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送她到医院的人,就是眼前这位。
封司宸:“……”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司念。
司念缩着头,噤声。
她现在感觉自己麻麻的,很想活动活动,疏解身体疲累。
“手别动,我让护士给你拔掉。”封司宸说。
“等,等下,”司念叫住了封司宸,目光闪烁,“拔了后待会我不用挂水了吧?”
“不行。”封司宸言简意赅两个字。
“为什么?”
“你身体什么样你不清楚?”他反问。
司念这下是认栽了,她耷拉着脑袋:“算了,我等点滴打完再去厕所。”
“为什么?”这下是封司宸去问了。
司念回答:“我怕疼。”
半个小时后,点滴打完,护士摘了滞留针,司念本要伸手去压血口,却被封司宸抢先了一步。
他还是没好气:“估计你压了和没压一样,毕竟是有病在身。”
司念:“……”我怎么感觉他是在一语双关骂我?
封司宸的大拇指压在棉球上,力度恰好,不重也不轻。
旁边的医生和护士,就在一旁默默地说着注意项,说完后看到封总一眼神,立马识趣带好门离开。
光色温柔且柔和,司念强撑着身体站在地面,走了没几步路,她腿发慌。
封司宸蹙着眉:“你不是挺能的吗?生个病就不行了?”
他向前一步,将司念抱起。
“就几步路,我能走!”司念在要挣扎时,已然到了目的地。
封司宸抿嘴不言,将她放下后就带上门离开。
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无可言说的静默,彼此都没选择去打破,就相互安静着。
现在,是凌晨三点了。
司念在床上辗转难眠。
偌大一张病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病人,一个是懒得回去的人,他说费用是他交的,留一半床给我睡,很仁至义尽。
窗帘没完全拉上,司念看着外面的光以及壁顶的灯,把被子往上蒙了蒙,以为这样就能遮住,发现一点用都没有。
司念戳了戳离她有一点距离的封司宸手臂:“封总,睡了吗?”
声音依旧是很轻。
封司宸说:“没睡。”
司念:“能去关个灯吗?有光亮我睡不着。”
封司宸:“……”他起身去关灯了。
在他要靠近床即将去躺的时候,司念又说话:“能把窗帘也给一并拉上吗?”
他微眯了下眸子,声音清凉:“你教我做事?”
司念:“……那,”
她“算了”的字眼还没吐出,封司宸就就讲窗帘给拉上了,然后说:“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没,没了。”司念眼睛里的神情是一片迷蒙。
她真的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了。
封司宸的情绪很复杂,他也在故意掩盖着什么,即使是这样,司念还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眼里对她的担心。
夜,依旧是静默的,司念通过隐隐约约的弱光,看见封司宸的脸上轮廓。
你怎么可以对他产生妄想?他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你是还没被他虐够吗?
司念啊司念,不要做个抖M,行不行??
夜色浓厚,她在望着他的容颜时,竟生了几分欢喜。
她是怎么晕倒在客厅地上的?她也不知道,就是腹部一阵绞痛,疼到让她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整个人冒虚汗并且眼前发黑。
本想倒个水缓解一下自己,结果没走几步路,倒地了。
再随后,她依稀看见封司宸紧紧抱住她直奔向某个地方。
封司宸,你是喜欢我吗?还是玩我玩上瘾了,觉得我能创造乐子所以你才担心我?
这个问题,她很久没涉猎了,再次接触时思绪如乱麻,想着想着,把自己想睡着。
接下来的时间,封司宸没让她做事,就好好地休养身体,还答应她让她回她自己的家去休息。
只是,封司宸隔三差五就过来了。
可能是顾念着她生病,也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封司宸回来时只是单纯地蹭司念做的饭和搂她入眠。
这个现象,在他无意间看见日历上她标的日期时,结束了。
在三月协约的最后一天,她着重画上标号,并附字:
坚持就是胜利,马上就能逃离恶魔的爪牙,以后,再也不见!
原来在她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封司宸心里冷笑了。
这下,一连三天都未曾过来,司念她是乐得自在。
休息了好几天,司念的身体差不多痊愈了,她趁着无事的间隙,又投身于自己的律师工作。
这次的客户是个出手阔绰人,司念要为其解决的是“知识产权”,他们约在了慢姿咖啡店见面并商谈进一步的合作。
他们坐在靠窗处,旁边的就是封氏集团的大楼。
有一个人,在外面驻足有一段时间,过了会儿,脸色阴沉地走了,而里面的人全然没有发觉。
司念到底是敬业,除了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操职操守,副业上也亦是,不论是小说还是配音,都按时按点的完成任务。
和金先生聊完后,天色已晚了,司念准备打车回家,路边走来了一个人,他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个,你,”司念不明其身份。
司机说:“封总说让我接你回紫荆公寓。”
这个司机的模样,和上一个司机的面孔不一样,不过这也正常,总裁嘛,家大业大,不止一个司机。
有多长时间没有回紫荆公寓呢?一个星期还要多,她再次回来后,发现她的水仙已然营养不良,一副一命呜呼样。
司念叹气:水仙啊水仙,你跟着封司宸这个不沾烟火的人,怪受苦的!
她给它去叶,重新置换泥土和喷洒水以及养料,随后是做了晚饭。
她打了电话过去,没接,便打给了闻末,也没接。
过了一会后,闻末发消息:封总心情很差很差。
她有料想过差,但没想到会是那种差。
在十点的时候,封司宸回来了,带着一身酒味。
相见的刹那,他二话不说,强制吻袭,整个过程十分用力,容不得她抗拒。
“那男的是谁?”
“司念,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他说时带着浓浓醋意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