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侯爷喝得有些醉了,嘿嘿笑地对在座公子哥们说:“我可告诉你们一件大事,我们的大世子爷,有心怡的姑娘了,还问我送什么礼给女子好呢。”
在座不是哪个王府就是哪个侯府家的哥儿,年纪不大,可早就妻妾不少了,没娶正妻的,也有一两个侍寝人的,独独李域,在他们之中算是另类,比他们都年长,到现在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鲁王府世子早先还担心李域身子出什么问题,特意去安阳郡,给李域军帐中塞了两个美姬,被李域的下属刀架脖子上赶出来了。据说,那两位美姬,被李域分给了下属,至今说起来,人人都夸赞李域宽待下属,贬低鲁王世子没个轻重,竟到军中
玩闹,鲁王世子委屈了好些年。
“哪家姑娘?本世子可得去好好瞧一瞧,谁人能叫安阳王世子改了清心寡欲的性子,要开始沾油腥了?”鲁王世子兴奋地站起问道。
李域冷眼喝酒,那目光,就像在告诉众人,‘本世子的事,你们少打听’。
“韦小远,你说说是谁?”鲁王世子见问李域没戏,上前逼迫韦小侯爷。
韦小侯爷在这帮人之中年纪最新小,出手最阔绰,颇受哥哥们照顾,他也想说,可,“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想你们逼问出来呢?”韦小侯爷从怀里掏出一个玉扳指,“你们谁能套出大世子爷的话,这就是谁的。”
“嘁,像是谁缺你这个扳指似的。”宋国公府小公爷
摘了手上的游猎纹鎏金护腕镯放桌上,“再加上这个,谁从李域嘴里逼问出来那姑娘名讳,就给谁。”
众人纷纷加筹码,加到最后桌子中央垒起半壁高的金银玉器,却没一个敢问的。
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踢开,李君歌吼道:“顾谚!”
李君歌的目光扫过一群熟悉的游手好闲顽固公子,没看到顾谚脸,该死,又扑了个空!
这帮公子同李君歌也常一处玩的,都知道李君歌不是在追顾谚就是在追顾谚的路上,早已见惯不怪了。
“你们有在打什么赌?”李君歌走到桌边,给自个倒了一杯酒喝下,太渴了!
“这回可不是赌注,李域有心仪的姑娘了,我们在悬赏一个勇士,从李域
嘴里逼问出名字来。”宋小公爷道。
李君歌嘿嘿一笑,“我知道啊!”
李域抬眼瞪向李君歌,警告她别乱说话。
“谁啊?”
“哪家的姑娘?”
“李蛮子快说!”
见到曙光,大家都把火力转向了李君歌。
李君歌可不敢得罪李域,再说圣上那边还得他搞定赐婚的事,扭头跑出去,“不告诉你们!”
鲁王府世子追出来的功夫,已经看不见李君歌了,挨个房间找,也没找到,讪讪回到自个的雅间。
“李蛮子属兔的?眨眼就没见了,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倒是见到了临江阁的主子沈三姑娘,就在隔壁,见多了花枝招展的文弱女子,突见三姑娘拿着算盘记账,那气质还真真不一
般。”鲁王府世子啧啧称赞。
“这个沈三姑娘样貌倒是不知,我来临江阁几次也没遇到过,不过听闻皇后嘉奖过,我那日日给我选妻的母亲,还惦念上了沈三姑娘,一问,已许配给许家了。”
“小时候跟我们还玩过一阵的许长庚?”有人问道。
“真是,这小子出手快啊。”
李域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也散了,少嚼舌根,圣上正好叫我挑选几个世家子弟进军中历练,我瞧着你们合适,闲得慌。”
“唉,李域,你可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是好兄弟。”宋小公爷赶忙跟着李域出了雅间,其余人也跟上,一个个劝说,生怕李域大笔一挥,把他们划进了军营,从此远离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