谢阳曜。

据评论区剧透,后来杨梦为了永远可以看到谢阳曜,做了谢阳曜的堂哥的妻子,真真是一段求而不得,痴情不悔的“绝美”情节。

沈泽兰因而一开始便隔阂女配和谢阳曜一起去寻水之灵珠,毕竟他不是读者,身在其中,谁能容忍枕边人被他人窥视。

不过,到如今,现下情况也没如同一般,甚至可以说与毫无关系,所以,沈泽兰细细思量后,认为杨梦即便同谢阳曜一起去找寻水之灵珠,也不会喜欢上谢阳曜。

出于自己的考虑,认为水之灵珠要在满足设定条件时,才会现身,所以沈泽兰不打算一同去寻水之灵珠。

假使自己没有一同去,导致后续发展完全遵循,那也没有办法了。

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大局。

沈泽兰在心底,深深吸了口气,心道,只要谢阳曜还属于他,其它都不是问题。

“属下明白。“

一干侍卫听及沈泽兰的嘱咐,当即应答,答罢,几个跃步,消失于小巷。

来自东方的阳光斜斜没入小巷,在沈泽兰戴着的黑面具上留下一抹温暖。

月份大了,起了个大早赶来寻杨梦,沈泽兰确有些累,左右一瞧,没有地方可坐,心下不适,扭头看向谢阳曜。

“少主,你儿子累了。”

谢阳曜宠溺道:“儿子在肚子里,能累着他?我知晓,我心上人累了,过来。”

沈泽兰兴冲冲扑了过去。谢阳曜打横抱起他,朝不远处的火麒麟灵车走去。此时算得上早,所以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沈泽兰倒也不怕丢脸,安安心心享受着对方的服务。

入了火麒麟灵车,对方把他放了下来,洗净了手,道:“你休息吧,我给你按按。”

沈泽兰揭去两人脸上的面具,毫不吝啬地奖励对方一个吻,脱掉短靴,卧入床榻,笑盈盈道:“劳烦。”

“你我之间还说劳烦,未免有些生分。”谢阳曜听及劳烦两字,心横茅草,不同从前面对对方那般紧张,患得患失,嘴上一松,所思之言便吞了出来。

沈泽兰闻言,笑了,他不过随口道谢,对方却如此在意。

这两日笼罩在头顶的乌云散了些,他竟有了逗弄对方的心思,道:“我不觉得生分,只是高兴自己有个体贴的心上人,故而这般客气。怎么,你不喜欢?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说了,一切由你来定。只是我有些伤心,我以为你会包容我的一切。”

对方这话回答不好就是绝杀。

谢阳曜不知如何回答,秉承少说少错,干脆不回答,只顾剥去对方外衣,展指按摩。

沈泽兰一眼瞧出对方心中所想,暗自憋笑,道:“你为何不回我话,可是觉得我的话异常无聊?”说罢,作出生闷气的姿态,反降身体一挪,避开对方的按摩。

孕夫果然敏感。

谢阳曜不得不回答沈泽兰的问题了。他认认真真道:“我并不是觉得你的话无聊,不回答只是因为不知如何回答。

“坦白来说,我不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一些严重的事情,确实没有办法包容,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叫你受到欺负,谁的欺负都不行。

“至于喜不喜欢你客客气气,此问题不必想,我也会回答你,不喜欢。你我已经订婚,我希望你把我当自己人,想如何使唤就如何使唤。”

沈泽兰心道:你这回答,可不是特别能哄人,好在我并非真的生气,否则肯定会因此与你大吵一架。

沈泽兰打

量他一番,笑道:“谢少主,你的话我当如何信?可能拿出一点让我信你这话的保证?”

“我立誓如何?”谢阳曜停止按摩,端坐于榻边,竖起食指,“我谢阳曜在此立誓,将会……”

沈泽兰起身捂住了他的嘴,笑道:“我要你这样发誓,我谢阳曜将永永远远爱沈泽兰,无论何时何地都叫沈泽兰心肝。”

谢阳曜:?

“如何?可做得到?”沈泽兰歪头询问对方,捂住对方嘴唇的手却松了松,手指一下又一下摩挲对方唇瓣。

谢阳曜涨红了脸,吞吐半天,道:“可不可以少说几个字?”

沈泽兰说下要对方所发誓言,便猜到对方会提出这个要求,他藏着好笑,目光锐利下来,停止摩挲对方嘴唇,淡淡道:“你想少说哪几个字?”

