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将军虽然一直在南樊山中,但始终关注着楚恒登基以后的一举一动。
他们一直有人在外面打探消息。随时汇报。
只听见他低沉的说道:“江南多了许多昭月国的人,他们在江南经营着很多店铺。有些生意甚至只允许他们昭月国的人做!大楚的官员都要保护他们!”
“楚南边境两城也划归昭月国,他们已经派人占领城池,把我大楚的百姓都赶走!”
“还有西北边城,南越国的人占领了。”
“外邦正在一点点蚕食我大楚的疆土!而这些都是孟氏和楚恒默许的,委曲求全!为了讨好他们,不惜割地赔款,简直是丧权辱国!”
戚老将军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爹,您别生气了。”戚玥坐在一旁,给他递了一杯茶。
明明说过已经不问世事,但看到这些事情,他还是会很生气。还是心系天下的人。
沈音笛在一旁听着也有些郁闷。
以后把楚恒母子干掉以后,还得把疆土夺回来,跟他们开战估计在所难免!
至少昭月国这边他们绝对不会放过?
戚老将军愤怒的声音还在继续:“之前楚中楚北一带都遭遇很严重的雪灾,朝廷连赈灾的银两都没拨下来。以至于许多无辜的百姓冻死街头。”
“然而楚恒登基以后就开始广纳后宫妃嫔,修建各种园林。极尽享乐,过着奢靡的生活!”
早就料到楚恒登基以后会是这一番场景,但亲自听说,还是很愤怒。
难怪他们在短短两个月能够招募到如此多的青壮年,原来早就民怨四起。
在他们看来人命如草芥,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享乐就可以。
沈音笛觉得,这种政权迟早要完。不会坚持太久。
回头想想,楚恒登基也不过半年,但整个大楚仿佛完全变成另外一番场景。
听说楚琰他们回来,一些熟悉的面孔也出现。
十大杀手之二的木和兰也来到了这里。
陆大人夫妇也在。
他的三百精兵也已经到达南樊山附近,随时等待候命。
算上原本就留在这里的阿竹和火哥,他们已经集齐四个人。
沈音笛定睛一看,今天老大金哥也回来了。他是跟着冷萧和书雅去楚南的!
现在怎么只有一个人在这里?
“金大哥,书雅和冷门主他们如何了?林大人怎么样?找到了吗?”沈音笛关切的问道。
“回禀王妃,门主和林姑娘已经找到林大人,他们遭遇伏击,有幸逃脱,已经从楚南赶回来,大概还有三日左右也能到达南樊山!”
沈音笛这才放心,她又问:“林大人没有受伤吧?”
“之前伤了腿,在楚南养伤一个多月,属下奉命回来找镇北王和您的消息,当时他已经快恢复。”
“只是林大人的队伍损失比较惨重,精锐部队只剩下三十人。”金大哥一五一十的说道。
沈音笛咬着唇,她下意识看向楚琰,只见他的脸色也不好。
“队伍里是不是有奸细?”
“是,楚南昭月国的人早就跟朝廷的人勾结,这次林大人过去,就是请君入瓮。”
她和楚琰他们就是这么想的。幸亏老天长眼,林大人没事。
看来楚南这边的情况或许比西北边城的情况还要严重。
难怪刚才戚老将军那么生气。
这只要是大楚的人,谁能不生气?
“那等林大人他们回来,我们的人应该都齐了。”
“到时候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要如何做就要有个计划。”沈音笛低沉的说道。
这时,司祺说道:“阿笛,我刚收到我哥的信,他说他已经回帝都了。”
“行,让他去别庄看看春姨她们。”沈音笛不忘说道。
说起来他们离开帝都已经快半年。也不知道他们在别庄如何了?
应该还没有被楚恒他们发现。不然早就拿出来威胁他们。
“楚皇有消息吗?他应该还活着吧?”沈音笛问了一声。
问完她不忘瞥了自家王爷一眼。
那毕竟是他的父皇。哪怕已经没有多少感情。
“暂时没有关于先皇的任何消息,如果他驾崩,肯定会有圣旨,昭告全国。”暗影说道。
他们先行一步回来,可并不闲着,一直在悄悄的打探消息。
沈音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孟氏留着楚皇,肯定有她的用意,说不定要把他当成最后一张底牌。
那个老妖妇诡计多端,绝对不能低估她。
这么想着,沈音笛问道:“现在那老妖妇还是垂帘听政吗?”
“是,看似楚恒是皇帝,其实很多大决定都是孟氏在做,楚恒只不过是个体面的傀儡。”戚老将军说道。
“原来如此。”
“那楚恒岂不是要郁闷死?”
“以他那种性格,对他母后肯定心怀怨言。”楚芸笃定的说道。
她对皇宫里的人很熟悉,尤其是这些人。
“但为了能拥有如今的一切,他也不敢公然忤逆她。”楚琰低沉的说道。
他对楚琰也很了解。
“先吃饭吧,好好吃顿饭,吃完你们先休息。这段时间赶路太辛苦,先休整一下。咱们从长计议。”戚老将军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确实是要好好休息。”
“阿笛,祺儿,芸姐,你们这一路肯定很辛苦吧?”
“你们看着都瘦了!”
“诶对了,怎么没看到紫嫣?她跟司音阁主一起回帝都了吗?”戚玥这才注意到,没看到紫嫣。
提到这个,司祺很郁闷。
“不是,紫嫣没有跟我们回来,她是樱雪国的公主,所以留在她家的皇宫里。”司祺闷闷的说道。
“啊?那司音阁主没有挽留她吗?”
“哎,别说了,说起来就要气死。我哥就是个榆木脑袋,迟早有他后悔的时候!”司祺郁闷的说道。
沐宁渊见状,不禁失笑,他赶紧温柔的安慰:“好了,别生气,先吃饭吧。今晚早点睡觉。”
“好。”司祺努努嘴。
“祺儿,今晚我们好好喝几杯!”戚玥立即说道。
“好。”必须要喝,这段时间她真的要憋坏了。
酒过三巡,又有人送信上来。
这次是给逐月的信。
他打开一看,眉头微微蹙起来。
“是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