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一件事,总不能只靠直觉。
还得用证据说话。
“属下明白了,”飞流拱手,“后续有消息,属下会
萧容溪点点头,“下去吧。”
飞流躬身而出,御书房内重归寂静。
他有些困倦,本想歇息,但瞥见手边还有几本折子,于是又坐了下来,提笔批阅。
直到天色暗下,小桂子才端着一盅鸡汤进来,“陛下,您看了一下午了,休息会儿吧。”
他把盖子打开,香味瞬间弥漫出来。
“这是御膳房那边刚炖好的,您尝尝,暖暖身子。”
汤色偏白,入口醇香。
萧容溪喝了小半盅,突然停下,问道,“丽嫔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小桂子一愣,随即道,“没有。陛下可要奴才传娘娘过来用膳?”
“不必。”
萧容溪当即拒绝了,“明日再传。”
“是。”
用过晚膳,萧容溪也乏了,处理完折子后,便准备回紫宸殿。
起身之际,又看到桌上的纸,想了想,最终还是随手将其摊开,没有收回抽屉里。
天气越发寒凉,适合入睡,晨起亦加倍困难。
南蓁醒来的时候,已过巳时,掀开被子,从窗户缝里灌进来的风便冷得她一个哆嗦。
推开门,白雾漫天。
兰草细长的叶茎上亦结了薄薄的霜。
“娘娘,”冬月从小厨房的方向走过来,嘴里念叨着,“今日气温骤降,您可得穿厚些,不能只讲究漂亮,小心着凉。”
等走近了,见南蓁还是昨日的打扮,于是从屋里拿了件披风给她系上,“这样穿也好看的。”
语气跟哄小孩无异。
南蓁失笑,顺手捞起正在啃自己鞋边的大黑,将手贴在它肚皮下,瞬间就暖和起来。
“今天看起来挺开心啊,发生什么事了?”
冬月平时的乐属于傻乐,现在眼里明显有东西。
“嘿嘿。”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从怀里拿出一张棕黄色的纸,递到南蓁面前,“娘娘,小桂子公公一早把奴婢的卖身契送过来了。”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再看见,并且实实在在地握在手里。
南蓁接过,“我看看。”
扫了两眼,确认无误后,便将卖身契重新递给了她。
冬月没接,只眨巴着大眼睛,愣在原地,“娘娘,您不拿着吗?”
“我拿着有什么用啊?”南蓁一把塞到她手里,“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处理。烧了还是撕了,都随你便,别忘了去找小桂子记录信息就行。”
她随口一句话,说得冬月眼泪汪汪,稍微一眨眼,便成串地滚落下来,“哇呜呜……奴婢真是何德何能,ap;ap;%xφap;gt;3ap;lt;……”
南蓁:“?”
只知道她在说话,后半句却一点没听懂。
她不擅长安慰人,有些无措地抚着她的肩膀,“别哭了。”
“#?@Λ‖σ……”
南蓁无奈,举起大黑的爪子,用带毛的一面给她擦眼泪。
一只爪子还承不住,两只都沾湿了才堪堪止住。
冬月哭完,把卖身契揣进怀里,不忘正事,“娘娘,陛下说让您去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