谢阳曜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脸色,道:“……无论何时何地都叫沈泽兰心肝。”

“这是几个字?”沈泽兰扬眉,带出几份薄怒。

“这自不是几个字,但我却也有难以之隐,我……”

“不乐意发誓便是不乐意发誓,扯那么借口做什么?我难道是非常小气之人,你不发誓,便同你置气?”

谢阳曜连忙辩解道:“泽兰,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肝这个称呼实在不能在外人面前叫,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还是你的面子重要,罢了,九州少主嘛,面子自然比谁都重要,如此,我便不强迫你了,你到一边去,不要烦我,我想休息一会。”沈泽兰说罢,倒回床榻,蜷过天姬裘,便闭上了眼睛。

谢阳曜坐在榻边,简直无可奈何,他细细思量片刻,深吸一口气,带着赴死的决绝,低声道:“泽兰,我立誓,你听好了,从今日起,我谢阳曜将永永远远爱沈泽兰,无论何时何地……”话未完全说出口,嘴上贴来一个柔软的东西,定睛一看,却是沈泽兰坐起身,亲了上来。

“泽兰?”两人嘴唇分开,谢阳曜摸摸自己唇瓣,不解地看着沈泽兰。

沈泽兰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道:“谢少主,你好好玩,我好喜欢。”

谢阳曜:“……”

谢阳曜垂下头,低低笑了一声,转而朝沈泽兰张开双臂,道:“来,我抱一下。”

沈泽兰不疑有他,扑入对方怀里,还自个儿调整了姿态,争取最好的抱法,不料对方握住他的腰,将他固定在怀里,抬起手臂,拨了他的裤子,对着他臀部便是揪了一下。

这一下不重,挺轻,但却硬生生叫沈泽兰红了脸,只因实在太过色.情。

“你做什么?!谢阳曜!”

谢阳曜紧了紧怀中人,道:“你还敢不敢戏弄我?”

沈泽兰并不服气,道:“我戏弄你,你可以打我其它地方,为什么揪我那个地方?”

谢阳曜道:“这里肉多,既能叫你长长教训,又不会打疼你,不过上次把你打哭了,这次实在不敢打,便换揪。这个理由

可以么?”

沈泽兰道:“可你脱我裤子揪我,这又是为了什么?请编出理由。”

谢阳曜被戏弄一通,现下心中还有些气,闻言,当即又揪了一下,淡定道:“我不编理由,同你直说,这是因为隔着衣服,手感不是多好。揪你未使劲,心中的气不能完全出来,可我又气不得,便只能如此。这样一来,你好我好,都好。”

“好个屁,你个色胚。”沈泽兰脸更加红了,“滚开,还放我屁股下,你占便宜也不是这样占的。”沈泽兰第一次戏弄对方后,反被对方戏弄了一通,一时简直难以置信。

谢阳曜瞧着沈泽兰这副模样,本来想要替对方穿上裤子的手顿住了,顿在了原地。他的胆子在这时,一瞬间被对方的模样添加了几分,竟敢伸手再揪对方屁股。

“谢阳曜!”沈泽兰怒目而视,“你还敢!给你个机会,你便逮着不放,再给你个机会,你是不是想把我那里当汤圆,又揉又搓?”

谢阳曜轻咳一声,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红色又涌了回来,他低声道:“这自然是不会,我又不是色胚。”

“那你的手现在在做什么?我可还没又给你机会。”沈泽兰扭头,垂下眼帘,看向对方的手。情到深处,对方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他的臀部,甚至想要往更里面探索。

谢阳曜经沈泽兰这一问一看,方才明悟自己在做什么,当下便滞住了。滞了会,他服软道:“以后不了,别生气,我错了,泽兰。”

沈泽兰冷哼一声。

谢阳曜收回手,将头垂至最低,去亲沈泽兰脖颈,道:“泽兰,泽兰,我真的错了,你以后再戏弄我,我也不恼了。”

沈泽兰正过身子,上下一打量对方,确定对方是诚心诚意,方才展开笑容,道:“抬头。”

谢阳曜可怜兮兮地抬起头。

沈泽兰见此,心头一软,却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确实过分,他看了看对方,靠近两分,勾住前者脖颈,仰头亲吻对方,想要以此弥补过错。

谢阳曜哪里经得住半点对方的主动,扶住对方腰身,低下了头,且也不管对方为何亲吻自己,只深深地吻了回去。

正逢感情深厚之时,对于此时的彼此来说,对方的每一寸肌肤都极其具备吸引力。谢阳曜解开了心上人的发带,将手指插入对方头发,感受发丝的柔顺与温度。

沈泽兰眯起了眼睛,轻咬对方舌尖,含糊道:“别弄我头发。”

