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皱了皱眉,重新整理思路言道。
“整件事有些复杂,详细说明现在不是时候,有一辆很诡异的公交车,会游走一些灵异地带,部分厉鬼会因为特殊原因上下车,具体原因不得而知,鬼新娘就是其中的一份子。”
张远看向沈林,大脑飞速运转,快速消化这一切。
“你的意思是,怀疑这里就是公交车的停留站点之一,东王村最恐怖的根源大概率是那只代号鬼新娘的厉鬼。”
“是这个意思。”沈林点了点头。
鬼公交的秘密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特定的解释,只知道这只鬼会特意经过一些奇特的地带,与其他的鬼汇聚,并接引他们。
东王村是站点的可能性很高,毕竟鬼新娘的特点太过明显,很难将这里的一切不跟那只鬼联系起来,无论是门上的囍字还是堂内的奠字都足以让人联想太多。
不排除是相似厉鬼的可能性,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直到如今,沈林也没有完全看到过一模一样的两只鬼,人类对于厉鬼的理解程度还是太低,他只能按照走可能的方向走。
带着几人往后撤了撤,沈林皱眉言道。
“毫无疑问,这座宅邸绝对是整个东王村的核心恐怖,也是导致当年东王村化为鬼村的真凶。”
“我们现在需要搞明白两点,
“结婚?跟鬼结婚?”何涂懵逼了半天。
“结婚的时候鬼新娘不一定已经死了,有可能是新婚夜当晚才压制不住厉鬼,导致复苏,否则很难有这场婚礼。”张远的分析合情合理,当年的鬼新娘如果还活着,一定是自愿的,否则以这只鬼成功复苏后的恐怖程度,在其还被驭鬼者驾驭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逼她结婚。
“如果当时的鬼新娘还活着,那死的那一方一定是那个新郎。”张远又补充了一句,搞的何涂和纪赫两个人更为懵逼。
“不是,道理我懂,可为什么非要有一个人是死的,两个人都活着不行吗?”何涂对于这种邪门的事发自心里的抵触,这跟他驭鬼者的身份无关,只是身为一个人本能的抵触。
一个活人跟死人结婚,见了鬼了!
“红白灯笼,喜丧结合,最开始你们疑惑的时候我就应该说过了,排除掉这家主人有精神病的可能性,眼前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这场婚礼的主人而言,这既是喜事,又是丧事。”张远十分笃定的给出答案。
“冥婚。”
眼看何涂两人还想说什么,沈林轻飘飘的两个字堵住了他们的嘴,两人嘴张了半天也也没出声。
沈林的大脑在飞速旋转,思考着一切的可能性,此刻一切的一切连成一条线促成了这些说法的合理性。
冥婚这种陋习,哪怕是在我国的传统民俗中也是十分邪门的一种仪式。
这种陋习发展到最后越来越离奇,很多豪门大户为了体面或很多古怪的说法,甚至会为了死去的儿子或女儿寻找活人进行冥婚仪式,活人进行冥婚的说法数不胜数,但在各种传说留言里结局总是不会太美好。
眼前这种古怪的景象正对应了冥婚中最离奇的仪式。
双方冥婚人士明显一死一活,如果当年的鬼新娘尚未复苏,还活着,那死的一定是那个新郎了。
那个新郎是谁?为什么鬼新娘要与其冥婚?冥婚的目的是什么?
灵异事件中的冥婚明显与民俗不同,一个驭鬼者也不会平白无故做那种无聊的事,沈林猜测当年的鬼新娘非要走到这一步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冥婚一定有什么十分特殊的目的,只是他还不知道。
几个人的低声交谈没有持续太久,眼前一阵阴风吹过,伴随着“砰”的一声,在沈林几人惊愕的目光中,四周的客房厢房门窗尽皆关闭,紧接着房内的红绿交相辉映的烛光诡异的出现,捎带出现的还有数道烛光下的人影,沈林甚至听到了不少嬉闹声。
只听一声让人惊悚无比的细嗓喊叫。
“新人入场。”
在四个人屏住呼吸,几乎心脏被压迫到无法动弹的时候,烛光下十分恐怖的出现两道站立的人影,他们就那么站在那里,可沈林却好像感觉对方在看着他们。
距离天黑已经过去好一会,如今大概是夜半子时。
中元鬼节,夜半子时,红烛冥婚,烛影人声,这场面足以把一个胆小的人活活吓死。
“怎么办?”
东王村与鬼新娘的一切在一刹那间从沈林的脑海中飘过,他明白他需要迅速下决断,那烛光下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鬼。
沈林咬牙,他对目前的状况几乎一无所知,可作为带队者,他必须有决断,否则军心涣散,他们死得更快。
“等,先等,人家拜堂,我们退场,是为恶客,执意离去可能会让厉鬼攻击,这只鬼的恐怖程度太高,我们几乎没有胜算。”
这是实话,如果被鬼公交接引的鬼新娘就是蛰伏的猛虎,那如今他们面前的厉鬼就是獠牙下的恐怖,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你们看我的指示,情况随时可能会变,我动身的那一刹那不要犹豫,想办法冲进去压制住那只鬼,我们拿了东西就走。”沈林沉声说道。
“你要拿什么?王察灵不是没有告诉你吗?”张远回问。
一切的一切在沈林脑海中流传,最终定格在王察灵画在档案背面的简笔画团上。
一个温文尔雅的眼睛小人拿着手绢鼓励告别。
“盖头!新娘的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