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封信,只有三个字
我爱你。
宋妤君紧绷的弦,全部断掉了。
第十二封,她不敢拆了。
只剩这最后一封。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拆掉去看。
第十二封信,是两个字加一个符号:
宋ap秦。
没了,全没了,这便是所有的内容。
宋妤君不知看了多久,最后她决定将其给烧掉。
盆里,火光闪烁,衬着宋妤君疲惫的脸。
哥哥,我好累,好累好累,请原谅我,不再按你的心愿去做。
第二日,她心血来潮地给家庭来了个大扫除。
第三日,她和她的朋友们约见,一起开开心心地吃吃喝喝。
第四日,她孤身一人去冰岛看极光。
她在那里,留下了一朵玫瑰花。
第四日往后,宋妤君都在旅游中,她走了许多地方,拍下了许多景色,其文案是清一色这样的文字:
秦ap宋【玫瑰花】
在外面漂泊了一个月这样,她回来了,回到的是云城。
她回到和他故事的刚开始地方。
有了资金的注入后,曾经的斑驳福利院现在是焕然一新。
院长已经年迈,她和她聊了一会儿后独自一人去逛逛。
期间里,她问:“小秦呢?”
她知道他们的关系是情侣。
宋妤君微笑回答:“牺牲了。”
院长顿时戛然而止。
福利院里又来了一对夫妻,他们要领养孩子,巧了,他们自己也有个孩子。
宋妤君在远处望他们,望到了自己的曾经。
记性太好,都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了。
她回顾了自己曾在福利院呆的地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欣然向一个地方跑去。
去到那里时,她的眸子里的光消失了。
她曾经最爱爬的树,没了。
也对,十几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会有。
曾经所待的福利院去完后,她去了个酒店落脚。
老房子,转卖了,云城再也没有她不用付费就能落脚的地。
休息了一晚后,她去了曾经的学校。
岁月太过于残忍,回忆里,居然全是模糊。
宋妤君拼尽自己的全力,还是没能拨开云雾。
她落败了。
兜兜转转之下,她去了墓地。
她抱着花束去了墓地。
宋妤君先去看了爸爸和妈妈,随后看了秦予安。
出于她自己的私心,她在秦予安的墓碑上刻了自己的名字。
她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去说,等到了面前的时候,居然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时间,居然残忍到剥夺了人说话的能力。
欲语泪先流,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宋妤君没忍住,哭了。
她哭的彷徨,又哭的无措,哭的就像找不到家的孩子,但是,不会再有人把她当孩子看了。
这是一封迟来的情书。
————笔下世界暂停
空间:【第二世界《送予君晴安》任务进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路月月给它按了暂停,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宋妤君”的走向是殉情。
她,不该殉情的,她,也不该有这个结局的。
对不起,珺珺,是我这个创作者不好。
当时虐文一时爽,现在修改火葬场。
路月月,深刻意识到了。
她动用作者的权利,给其进行修改。
第二世界的《送予君晴安》修改比第一世界的《惹火封少,天价娇夫囚爱入骨》快,因为这是作者在写作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啥大病。
关于读者的diss,她除了《惹火封少》和《继再爆马甲》外,全都认。
————笔中世界继续
她出现在笔中世界里,还撑着一把伞。
环境描写嘛,哀景更衬哀情。
路月月向宋妤君走去,将伞撑在她头上。
“珺珺,你是在哭泣吗?”她轻声问。
没人再把她当孩子了,但是路月月可以,而且在某种意义上,“宋妤君”的确就是她的孩子。
她回头看为自己撑伞的人。
这是一个陌生面孔,但是她没来由的觉得很熟悉。
宋妤君是自己创造出来的角色,路月月知道她待会要干嘛。
前文中的“好累”、“不想听话”、“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去找你”已经预示了宋妤君会殉情。
“想殉情是吗?”路月月直白地说。
宋妤君咽下自己的难过,“你是谁?”
路月月:“我是能让你再见到秦岸的人。”
没什么好掩藏的,反正待会她只会同第一世界里的封司宸一样,认为是场梦。
“现在雨下的蛮大的,我们去一个能躲雨的地方吧。”路月月看向她。
“你真的能让我再看见他?”她没抬步走。
宋妤君是一个聪明的人,且她是唯物的人,现在,却什么都愿意相信了。
“当然,我可是拥有神力。”路月月笑了笑。
在她撑伞下,她们来到了花店。
花店里,空无一人,安静的过分。
这是空间虚拟花店。
展示神力,不能让过多的无关人员看见,否则要挨个消除记忆,那,太麻烦了。
“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路月月,是你的创造者。”路月月开门见山。
这玩意儿,给谁都会觉得这人在发病,她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摆出证据。
她把她写的小说《送予君晴安》给她看了。
这本书的故事结局是这样:女主宋妤君黑化厌世,为报养父养母之仇,为了对得起秦岸,以及为寻得内心的正义和抚平不甘,用匕首杀了宋兰馨。她杀完后,报警自首,男主秦岸是警察,他给她戴上了银手铐,然后亲手送其进监狱。
在此过程里,宋妤君将消息瞒得很好——秦岸不知道宋妤君的真正杀人动机是什么,也不知道宋妤君的母亲宋兰馨才是当年惨案的罪魁祸首。
宋妤君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翻到最后,她哑然失笑。
路月月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便说:“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
宋妤君:“没事,你这个写得,的确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就是,就是太过于狗血了。”
“但是艺术来源于生活,这么看,似乎也行。”
她合上了这本书,过了一会儿,她问:“书中只写到我进监狱后和他是再也不见面,如果我出狱了,他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