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总拿那些无稽之谈在说事呢。”也有心善的人为宁七月不平了。
桩子娘见大家都在为宁七月说话,顿时更气了:“别的别说,我家桩子吃了你家给的包子,现在上吐下泻不止。”
“你还说你家新妇没克我们,那包子我也吃了,我没事是我死过一回了,命硬。”
“你这人好无理啊,人家好心给你家包子吃,吃坏了还怪人?”二牛娘更是不解了,这都是什么人啊。
李婆子也笑了,一副我怕了你的样子:“你家孩子上门来要吃的,我家今天做了包子,我好心好意给你家儿子包子吃,一句好得不到也就算了。”
“如今吃坏了,还要算到我家头上来,得得得,算我家倒霉,行了吧?”
“你儿子得了风寒,你这个做娘的知晓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只会跟你男人吵。”
“本来想着,你刚死了男人,我可怜你,你倒是得寸进尺起来了。”
“你男人到底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滚,滚出我家!”李婆子直接赶人了,这都是什么人啊。
旁人也都在指指点点,桩子奶奶也黑着一张脸跑了过来,小老太太直接给了桩子娘一巴掌。
随后才对李婆子道:“春兰妹子,实在对不住,都是我管教无方。”
“刚才大夫已经来过了,我家桩子染了风寒,加上长期饥饱,这才因为突然吃了肉包才上吐下泻了。”
“大夫还说,桩子的风寒快好了,桩子说是你家七月给了一颗药丸他吃。”
“替我向你家七月道个谢。”说着,就将桩子娘给拎了回去。
围观的人也纷纷散了,李婆子朝着桩子家方向啐了一口,都是什么玩意儿。
宁七月来到堂屋,给李婆子顺了顺气,刚要说什么,看到李婆子的面相后,她手顿了顿。
“这怎么可能!”宁七月失声,不敢置信。
李婆子一愣,看向宁七月,连忙安抚:“没事,没事,娘没事。”
“不,不是,娘,您,您的面相……”
“我的面相?”李婆子不解,韩氏也好奇的看向宁七月。
宁七月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拿了一颗丹药给李婆子。
李婆子不解,还是吃下了。
“娘,外婆没了。”等李婆子吃下丹药,宁七月才开口。
李婆子直接愣住,一把握住宁七月的手:“月儿,你说什么!”
“娘,外婆没了。”宁七月再次开口。
李婆子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激动道:“怎么可能,月儿,你不是说外婆没事了吗?”
“是,外婆本来还有十几载的寿元,但是方才,您的父母宫凹陷下去了,代表着外婆没了。”
宁七月开始推算,可是跟她有关的亲人,她是推不真切的。
“我只知道,外婆是被人害死的。”宁七月闭了闭眼,明明外婆先前寿元还是正常的。
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数?
李婆子哭成了个泪人,想去叫李老头,却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韩氏赶忙将燕桃递给宁七月,自己去叫了人。
李老头赶忙过来扶起李婆子,招呼李之琰套驴车准备去岳母家。
大门在这会儿也被敲响了,韩氏慌忙去开,却见是表弟有庆来了,他脸上全是泪痕。
“表嫂,奶奶没了,呜呜呜……”
报丧的来了。
李之衍套了驴车,临出门前,李之衍去了二牛家,给了二牛一些银钱,让他帮忙去镇上通知一下大哥。
二牛应下了,钱却不肯收。
“必须收下,坐牛车也要钱,总不能让你白忙活。”李之衍坚持。
二牛最后只好收下了,李之衍赶着车往外家去了。
宁七月再次开启了阵法,经过李虎家门口,李虎正好出来,看到李之琰家竟然有了驴车,眼里满是嫉妒与愤恨之色。
该死的东西。
到了外家,灵堂都已经弄好了,屋内哭声一片。
“娘……”李婆子也哭着跑进去,还没跪下,大舅妗子就骂开了。
“滚,带着你那不幸的新妇滚!”
“不是说会医术吗?不是说能治好娘吗?”
“这才一个晚上,娘就没了,什么会医术,就是骗子,就是你们害死了娘。”
“大嫂,这话怎么能够这样说,娘她是自己摔破了头才没的。”
“我倒是想问问你了,明明昨晚是你看夜的,你怎么就睡得那么死?”
“娘起夜你都不知道吗?”二舅妗子见大嫂这样诬赖人,第一次出声反驳起来。
大舅妗子有些心虚,却觉得这件事不能落在自己头上。
反正大姑子的新妇是个扫把星,正好替她承受这次的疏忽。
宁七月看着她的脸,眸子眯了眯,她直接朝着棺木方向看去,大舅妗子正好看到。
她尖叫着,拦住了要去看遗体的宁七月。
“你要干什么!你是想让我娘死都不安生吗?你这个扫把星,你滚,滚出我家!不准你去看外婆!”
“你到底要做什么!”憨厚的大舅见媳妇一再这般,也是生气了。
大舅妗子不置信的看着大舅,指着宁七月的鼻子道:“就这样一个扫把星,你为何还要护着!”
“你是想娘走在黄泉路上也摔跟头吗?”
“她就是个扫把星,她娘家人都在这么说,我为什么说不得,我现在怀疑就是她害死了娘!”
“够了!”大舅呵斥,不悦道:“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你还有做长辈的样子吗?”
“娘本来好好的,你昨夜陪着,她起身如厕,你自己没有照顾到。”
“我们大家都没说什么,你现在还想将这个过错推到一个孩子身上。”
“他宁家说什么是什么吗?新妇进门也有一阵了,我只看到我妹妹家越来越好,你要是再胡说,就别怪我真的跟你清算清算!”
大舅妗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真的是她丈夫吗?
李婆子刚要出声,被宁七月给拦下来了:“我现在只想去看一眼外婆,让开!不然,我就报官,让仵作亲自来验!”
大舅妗子身子一颤,她果然看出什么了。
不行,不能让她看。
“不准去!你要留下来没关系,但是不准备你去碰你外婆!”大舅妗子尖叫着。
大舅和二舅夫妇都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在闹什么。
也有村上来帮忙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是不太理解,亲人去看遗体这不是正常的吗?
这沈氏到底在闹什么?
“你心里有鬼吗?”宁七月冷嗤一声。
凑到大舅妗子耳边以只有几人的声音道:“忘了说了,我除了会治病外,我还是一名修炼者,你说你怕外婆在黄泉路上摔跤?”
“那么,要不要我请外婆回来?”宁七月的话,让大舅妗子差点当场吓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