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非常果断的摇头:“女儿没有后悔,只是——忽然有些难过。”
她快速把脸上的泪水擦掉。不想让母后看到自己这样。
其实她也不想哭的,只是当时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樱雪国女王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拍拍:“现在刚分开,难过是正常的。”
“等一阵习惯就好了。”
“你不会怪母后吧?”
“不会,女儿知道母后也是为了我好。”紫嫣摇头,温柔的说着。
真以为她轻易就会答应把国宝雪莲那么轻松的给沈音笛吗?
不还是紫嫣用自己的自由换的。
真以为她不想跟着去吗?
帝都还有春姨还有她怡春楼的姐妹们。
昨晚她只是给春姨她们写了信,让沈音笛帮忙带回去给她。
“走吧,跟母后回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紫嫣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无声的叹息一声。
跟着她母后回去。
从樱雪国离开之后,沈音笛他们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如今队伍中没有伤员,唯一弱一点的就是楚芸,就她不会武功。
离开樱雪国这边,依然还是天寒地冻的冬天。
现在是大楚最寒冷的时节。一进到北方,大雪纷飞。
幸亏,楚琰和司音两个大主力都已经恢复。
如今的状态,比全盛时期还要厉害。
他们现在头号任务就是赶到南樊山,好好规划一下这一场反击战到底应该怎么打?
统计一下现在他们这边有多少军力。能有多少人可以用!
现在帝都城外有驻军,皇宫还有禁军,都是数以万计的人。
他们这些人估计凑在一起都不到千人。
这实力实在太悬殊了。
而且他们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一旦失败,他们会损失惨重,想要恢复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回到大楚境内,他们依旧易容乔装,争取减少麻烦。
从这边到南樊山得一个月的时间。
进入大楚境内以后,楚琰吩咐暗影和苍梧先去前面打听一些大楚的消息。
这段时间在樱雪国养伤,对大楚的事情并没有太多关注。
如今重新回来,必须要随时掌握最新消息。
尤其是皇宫里的动向。
如今只要有城池的地方,街上都会张贴着他们的通缉令,而且贴了很多。随处可见。
不过楚琰他们已经都易容。
没有几个人能识破沈音笛高强的易容术。
这天,连续赶了十天路的沈音笛他们终于决定到城里休整一番。
补充一下他们的干粮,也换几匹马。
此时他们还在楚北的一个比较大的城池。
一进城,沈音笛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夫君,这里的街上怎么那么多乞丐啊?”沈音笛看到街道两边,街上都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丐帮的大本营。
“应该都是附近的难民。”楚琰哪怕易容了,沈音笛也能看出来他此时的脸色很难看。
“你是说雪灾?”
“嗯。”
这么想着,沈音笛忽然拉住一个过路的大婶,她好奇的问道:“婶婶,这街上,道路两边怎么那么多乞丐啊?看着怪吓人的。”
此时的沈音笛易容成为一个很温和面善的女子,头发已经做成成亲的样子。
大婶看她面善,可能也是外地来的,原本她心里也已经很多怨言。
这会儿难得碰到一个问这件事的人,简直有些不吐不快。
“哎呀,你不知道,这些都是庄稼也都被冻死了,颗粒无收。没有办法,只能进城来乞讨。”
“可是那么多人,存心要帮也帮不过来啊!”
“有很多都是拖家带口来的。”
沈音笛蹙眉。
“那朝廷拨款赈灾吗?”
大婶叹气:“哎,别提了。刚登基的这皇帝根本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可能也拨下来了吧,但根本没有看到,或许是一层一层贪污了。”
“反正老百姓没分到一文钱。”
“听说那皇帝还一直在纳妃子,可能朝廷的银两都用来做别的了吧?”
“哎,真不如以前。”
沈音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再问。
摊上这种昏君,老百姓真倒霉。
“夫君,你说,楚恒才刚登基没多久,难道装都不装一下吗?”沈音笛听着都有些生气。
“那样的人又怎会在乎黎民百姓的感受,自己贪图享乐罢了。”
“这不得民怨四起?”
“孟氏肯定认为影响不到他们的统治,他们已经跟昭月和南越都搞好关系。大楚境内再乱,也威胁不到他们。”楚琰的声音有些低沉。
沈音笛也叹气。
“看来真如戚老将军他们说的,让楚恒当皇帝,大楚迟早要亡国。”
楚琰没有说话,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明白?
不惜斥重金来悬赏他们的人头,也舍不得拨款下来赈灾。已经可想而知。
“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东西,今晚在城里找个客栈好好睡一觉。明日再继续赶路。”楚琰转移了话题。
前面赶路的十天,他们一直都是风餐露宿。
天寒地冻的,都只能住在破庙里。
幸亏有沈音笛的药,不然这一路来感染的风寒都不知道有多少人。
“好!”
他们依旧分散吃饭,然后分开去客栈。
一前一后,或者隔一段时间再去。
现在还没有到南樊山,必须谨慎。
楚芸和沈音笛他们一起,沐宁渊和祺儿两个人,言书和邹诚一块儿。
暗影和苍梧现在已经不知赶到哪儿了。
楚琰说过最后在南樊山集合就可以。
一起离开的司音,回到大楚境内他就跟之前一样消失了。
不知道去哪儿,可能是先赶回帝都。
司祺都没机会问。
她也懒得问,反正他现在的内伤已经痊愈,甚至还比以前厉害了!
其他人也见怪不怪了。
饱餐一顿之后,他们到了城中的悦来客栈住店。
言书和邹诚先去喂了马。
其他人已经要了客房。
一进到客栈里,沈音笛就发现了异样。
看到很多类似江湖上的人。
难道都是来追杀他们的?
这种经历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陌生。
楚琰递给喂完马回来的言书一个眼神,后者立即明白他家王爷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