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途中,谢阳曜碰见了谢清平。
谢清平着一身内敛温和的青衣,衣袍下摆皆绣有乌青竹纹,他身为谢家少主,派头不比谢阳曜小,带着好些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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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自山道相撞。
谢阳曜目光扫过谢清平身后的随从,道:“堂哥这是要去哪里?”
谢清平含着笑容,“云衡少主相约,同游金莲湖。”
谢清平口中的云衡少主是云州州主的嫡长子云衡,去年,他来到浮云仙宗,以游学弟子身份,留在浮云仙宗学习进修。
“诸事缠身,许久不曾会见云衡,烦堂哥闻讯,他近来安否。”
谢清平道:“可。”他打量谢阳曜,转动手中玉箫,“听闻堂弟离开云州后,去了天星州,不知所为何事。”
“天星州有一怪,生八足,四眼,传闻有饕餮血脉,颇有兴趣,所以寻去。”
“可寻到否?你怎得瞧起来,脸色不太好?”
谢阳曜道:“寻到了,但那畜生不通人性,我想收服,它反将头一拱,伤到我了。幸而伤势不重,若非如此,岂止杀了它,非要将它抓起来折磨几日,方才解恨。”
谢清平便笑了笑,转而看向浮云仙山山下,坠海海底羁押罪犯的万恶牢。
“那些个通缉犯已然抓获,怎得还留个头领,押回浮云仙山?堂弟勿怪堂哥多问,实在好奇,倘若堂弟需要帮助,尽管开口,堂哥定然全力相助。”
“那便先谢谢堂哥。”谢阳曜紧接着解释道,“这个头领残害数人,直接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除此之外,我以为此人背后一定还有人,寻了几门秘法,正想办法获取他的记忆,倘若从他的记忆里寻到些背后之人的蛛丝马迹,那自然再好不过。”
谢清平目光微异,他淡淡一笑,道:“若是头领背后有人,祝堂弟早日寻到。”
谢阳曜道:“不与堂哥多聊了,堂弟有事,先行一步。”
“好。”谢清平道。
两人道别,继续向着各自目的地去。
只是走了几步后,谢清平脸上的笑容收得干干净净。
“少主,阳曜少主莫非发现……”谢清平身边的黑衣青年传音道。
谢清平沉着目光。
走在黑衣青年身侧的蓝衣青年,传音道:“少主不必担心,我与那老贼见面时用了缩骨功,改变了体型与容貌,那老贼记得再清楚,谢阳曜少主和尊主审得再细致,只要少主你不自乱阵脚,露出马脚,叫他们抓住证据,绝不会有事。”
谢清平冷笑一声,传音道:“事情未结束,怎得就能保证无事?万一那头领识出一点你的身份……”
蓝衣青年咬了咬牙,传音道:“属下绝不连累少主。”
谢清平朝山下走去,边走边道:“谢阳曜去天星州做什么,好好查查。”
“是。”
……
浮云仙山高大雄伟,中有无数山道吊桥,谢阳曜行至险峻吊桥上,垂
眸看了一眼下方山道上的谢清平一行人,加快了脚步。
谢阳曜找到谢东池时,他正在万灵台给那些娇贵的花草浇水。
谢阳曜行礼道:“拜见父尊。”
谢东池提着花洒,并未回话。
谢阳曜维持着行礼的姿势。
谢东池将万灵台上的花草都浇了一遍水,方才直起身体,他来到台中,撩袍盘坐于台中青玉木茶桌前煮茶。
“你最近是越来越能耐了。”
谢阳曜道:“不知父尊指得是……”
“你说我指得是什么?”
冬季雪山之巅采摘的月华嫩茶叶在茶壶中翻腾,沁人心脾的冷香自茶嘴冒出,谢东池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用灵力降到适宜温度,方才入口。
“在天星州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你不嫌丢脸我嫌丢脸。”
谢阳曜跪了下来。
谢东池睨他一眼,道:“为何自绝?你是冒犯了人,太过自责,觉得无脸见人,所以自绝,还是另有所图?或者这两种情况同时存在?”
谢阳曜抬头看向谢东池,“父尊这是什么意思?”
谢东池道:“我没什么意思,我是想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谢东池撑着下巴,笑道:“你若没有意思,那才真有意思。”
“您不要这样意思那样意思,我要被您绕糊涂了。”
谢东池挑眉,道:“好吧,从现在开始,我不提什么意思了。只是想说,谢云两家就没出过你这么脆弱的人。”
“没出过就没有?倘若我真的脆弱,那在您看来,就很丢人?”
“值得找面旗帜挂起来的丢人。”
谢阳曜道:“那您把我挂起来吧。”
谢东池笑眯了眼睛,道:“父亲把儿L子挂了,儿L婿孙子岂不很没面子?”
谢阳曜低垂下头,指节因为过于紧绷而泛白,他低声道:“沈泽兰不是我道侣,他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父尊别说这些话,叫人听见了,惹出麻烦。我已经答应沈泽兰,各自安好,不再纠缠。”
谢东池挑了一下眉。
“话说得好听,不再纠缠,可若不是我拦着你,你已经派人去查沈公子身旁有没有人,孩子又是谁的。”
谢阳曜保持沉默。
片刻,道:“父尊,我明白了,我会遵守与沈泽兰的约定。”
谢东池看着他,冷笑两声,道:“你以为我拦着你是要你遵守约定?滚去寒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又不爱惜自己,又不知如何达成所愿,你娘怎么生出一根烂木头。”
谢阳曜:“……”
谢阳曜退下了,他换了身衣服,前往寒室。李总管担忧地看着他,寒室伤身,尊主怎么想的,竟把少主罚去寒室。
寒室无灯,凝了一层冰,黑压压一片。
谢阳曜推开寒室门,发现里面有人,掐诀一看,是素来风流,到处留情的小堂弟,谢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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