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顾尘渊便回到了盛世豪庭的别墅。
王姨赶紧迎上来,“先生,你回来了……”
顾尘渊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她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王姨忧心地点头道:“是,回来到现在滴水未进。”
云烟脾气好,性格温柔,从来不会苛刻保姆或者保镖,可以说是相当好伺候的主顾了。
所以王姨很喜欢云烟,担心也是实打实的。
顾尘渊听到保姆阿姨的话,眉心不禁拧起来,“晚饭呢?我拿上去。”
“都热着呢,我这就去拿。”王姨连忙把饭菜拿过来,装在托盘里,递给了顾尘渊,还不忘嘱咐道,“先生,有话还是好好说,云小姐现在心情不好呢,您让让女孩子。”
顾尘渊没解释什么,只是嗯了一声,便拿着食物大步上楼,来到了主卧的房间门口。
他先是敲门,里面并没有什么反应,才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黑暗一片,没有开灯,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一丝光芒。
顾尘渊“啪”的一声,打开了灯,屋内顿时亮如白昼。
刺眼的光芒让云烟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来,好半天才适应这突然的光亮,表情有些茫然。
“顾叔叔,你怎么回来了?现在应该没有到下班时间……”
顾尘渊一边把食物放在桌上,一边说道:“王姨说你不吃东西。”
云烟抿了抿唇,解释道:“我只是不饿,饿了会吃的。”
顾尘渊定定地看着她,“可是你从回来到现在都滴水未尽,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云烟摇了摇头,“没什么。”
顾尘渊语气冷了几分,不怒自威,“云烟,你面对我的时候也要撒谎吗?”
云烟情绪有些绷不住了,紧紧地咬唇,“顾叔叔,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我自己心情不好而已。”
可顾尘渊却还要继续追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你不要问了,我不想说。”云烟逃避地转过一边,不想面对顾尘渊的问题。
但顾尘渊却并不让她如愿,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迫使她面对自己,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撇下会议回来,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说实话。”
云烟眼睛红了,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好,那我说……顾叔叔,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吧。”
话音落下,房间有一瞬间的死寂,压抑的气氛几乎要席卷每一个角落。
云烟呼吸好像都变得困难起来,她听见男人冰冷的声音,一个字音一个字音,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再说一遍。”
顾尘渊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光是说了这几个字,云烟就有了一种好像被掐住脖子的错觉。
“我说,我们分手吧。”她不敢去看顾尘渊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继续说道,“我觉得我的病是治不好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不想耽误你,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我会另想办法报答你的……”
话还没有说完,顾尘渊便冷冷地打断,“住口。”
云烟深深吸气,“顾叔叔,我是认真的……”
下一秒,她就被顾尘渊一把拽了过去,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趴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她不知道顾尘渊要做什么,可是却本能地感到害怕,下意识地挣扎起来,然而很快就被顾尘渊按住了。
男女之间的力量何其悬殊,尤其是顾尘渊认真起来,云烟才感觉到他的力量有多么恐怖,她根本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个重重的巴掌落了下来,“啪!”
云烟瞬间就感觉臀部传来了一阵痛楚,先是呆愣了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顾尘渊在做什么,顿时拼命地挣扎起来,“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
可顾尘渊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打得更加狠了。
“啪!啪!啪!”
一个又一个的巴掌落下来,丝毫不留情面,就好像是在打一个犯错的熊孩子一样。
云烟的脸几乎是瞬间就胀红起来,疼痛还是其次,顾尘渊这样的惩罚方式让她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和侮辱。
她不是什么小孩子,他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
可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心中的羞耻感和委屈感也达到了顶峰,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正好滴落在顾尘渊的裤子上。
顾尘渊只觉得那眼泪烫得灼人,瞬间就停下了手,一把将云烟提了起来,困在怀中,捏着她的下巴问道:“哭什么?”
云烟委屈极了,抽抽噎噎地说道:“你欺负我……”
然而,顾尘渊却是冷着一张俊脸,纠正她的话,“我没有欺负你,我是在教训你,知道为什么吗?”
云烟含着眼泪说道:“知道……”
顾尘渊又问道:“错了吗?”
云烟迫于他的淫威,也只能承认道:“我错了……”
谁知顾尘渊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错在哪里?”
“我,我不该说分手……”云烟哽咽地说着,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一颗又一颗地滴落在顾尘渊的手上。
顾尘渊顿时就松开了她的下巴,但还是禁锢着她的腰不允许她逃离,一字一句地说道:“云烟,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搞清楚一点,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我说开始的,就算要结束也是我说结束,轮不到你,明白了吗?”
云烟心中好像被重锤敲击了一下,含泪看着顾尘渊,“明白了……”
原来,她连说分手的资格都没有。
既然连顾尘渊自己也不在意她能不能履行女朋友的义务,那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只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想清楚这一点,云烟心中多了几分透彻,可却莫名其妙更加难受了,眼泪流得汹涌,怎么也停不下来。
顾尘渊刚才也是刺激了才会动手打她,但打的也不是什么紧要的地方,而是臀部,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他目的只是想教训她一下,别动不动就把分手挂在嘴边,她把两个人的关系当成什么?把他又当成什么?
可看到云烟哭得梨花带雨,就像是一个受到欺负的小孩子,顾尘渊又该死地心软了,甚至反省了一下自己,刚才是不是打得太重了。
“别哭了。”他生硬地安慰,把人搂入怀中,“以后不许再说分手两个字,听懂了吗?只要你乖乖听话,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