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任务的温书棠挑了挑眉,这不正是她接下来想要做的事嘛,要做大生意必不可少的肯定就是这些拥有绝对资产的贵太太们。
她没有在空间里多逗留,睁开眼后发现萧奕卓已经将油灯吹灭了,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后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温书棠照常早起,她要开始研究做纯露香水了。
其实这东西并不难做,说白了就是蒸馏萃取花朵中的带着香气的汁液。
她从小仓房里翻出一个大木桶,仔仔细细地把木桶清洗了一遍之后又找来工具在木桶上戳了一个洞,把竹子插进木桶上的洞里,已经被掏空的竹子刚好形成一个斜着的管道。
温书棠给在木桶内的一端固定了一个小碟子,这样到时候蒸馏出来的纯露都会聚集到小碟子内,然后再顺着竹子管道流到外面,便于收集。
一个简单的蒸馏器具就做好了,温书棠拍了拍手看着眼前这个大木桶很是满意。
接下来只要准备些鲜花就可以开始蒸馏了,但这渐渐入冬了,天气寒凉,基本上没有什么比较浓香馥郁的新鲜花朵了。
温书棠皱着眉毛绕着院子转了几圈都没发现一个花骨朵,这让她犯了难。
想做纯露香水,必不可少的就是带有香味的花朵啊。可她却忘了季节,这大冬天得去哪儿找鲜花啊。
萧奕卓看她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刚还盯着一个大木桶直乐,现在又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有些搞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想试着做点东西,你知道哪儿有鲜花吗?”
萧奕卓愣了一下,视线落在眼前的大木桶上,用这个能做什么东西?
“现在基本上没有鲜花了,就连后山上的野花都凋谢了。”
得到这个答案温书棠心中难免失望:“好吧,那我再想想办法。”
萧奕卓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情绪:“我要去镇上给梁府送豆腐了,你要不要一起?”
“你去吧,我还要再研究研究。”
反正张大河还有三天才来,这是第一天,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萧奕卓点头转身带着豆腐走出了院子,温书棠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空间内绿地广袤,是根本没有季节这一说的,四时俱暖,应该会有一些小野花吧?
这么想着,温书棠一闭眼进入了空间,再睁开眼她迫不及待地就走到绿地旁仔细翻找。
最后确实在小木屋后面找到了一大片开得极好的白色小花,这种花叫白玉堂花,气味淡雅,让人闻着很是舒心。
温书棠对它的气味很满意,当即就找来一个大盆,将白色小花都收集进来。她挑的都是比较大朵的花,剩下一些较为稚嫩的花苞她一概没动。
没多久就收集了一盆花,温书棠满意地抱着盆从空间中退了出来,刚好碰见从屋里走出来的萧琬。
萧琬看见温书棠怀里抱着那么多花朵顿时愣住了:“娘,哪儿来这么多花啊,好香。”
白玉堂花的味道其实并不浓郁,但这么多花都聚集到一块,香味自然也就漫了出来。
“这是我从外面找的。”
温书棠随便找了个借口,萧琬倒是也没怀疑,她走过去稀奇地看着这奇形怪状的大木桶。
“娘,这是干什么的?”
“这是用来做香水的。”温书棠边解释边开始给花朵清洗。
“香水?那是什么啊?”
“就是一种水液,但是带着很好味的味道,喷在身上可以留香很久,比香丸什么的都好用。”
萧琬睁大了眼睛:“那用这个木桶就可以做吗?”
温书棠点了点头:“对,等会做出来先给琬儿试用吧。”
萧琬闻言蹲在温书棠面前安静地看着她清洗花瓣。
温书棠笑了笑没说什么,开始着手准备,把花瓣都清洗干净之后把其中夹杂着的茎叶都去除掉,只剩下洁白的花瓣。
然后就可以隔水蒸花了,她将木桶搬进厨房放入灶台上已经加满水的大铁锅里。
温书棠将洗干净的花瓣平铺在木桶的底部,在锅里水开之前她又在木桶上架了一口锅,在里面加满冷水,又用浸湿的白布围绕在木桶边上,这样可以做到密封的功效。
做完这些温书棠擦了擦额角的薄汗,蹲下身子在灶坑中加了一把柴。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即可,着香气的水蒸气,水蒸气接触到上面铁锅中的冷水便会凝结在锅底,等到聚集的水滴多了,便会落在小碟子上而后顺着竹子流到温书棠在外面放好的小盆中。
温书棠带着萧琬耐心地等着蒸馏水从木桶中流出来,不多时,小半盆纯露便接好了。
“这就是初步的香水。”
萧琬凑近了嗅嗅:“好像是有一点香味,但没有很浓。”
“对,所以我们要继续等。”
温书棠将收集好的纯露又倒进了木桶中,顺手多加了一些干净花瓣,然后又将上面这口锅中已经被烧热的水都换成冷水。
“多换几遍水多加几次花,这样是为了让香味更加纯粹浓郁。等到花瓣完全用完了香水就做好了。”温书棠摘去手上剩余的花瓣,低头嗅嗅自己的手指,也染上了一股清新的香气。
温书棠和萧琬就在木桶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竹子中不断流出的水滴,萧泽和萧野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娘,你们在干什么啊?”萧野跑到她身前好奇地看着木桶。
“娘这是在做香水。”萧琬抢先回答道。
听到她这么说萧野脑袋中又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疑问,他也蹲在木桶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竹子看。
温书棠哑然失笑,这两个小孩还真是有耐心,就这么干看着也不觉得无聊。
她抬起头看向萧泽:“阿泽都收拾好了?你爹去镇上送豆腐了,估计还得晚回来一会,等他回来我们就送你去书院。”
温书棠记得时间,现在还太早,所以萧奕卓走的时候她就没去叫萧泽。
萧泽点点头:“我知道,娘,不着急。”
他今天穿着昨天买的新衣服,头发也高高冠起,整个人显得矜贵又清高。
温书棠不由得咂舌,这气质确实不是常人能比的,一般人突然穿上这种贵气的衣服总会有一种暴发户的感觉,但萧泽却没有一点点暴发户的气息,反而给温书棠一种萧泽天生就该是贵公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