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里,沈皓月叫,春晓把门窗都拴好,就在屋子里头陪她睡下,决计不给李域开门。
沈皓月睡的迷迷糊糊翻身,手不知触及到什么硬物,还温热的,她来回抚摸,突然清醒,吓得窜去床最里面。
“你怎么进来的?”沈皓月满眼不可置信,这人不但进来屋里,还大摇大摆在她床边躺着。
李域半点没有闯入者的窘迫,仍闭眼躺着,“你的婢女开门让我进来的。”
“绝不可能。”沈皓月叫,春晓几声无人回应,爬起床去找春晓,床幔只透入外头些许光,她看不清前面,手撑在了李域腹部。
李域闷哼一声,将沈皓月掏回床里,扯
来被子给她盖上,将她摁在身边,“乖乖睡觉。”
“我们还没成婚,你不可睡在这。”沈皓月隔着被子一顿挥拳蹬腿,半点推不开李域,这人只侧身抱住她,怎比铜墙铁壁还难松动。
李域不退反故意抱紧沈皓月几分,鼻尖就在她耳边,她身上的香气从他鼻子钻进脑中,犹如迷药,叫他瞬间全身松散,声音也低沉了,“我想,先有夫妻之实……”
沈皓月瞠目,李域的唇已烙在她颈侧,她讶异得周身僵硬。
好在李域下一步,只吻了她的额头,轻笑道:“不敢动了?叫乖乖睡觉不听。”
沈皓月不敢造次,也只能让他安静抱着睡了,
不然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从昨夜沈府回宅子,然后去皇城,南方兵权的事,燕州官员任命,制衡谢家,他没有一刻休息,只在她身边,他舒心睡去。
沈皓月不知自个几时抵不住困意睡着的,再醒来,李域已不在她身边。
玉蝉刚巧进来,见沈皓月醒来,笑道:“自打姑娘生病以来,今儿个姑娘起得最晚,奴婢都进来瞧了好几次,姑娘睡得真熟。”
沈皓月拿过帕子搽脸,可不忘春晓叛主的事,“春晓呢,叫她进来。”
“哪里还敢在姑娘身边侍候,给姑娘守这煎药去了,”玉蝉取来袄子给沈皓月穿上,“她叫奴婢告诉姑娘,昨夜是
玉枝骗她开的门,姑娘要气恼,玉枝是罪魁祸首,玉枝倒不怕,在外头呢,奴婢叫她进来?”
沈皓月自个往外喊,把玉枝叫了进来,“你说说,你昨夜为什么放李域进来屋里?”
“姑爷给奴婢一柄好剑。”玉枝将腰间的剑取下双手呈给沈皓月看。
“一……一柄剑!你就把主子出卖了?”沈皓月不可置信,“你要剑,多少本姑娘给不起?”
玉蝉手中披帛绕过沈皓月插在腰间的手上。
“这柄剑乃先朝女将军梁宜遗物,并非有银子就能买到。”
言外之意就是她有钱都买不到咯?沈皓月觑着玉枝,“你以后日日抱着剑过日子吧,本
姑娘看你是不用嫁人了。”
“奴婢一生守护姑娘,不嫁人。”玉枝笃定道。
“你要守,本姑娘还不敢要呢,一把剑就收买你叛主了。”沈皓月坐到妆奁旁描眉。
“奴婢并未叛主,姑爷说奴婢不帮忙,他就硬闯,会闹的阖府上下都知道他夜闯姑娘闺房,或许还会传去外头,奴婢为姑娘名声着想。”
“他吓唬你的,你竟还受他威胁!”沈皓月放下眉笔起身,被玉蝉摁下,往她嘴上点胭脂。
“姑娘不受王爷威胁?”玉枝问道,若是不受,怎昨夜她们几人在窗外听了许久,没听到什么声音?
沈皓月哑口,只好装作抿嘴上胭脂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