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府。
姜太妃看着四个孩子心都要化了,仔细一看,珩珩落落像墨琰,千屿千寻像棠棠,越看越招人喜欢。
“千屿千寻,以后你们多多进宫找皇祖母。”姜太妃想到他们跟着叶汐棠在偏僻的岭北,特别心疼。
相比珩珩落落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必定吃了很多苦。
“皇祖母不嫌弃我们吵闹就好。”千寻笑眼弯弯的开心道,一点也不怯场,完全没有生分。
“当然不会,皇祖母非常喜欢你们,你们都是皇祖母的小宝贝。”姜太妃看着四个小家伙胸口暖意洋洋。
她期盼的一天总算来了。
她再也不用担心臭小子。
“我们也喜欢皇祖母。”千屿白嫩的脸上是优雅帅气的笑容,以前只有他们兄妹跟娘亲。
现在他们不仅有了皇祖母和父王,还有珩珩落落。
姜太妃眼眶有些湿意,然后看向夜墨琰跟叶汐棠,“上次哀家提的事,你们考虑好了吗?”
就算他们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四个孩子考虑。
宫里那一家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叶汐棠立刻反应过来,说的是夺皇位的事,这可是大事,说实话,她并没有很强烈的想法。
“母妃,这种事不是说说的,儿臣不想东玄国出现内乱。”夜墨琰表明自己的态度,真夺皇位必定会动荡。
东玄国好不容易国泰民安,他不想破坏这种安稳,更何况,还有其他国家对东玄国虎视眈眈。
“母妃知道你的顾虑,不是让你发动战争,是让你有个准备,免得哪天他们打得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姜太妃语重心长的说着自己的考虑,六年前的毒没毒死他,之后他一直病弱,明德帝是觉得他造不成威胁。
但现在不同了。
棠棠说可以帮他解毒,她不信他们不会动手。
“母妃放心,儿臣会做准备,不到迫不得已,儿臣不会强行夺皇位。”夜墨琰面容冷峻的正色道。
“你明白就好,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有棠棠,还有四个孩子,得多为他们考虑。”姜太妃温柔的笑道。
他是男人,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跟孩子。
夜墨琰看向叶汐棠,又看向盯着他的四个小家伙,胸口淌过浓烈的暖意,母妃说得没错。
以前他的责任是保护东玄国,但从今以后,他多了一份责任,保护他们母子!
“儿臣定会护他们平平安安。”夜墨琰斩钉截铁道,漆黑的眸光坚定。
“我可以跟你并肩作战。”叶汐棠脸上是肆意张扬的笑,乌黑的眼睛里是璀璨夺目的光芒。
恢复华夏的记忆后,她不会再当温室里的花。
她也可以上战场,做男人能做的事。
夜墨琰看着女子明媚张扬的笑容,冷冷道:“本王不需要你并肩作战,你打理好自己的医馆就行。”
她知不知道并肩作战四个字代表什么,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我会证明,我可以跟你并肩作战,孩子不仅是你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叶汐棠无所畏惧的说。
从她决定查六年前的事,她就不可能再将自己置身事外。
夜墨琰看着女子决绝的模样,不知道该说她勇,还是说她傻,“你知道自己以后要面对什么吗?”
“不管面对什么,我只知道我要站出来保护我该保护的人。”叶汐棠目光毫不闪躲的跟他对视。
夜墨琰:“……”
姜太妃看着他们,特别的欣慰,她的眼光果然没错,“你们是夫妻,只要一条心必定可以排除万难。”
“母妃说得对。”叶汐棠得意洋洋的看一眼夜墨琰。
“母妃……”
“哀家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要小看我们女人,哀家也会跟你们并肩作战。”姜太妃斩钉截铁的说道。
千屿:“我也可以帮忙。”
千寻:“我也要。”
珩珩:“还有我。”
落落:“我也能的。”
叶汐棠看着四个小家伙,“你们好好保护自己,是最大的帮忙,坏人肯定会对你们下手。”
所以她现在不愿意公布千屿千寻的身份。
免得有人对他们下毒手。
“娘亲放心,我和千寻会教珩珩落落制作毒粉,这样我们有防身的东西。”千屿沉稳的说道。
“我们千屿千寻真厉害,珩珩落落聪明,肯定能很快学会。”姜太妃一碗水端平的全部夸。
看着他们这么懂事,她欣慰又难受。
像他们这么小的年龄,应该无忧无虑的,而不是小心翼翼的活着。
“母妃,你带他们去花园里玩会。”夜墨琰说道,他要跟叶汐棠好好谈谈,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
姜太妃点点头,“好好说话,不准凶棠棠。”
夜墨琰满头黑线,“我还是不是你儿子?”
“当然是,但棠棠是哀家的儿媳妇,总之你不能欺负她,否则哀家跟你没完。”姜太妃警告道。
随即带着千屿他们离开。
叶汐棠看着夜墨琰黑脸脸的脸,只觉得特别好笑。
夜墨琰瞪她,“不准笑。”
“我知道王爷想跟我说什么,不管前路有什么阻碍跟危险,我都不怕,我想站在你身边。”叶汐棠目光澄净的看着他。
“为了坐稳翼王妃这个位置?”夜墨琰沉声道。
“为了你。”叶汐棠猛地朝他靠近。
夜墨琰看着近距离的女人,伸手按住她的脸,毒舌道:“离本王远一些,免得丑到本王。”
叶汐棠无语的翻白眼,故意道:“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你,所以想跟你并肩作战。”
夜墨琰猛地退开,像看怪物似的看她,鄙视道:“叶汐棠,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他信其他女人说喜欢他,也不会信她。
“你要颜值有颜值,要身份有身份,要实力有实力,还有责任感,我会喜欢你很正常啊。”叶汐棠掰着手指头数道。
“本王知道自己很优秀,但你别在本王面前演戏。”夜墨琰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心里有任何波澜。
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不敢说很了解她,但多少有些了解。
指不定是在故意捉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