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浮争夺战

+~^游小浮在马车上晕过去后,当下就让随行的尘年来查看,尘年表示她需要好好休息。

于是,游小浮就获得了一睡解千愁的大礼包,一直睡到天黑都没醒。

到法华寺第一天,先是安顿,简单拜拜走个过场便成,主要的祈福安排在明日。

太子与太子妃是夫妻,为了体现夫妻情深一体,安排了一间厢房,这样一来,游小浮呢?

游小浮总在心里吐槽这俩是颠公颠婆,倒也没吐槽错,这俩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放心把游小浮独自放到别的厢房去。

夫妻俩又不能分开住,厢房不比东宫的寝殿,就一张床,太子倒是舍得把太子妃赶去睡地板,但太子妃又不是吃素的,闹将起来,误了他明日的计划就不好了。

于是,最强忍者褚时烨,和最强n

文女主沈芊芊,最后竟达成了和平协议,三人同床。

对外就是,游小浮是值夜的丫鬟。

但这对恩爱夫妻此时对对方都忍着气,谁都不想对方占游小浮的便宜比自己多。

此时,褚时烨对沈芊芊的威胁,不气,也不恼,根本不放在眼内。

但他可不是一个大度的,凡事不计较的人。

他语气慵懒,气息全吐在游小浮的耳朵上,话却是对太子妃说的:“芊芊,法华寺的方丈告诉孤,在明日的祈福法事上,有一份亲自抄录的经文奉上,会让祈福更顺利。”

“能否麻烦芊芊辛苦些,以太子妃,兼,儿媳的身份,替母后抄写经文?”

褚时烨指的这篇经文,字数多,想要抄完,沈芊芊这晚上得抄断手。

“方丈怎么可能突然让我去抄经文?”

“孤说有,那便有。”

沈芊芊:“……”

她恨恨收回小刀,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但她不甘心,一把横过手来,将游小浮当抱枕一样整个抱住。

游小浮:“……”

褚时烨又淡淡地开口:“在孤近前携带利器,可是大罪,按刺客处置都不为过。”

沈芊芊将“过界”的手收了回去,只能把游小浮的手臂紧紧抱住。

褚时烨再再出声:“或许孤该下令搜身。”

沈芊芊不得不放开了游小浮手,最后也只是挨着游小浮,手指头偷偷勾住游小浮的手指头,而已!

褚时烨算是勉强满意,没再说话,他仍旧贴在游小浮小腹上的手轻轻地揉了两下,游小浮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

“……”她无语望着屋顶。

她刚恨不得蹦起来说,你俩夫妻在这睡,我到别出去。

但她不敢!从头到尾一声都不敢吭。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被这对颠公颠婆这么争来争去的。

游小浮并没有什么“幸福”的感觉,心里只叹荒谬至极。

直到现在,两方都安静下来了,她也无法放松分毫,就好比,两边墙上都布满了互相对立的尖刺,中间就留了一点缝,而她就躺在这缝里,往那边偏斜一点,她都会被扎成刺猬。

她如何能安枕?

游小浮就这么享受着“齐人之福”,然后无眠地睁眼到天亮。

谁也不知道这一晚上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反倒是天微微亮后,她闭上了眼睛开始装睡。

因为太子和太子妃该“醒”了。

果然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随后听到常公公在外头的呼唤:“殿下,娘娘,该起了。”

换做往常,常公公一般是会直接进来唤醒太子,然后伺候太子更衣。

但今日,连常公公都不敢直接进门。

早上,法华寺要为皇后祈福,太子和太子妃都要早早梳洗完毕过去等候。

游小浮感觉到这两人终于起了,禁锢着她一晚上的两只手总算舍得放开她了,游小浮顿时有种卸掉身上千斤重的锁链的感觉,顿时周身轻松。

不知道太子跟太子妃说了什么——游小浮五觉灵敏都没能听清楚,随后只知道太子妃似乎颇为生气,还跺了脚,最后还是先离开了,倒是太子自个还待在这。

很快,游小浮就听到太子在说话:“知道你没睡,不打算起?”

游小浮逃避了几秒,才不太情愿地睁开眼睛,朝太子扯出一抹笑:“早啊殿下。”

太子则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游小浮没动:“殿下,奴婢也要去吗?奴婢觉得不太舒服,能不能……”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参与到太子和太子妃之间了,这种“齐人之福”谁爱要谁要去。

她甚至出现“太子妃想杀太子那就杀吧”的摆烂想法。

“你自然得在,这是为母后祈福的法事。”太子理所当然地说着。

游小浮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为啥?

太子:“方丈昨日说,有母后的至亲在场会更好。”

游小浮的第一反应是,她又不是皇后的谁。

随后才想起,她跟皇后没关系,但她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是皇后的亲孙儿!

行吧,就当是为了皇后娘娘吧。

游小浮已经习惯地将手递给褚时烨,由褚时烨将自己拉起来,衣服都给她准备好了,这会房间里没其他人,褚时烨亲自给她换衣服。

现在的他做这些是越发熟练了。

游小浮有点昏昏欲睡,随便褚时烨折腾她,意识懵懵的时候,冷不丁地听到褚时烨问她:“芊芊,对你,什么意思?”

游小浮:“……”

所以你们昨天包括昨晚“争”了那么久,你不清楚吗?

游小浮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试着用一种比较能理解的话去解释:“大概是,她精心培育了许久的花,被他人移栽走了。平时,那花一直在她身边,她习惯了,也经常会忽略,可突然没了,就很想这花再回去,待在她原本待的地方?”

但其实,太子妃不种花,也不会精心去培育,她只是把花种在那,任由这花自生自灭,自己努力生长,太子妃要的,是这朵花在她身边,在的时候忽略,或随意把玩,不在的时候又发狂——说白了,这种心思,游小浮也无法理解。

褚时烨静默一瞬,游小浮以为他在思考自个老婆的这个问题,结果他开口时,说的却是:“孤是他人?”

游小浮:“……”

她硬生生地扬起嘴角微笑:“殿下是太子妃的丈夫,怎会是他人呢,奴婢说的是奴婢自个,奴婢是他人!”

褚时烨依然不放过她:“哦?你跟孤,这么不熟?”

游小浮:“……”

她干脆道:“时辰不早了殿下。”

别在这磨磨蹭蹭的了。

褚时烨似有似无地轻笑一声,将最后的披风披到游小浮身上,拢了拢:“走吧。”

游小浮习惯性地跟在褚时烨身后走出房门,可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说不上来,就是胸口不太舒服,这种不舒服让她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