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槿心里这样想着,便看了曲婉心一眼,谁知曲婉心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怨恨。
程槿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到了许季琳同褚承烨说完的时候,程槿也没多留,一同离开了。
寿安宫同春和宫本不顺路,程槿却发觉到曲婉心一直跟着自己。
程槿有些疑惑的站在原地等了曲婉心片刻,曲婉心走在自己身侧的时候,程槿才开口问道:“曲姑娘,寿安宫不是这条路吧,你入宫的时日也不短了,想必也不会走错吧。”
程槿叫曲婉心曲姑娘的时候,曲婉心愣了愣,才发觉程槿叫的也没错,褚承烨可不在撤了褚淮安通缉令的时候连带着收了自己的封号吗?
她现在在宫里就是个无名无份的人,明明她可以拥有世上最尊贵的人的。
都是拜程槿所赐她才落到这个田地。
曲婉心直直的盯着程槿,她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不是荣贵妃吧?”
程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见曲婉心面色不善,程槿并没有直接将自己而身份爆出来。
程槿继续如往常一样和曲婉心说话,程槿挑眉看向曲婉心笑道:“曲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我不是荣贵妃还能是什么人假扮的不成?”
曲婉心面色依旧淡淡的,丝毫没有信程槿的任何话。
曲婉心继续道:“你不必在我面前再装什么不知情了,你敢说你刚才在桌子上画的那些画都是随手画的?”
程槿面不改色,“刚才画了什么?不过是我无聊打发时间,曲姑娘看到了什么?”
曲婉心也不同程槿再在这里猜哑迷,她直接道,“你不必再装了,因为我和你一样,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我很清楚你也不是。”
见曲婉心主动爆了身份,程槿松了一口气,如今说开了,两个人有着相同的际遇,便显得格外亲切。
程槿下意识的靠近曲婉心,想说出那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还未触碰到曲婉心的手,却被曲婉心冷冷的眼神给吓到了。
曲婉心道:“所以我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想到了自从穿来发生的一切,曲婉心怒气烧到头顶,又想到和程槿都是传来的,她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荣贵妃,而是和她一样不过都是现代的普通人,她便不再忌讳什么,语气不免重了些。
“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多少事情?”
“你看过历史没有,这南齐的皇后该是我,曲婉心,不是现在这样子的,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皇后之位做了多少努力?”
“如果不是你,我早该成了。”
程槿疑惑的看着曲婉心。
如果曲婉心说的是她刚穿来就被曲婉心蓄意陷害反击,在她同许季琳密谋将她弄死反抗的话,那程槿无话可说。
程槿以为她和曲婉心到了身份说清的那一天会是一路人,而现在程槿才发现,曲婉心从始至终似乎都在围绕着她所谓的什么皇后之位。
陷害程槿是,接近褚淮安是,暗示褚承烨也是,似乎所有人都是她成为皇后的垫脚石。
而程槿本不过是路上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却让她狠狠摔了,曲婉心怎么可能不生气,怎么可能不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程槿身上。
曲婉心同程槿这样说话,不就是觉得程槿和她是平等的现代人,为什么不敢闹到褚承烨许季琳或者褚淮安面前,也许曲婉心打心眼里也知道,皇权不可侵犯,她也不会做这种蠢事,所以曲婉心也只想着爬到那最高处。
程槿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先前没有主动爆出自己的身份,刚才自己在要说的事情却被抢先,与曲婉心这种人若是走到一处,恐怕她也要做曲婉心的垫脚石。
程槿冷眼看着曲婉心,等她静静说完,才冷笑一声,“曲姑娘莫不是得了疯病了,嘴里怎么尽是些疯话?”
曲婉心见程槿突然变了态度,有些疑惑。
“什么?”
程槿的眼神愈来愈冷,压迫感从曲婉心脊背钻到头上,曲婉心下意识的看程槿。
程槿沉声道:“若不是得了疯病怎么尽在我面前说这些没规矩的话?我可怜和你姐妹一场,并不说什么,可你也不要忘了,我是谁,你又该如何和我说话。”
曲婉心见程槿突然变了脸色,有些慌张的解释道:“不是,你先前画的那些,不都是我们那个时代才有的吗?”
程槿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口气,“你要本宫说几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是随手画的。”
“还有你说的什么时代?”程槿突然反客为主,她狐疑的盯着曲婉心,“难道说你并不是曲姑娘?那你是谁?”
程槿假意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突然放大了一些,“你可知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程槿说着便和曲婉心拉远了距离,她抬手作势要招人过来将曲婉心拿下。
见程槿完全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曲婉心面色僵硬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迅速低下头道:“我是曲婉心,刚才不过是说了几句胡话,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程槿对曲婉心的话是心知肚明,如今和曲婉心相认的事情完全行不通,程槿只能将这个戏演下去。
程槿对着曲婉心苦头婆心道:“既然皇上还了你自由身,你便可在这世间追寻所有你想要的。”
程槿的本意是告诉曲婉心不必将自己吊在褚淮安身上,如今的褚淮安和书里写的那个正义凛然嫉恶如仇的男主完全不一样了,若曲婉心还是一心跟着他,恐怕结果并不会如她所想的那样。
不能和曲婉心只说,程槿打着弯告诉曲婉心。
曲婉心点了点头,不知是同样在演还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同王爷相识多年,早早就私定终身,若不是中间出了这些事情,恐怕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如今皇上同意,乃是天赐良缘,王爷便是这世间我最想要的。”
曲婉心的真心话和本意并不是褚淮安是他想要的,褚淮安能登上皇位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无上的权力和独一份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