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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黑漆漆的房间里,窗外不时传来些许响动。

知道自己不足的苏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着白天所观察的细节,脑中不断琢磨自己该怎么表演才能显得融洽,或许他该去找文导借下摄影机看看自己那拙劣的演技,见过下午那些人的表演多么完美配合后,他是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了。

所以说,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大言不惭啊

可能上映的时候就自己是那唯一的污点吧

两滴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没有去擦,苏炟知道自己流泪了,但他其实并不想哭,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内心还这么脆弱,只是这副身体的不良反应罢了。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意识逐渐模糊,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被门把手的转动声给惊醒过来。

苏炟望向房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见被拧了两三下的门把手很快没了动静,突兀响起的脚步声也愈来愈轻,估摸着是离去了。

松了口气,还好机智得锁了门,不管是哪个人,心情不好的他现在都不想见到。

只是困意被惊醒后,想要再入睡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无奈的他只是望着窗外夜色发呆,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的星空真漂亮,或许他明天可以去看看,如果演戏顺利

唉,不想了,尽力吧,实在不行

闭上眼。

只是还没等他开始酝酿睡意,刚听过的脚步声重新响起并越来越近,苏炟的心立马提了起来,倒不是害怕什么的,这地方又不会有人害他,只不过隐约觉得外面的人是姜璎。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光亮照进来。

难道是他猜错了?

猛然想起能听见开门声就说明离自己很近对面?隔壁?

自家憨二姐只会狂敲门,而东怜应该不可能不敲门,排除法过后就只剩下意料之中的答案了。

行吧,这女人来的第一时间居然不是先回房,而是打算夜袭,什么毛病啊这是。

倒是得想想明天见到姜璎该说些什么了。

很快苏炟就知道自己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因为他的房门被钥匙打开了,昏暗光线照射进来的那一刻,还有些发懵的大眼睛瞬间闭上了,他没听错!!!

真的是钥匙开门声!

试着按捺住自己狂乱的心跳,闭上的美眸被灯光所照射,随后光线又被什么所遮挡,令他的睫毛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小家伙睡着了呢?”

耳畔响起的轻柔女声,果然是那熟悉的人所发出的,没有脚步声,大概换上了拖鞋?

脑中思索着对策,装睡的苏炟自然不可能出声来回应,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这女人见他睡着了就赶紧走。

只是很可惜,在眼皮被闪烁的灯光所颤动时他就意识到自己可能瞒不住这女人了,现在只不过是想着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自己都知道几乎不可能。

沉闷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传来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等了好一会,就在苏炟几乎以为自己真中奖的时候,望向门口的双眼与另一双美眸对上了。

这女人是真有耐心啊,这么久没发出一丝响动。

果然人生没有意外,沉默了数秒后,他只能干巴巴说了句“晚上好”来打破平静。然后在便在笑盈盈的目光中没有了下文。

“小家伙这不是挺有演技的嘛?都会装睡了哦。”

带笑表情,语气却听不出喜怒哀乐,但苏炟觉得她应该是生气了。

要问为什么?

这女人咔吱一声把门反锁了不说,还把保险栓带上了!

,,゜Д゜

苏炟想抽自己几耳光,明知道骗不过这女人为什么还要装睡,今天的烦心事压得思维都短路了么。

“没没,只是太晚了希望你早点休息槽!你干嘛!?”

迟疑的语气瞬间变为惊恐。

“呵呵,按照你说得,早点休息哦。”

说着,姜璎将身上外衣也脱了下来。

瞧着她那放肆举动,苏炟不敢问,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引来其他人。

虽然真发生点什么好像吃亏的都不是他,是吧?

是吧?

想到完美到他自己都有点忍不住的脸蛋与身子,苏炟突然觉得真说不准是谁赚了。

“你别像个变态一样行不行?回你自己房间去。”

“这就变态了?姐姐又没有想要做什么?只是,小炟会希望姐姐感冒吗?”

轻笑的话语令苏炟非常佩服,调戏他过后还能把自己说得很可怜似的也是没谁了。

“那就回你房休息去。”

没有回话,这女人真的很会撩拨人,褪去外衣,就那么姿态优雅得站在床前没有任何举动,仿佛主动权都在苏炟手上。

但姜璎知道苏炟不可能放任自己受冻,苏炟也知道这女人不可能离去。

每次都把他拿捏的死死的,总能给他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果然,僵持不到30秒,虽然看不出她哪有半点受冻得模样,但知道室内温度有多低的苏炟还是满脸不情愿得将捂紧的被窝拉开,示意姜璎进来。

“这是什么意思?姐姐可不是个轻浮的女人哦。”

说着疑惑的话语,钻进被窝的动作却很是轻快迅速。

被她贴上来的苏炟背过身只能恶狠狠怼上一句:“那你就回房间去。”

“不嘛,这可不是姐姐主动的哦。”

小小的身子被双臂环抱,闻着姜璎身上的幽香,脸蛋发红的苏炟也不想再跟她辩驳什么。

“啊?!”

声音在安静的房间显得,有点涩,

吃痛的苏炟赶紧捂住自己本能发出惊呼的小嘴,随后恼怒的话自然是带着吾吾声的。

“你咬我干嘛?”

姜璎却没说话,香舌在自己咬过的脖颈处轻轻舔舐。

这反应更是让苏炟火冒三丈,欺人太甚,什么意思?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有病就回去睡觉行不行。”

耳畔响起的回答语气却很是轻飘飘,柔和声音中带着数不尽的森然寒意。

“再敢骗我的话就不是咬脖颈了”

听不出怒火,苏炟第一次知道姜璎生气的时候居然这么恐怖,明明语气并不重,他却害怕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之前升起的不满瞬间熄灭了,他乖巧的嗯了一声后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就算身子被姜璎舔得有些痒痒也没动一下。

本以为之前事已经翻篇的他,听得出姜璎说这话很认真,绝对是说到做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