谢阳曜沉溺这场十分亲密的接触,对此要求,充耳不闻,照样把玩沈泽兰的头发。沈泽兰略有些生气,朝后一仰,想要避开对方亲吻,扯下对方把玩他头发的手,对方却恋恋不舍地追了上来,加深了这个吻。

沈泽兰身体本能喜欢对方更深得爱自己,因而稍后犹豫一瞬,便任由对方把玩自己的头发,转而沉于对方的热切。

两人宛如交.颈.鸳.鸯,彼此之间,难分难解。

缠缠绵绵的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烫得彼此身躯发热,谢阳曜低头,抵住沈泽兰的额

头,毫不避讳地暗沉目光,落至对方大敞衣襟之内,观摩其中的风光。

沈泽兰尚且未能喘过气来,因而没有及时察觉对方的小动作。他握住了青年双臂,说话带着难以想象得媚意,“你儿子刚才动了,应是你亲得太激烈,导致我身体受到刺激,扰到他了。”

“是吗?给我摸摸谢毓。”谢阳曜如此说着,手掌顺着沈泽兰的衣摆摸到沈泽兰的腹部,他的手法太过轻柔,不像是在摸孩子,而是在占自己便宜。

沈泽兰刚要洋装恼怒,训斥对方,对方宽大的手掌绕至他的后腰,随后,又低下了头,细细亲吻他的衣领。

隔衣挠痒,学了个十成十。

沈泽兰痒得闭起了一只眼,一面笑着,一面去推搡对方。

“滚开。”

谢阳曜稳得跟根木桩,任凭如何推搡,也不动摇分毫。他咬着衣领啃了两下,转而叼着沈泽兰衣领往沈泽兰肩头去。松松垮垮的衣服正如有了身孕的沈泽兰,经不得他折腾,三两下,便出了肩头,滑至沈泽兰手肘。

黑色衣袍,雪白肩颈,视觉盛宴也不过如此。

谢阳曜喉结滚动,将沈泽兰抱紧几分,低头去咬他的肩颈。细细的咬痕卷着轻微疼意,顷刻之间布满肩颈,沈泽兰又非什么圣人,在这种刺激,自然有了反应。

谢阳曜这时便用灵力护住他的肚子,将他按倒在榻,伏于他的耳边,轻声问道:“泽兰,我帮你如何?”口上这样说着,他的手却已践行他的话。

沈泽兰低低闷哼了一声,握住对方的手,口中吐出难耐的声音,却还硬生生保持着理智,喘着气道:“人来了,留着,下次才说。”

方才谢阳曜咬他肩颈时,火麒麟灵车外传来为首侍卫的声音,道是已经把杨小姐请了回来。

不过谢阳曜沉浸在烙印这个游戏之中,并没有听到这声通报。

此刻闻言,谢阳曜却没有半点反应,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沈泽兰一把拽住对方衣领,“杨小姐在等我们。”他努力将这话说得凶残,以其破了对方的色胆,但因身处之境,这话不仅不够凶残,还浸满难以描述地引.诱。

谢阳曜贴着他的耳朵,舔了舔他的耳廓,声音哑得要命,道:“让她且等着吧,不急,先办我们的事情。”

“你真是色迷心窍。”

“很快,你信我。”谢阳曜道。

“你这是在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沈泽兰眼前迷离,自己两个字涌至喉咙,却如何也说不出口。沈泽兰咬住下唇,身体微颤,他低低骂了一声含糊的混蛋,将头一偏,半埋在枕间。

谢阳曜与沈泽兰在一起之后,出于男人的好胜心,曾躲在一旁,偷偷进修过。因而沈泽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想如何便如何,将人把玩于掌心,让对方的呼吸、声音、血液、肌肉都为自己所控。

到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州少主,说没有半点掌控欲,那是假的。

谢阳曜不仅有掌控欲,掌控欲还异常强烈,只是平日里都用表面的平和包裹,深藏于心底。

“泽兰,你爱我吗?”

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恋爱中的男人难道都要确定这事?沈泽兰觉得奇怪,细思几息,却无从知晓为何奇怪,他正过脸,伸出双手,环住对方的腰,坦诚道:“爱你。”

“多爱?”谢阳曜笑着问他。对方问这话时,目光像是带着带刺的舌头,一寸寸舔过他略显湿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