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炎看了眼岳宗侠,岳宗侠连连摇头,表示这些姐姐可不是他招来的。
“什么味道啊!这么香!”
王蕊儿嗅着鼻子,先凑了上来。
一双大眼睛看到了林蒹葭后,马上惊讶叫道,“还真有个漂亮姐姐在这里,这也太好看了吧?”
潘巧巧和薛玉珠凑了上来,盯着林蒹葭同样面露惊艳之色。
她们也都是容貌和身材俱佳的女子,但是在林蒹葭的面前,同样相形见绌。
林蒹葭的五官,肤色,身材,没有一点缺陷,仿佛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人物。
萧景炎看向潘巧巧,她的目光躲闪了一下。
一看就是她搞的鬼,搞情报搞到自己身上了。
林蒹葭见到这种场面并不慌张,大大方方起来跟她们施了一礼道,“小女林蒹葭,见过各位姐妹。”
“姐姐有礼了,我叫王蕊儿!”
王蕊儿先施了一礼,眼睛一直盯在火堆旁的烤鱼身上。
“林小姐有礼!”
薛玉珠和潘巧巧微微欠身,跟林蒹葭打了个招呼。
萧景炎从中介绍道,“她们都是我的侍女,一路上都跟在我的身边。”
“殿下真有福气,能得三位姐妹这样的妙人照拂!”
林蒹葭的脸上带着笑意,可是在萧景炎的耳朵里怎么感觉有点阴阳怪气。
王蕊儿抹着口水询问道,“爷,这些烤鱼我们能吃吗?”
“嗯!”
萧景炎好不容易准备的野炊,还想跟林蒹葭单独待上一会。
他还没有开口,林蒹葭主动说道,“当然可以,殿下烤了很多,足够大家吃了。”
她的气场牢牢地控制全场,虽然是客,但是却像是主母一样安排着。
潘巧巧和薛玉珠对望了眼,眉头都是微微一紧。
“多谢姐姐!”
王蕊儿没有她们的心思,也不见外,上去从地上拔了一根烤鱼,口水直流道,“我们跟爷来营地这么久了,很久都没有吃到荤腥了。”
“本皇子这是饿着你了?”
萧景炎笑着摇头,冲着潘巧巧和薛玉珠招呼了下,一起在毯子上面坐下。
王蕊儿很乖巧,给大家每人都分了一条。
“殿下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林蒹葭主动打破了沉默,跟王蕊儿问道,“这位妹妹是哪里人氏?家里面是做什么的?”
王蕊儿吃着烤鱼,把自己的身世介绍了下。
当得知王蕊儿是王润泽之女后,林蒹葭的眉心一跳,顿感意外。
她跟潘巧巧和薛玉珠也相互介绍了下,两人的身份,同样让她颇感意外。
一个青楼之女,一个临水郡郡守的义女。
她不由得看向了萧景炎,心道这个皇子殿下的爱好真是广阔。
什么样的女子,他都能带在身边。
一个堂堂的皇子殿下,带着一个青楼女子,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她虽然芥蒂潘巧巧的身份,但是并没有小觑她,只是觉得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潘巧巧对林蒹葭并不陌生,在京城很早就摸过林家的底细。
她知道萧景炎接触林蒹葭,肯定是有所图谋。
所以,对林蒹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排斥。
三人相谈甚欢,还相互分享起了萧景炎的诗词。
当得知萧景炎为大家都写过诗后,三个妹子都下意识地斜了他一眼。
说好的唯一,原来都是骗人的。
萧景炎成了多余的,跟王蕊儿在一旁当起了厨师,专门烤起了鱼。
他跟王蕊儿询问道,“你们不好好做事情,跑到这里干嘛来的?”
王蕊儿啃着鱼肉,毫无防备道,“是潘姐姐带我们来的,说是你在这里游玩,让我们也过来游玩。没想到,你还带着客人。”
萧景炎验证了心里的想法,面对这个情报局的女秘书一脸无可奈何。
人家有这个条件,属于光明正大的监视。
一群妹子意兴阑珊,吃着烤鱼,还喝了点小酒,起哄着让萧景炎创作一首新诗。
萧景炎搜肠刮肚,肚子里的诗词存货着实是不多了。
他沉吟了下,微笑着开口道,“今日风景正好,美酒伴佳人,随便来一首小词吧!”
几个妹子全都聚精会神地盯着他,担心错过了一句佳作名片。
萧景炎双手负后,如翩翩公子一般,吟唱道,“佳节又清明,风日初晴。
桃花露重柳烟轻。
听唤踏青时候也,饧担箫声。
小队簇聘婷。
笑语盈盈。
随莺逐蝶向前汀。
不遣春泥沾绣袜,芳草多情。”
四个妹子眼睛瞪大,听得不由得入神。
等他吟唱完后,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明明是大家都知道的词,可是由他组合在一起,却成了一首美妙的音符。
林蒹葭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萧景炎,不知道他这脑袋是怎么想出这些诗词的?
四个妹子皆是齐声鼓掌叫好,丝毫不掩饰对萧景炎的崇拜和仰慕。
萧景炎默默地流着冷汗,暗道以后作诗的频率要低一些了。
他的脑子里,可以山寨的诗词不多了。
天色快黑后,萧景炎招呼着林蒹葭上了马车,亲自送她回府。
马车上,林蒹葭高兴说道,“谢谢你了,今天过得很开心。来泽州这么久了,还没有像是今天这样放松过。”
“我也是!”
萧景炎微笑点头,与她相邀道,“以后你想来,找人送个信就行,我随时欢迎。”
“好啊!”
林蒹葭确实有这个打算,甚至想着在萧景炎的营地里也找个什么职务。
她不想跟寻常女子一样,死守在闺阁里,嫁人后相夫教子,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
相反,她很想跟营地里的女人一样。
在她们的身世,她看到了生命的活力。
她试着问道,“要是我在你们营地找个事情做,你说我能做些什么啊?”
“你?”
萧景炎不假思索道,“秘书吧!”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这么猥琐的想法,萧景炎肯定是不会有的。
不过,谁能拒绝这么漂亮的秘书,整天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呢?
林蒹葭问道,“那你可以给我开多少月俸?”
“你吗?”
萧景炎伸出了一根手指。
林蒹葭不满道,“人家护士有的都能赚三两银子,我才一两吗?”
萧景炎轻笑道,“当然不是,你值十两工钱。”
“十两?”
林蒹葭顿觉喜出望外,小脑袋直点道,“这还差不多。”
她父亲的俸禄,若是不算养廉金的话,一年也不过八十两。
她要是每年能赚一百二十两,可是比他父亲的俸禄都要高了。
她忍不住跟萧景炎谈起了秘书的职责,得知只是帮他起草一些文书,整理一些资料后,她觉得这个工作越发的适合她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到了门口,远远就看见一顶轿子准备离开。
萧景炎搀扶着林蒹葭下了马车后,对面的轿子落下,从上面下来一个年轻的身影。
正是今天的新郎官,裴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