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大声,抬手就指住了孙成洋。
“这个出生看上我的小孙女,要把她给硬生生带走!我不答应,他就带人把我打一顿!”
“我年轻的时候,为国抗战十几年!现在退伍了,竟然连小孙女都要保不住!凭什么啊!”
他哭着跪倒在地上,崩溃到了极点,巴掌一下下往自己脸上打。
林江更是心酸。
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半点错。
要怪,就只能怪蛀虫太多!
不知道多少个巴掌下去,老人已经面目红肿。
林江拦都拦不住。
他冷静不少,一下抓住林江的裤脚。
“只要你能让我孙女平安,我这条命给你都行,求你帮帮我行不行?!”
他卑微的都低下头。
林江不禁想起和老人的第一次见面。
那一天,老人还倔强的拄着木拐杖,就连腿出血了,也不喊一声。
可现在的他,如此卑微,毫不犹豫地下跪,放话连命都不要了,只为求自己帮忙。
究竟被逼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让一个人抛弃最后那点尊严?
林江抓紧他的手,把他重新扶上座椅。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解决。”
话音落地,他直接走向晕倒的孙成洋。
脚狠狠地碾了上去!
“啊!”
刚昏迷的孙成洋,又一下痛醒!
他抓住林江的脚踝,不断喊“痛”。
“痛死了也该!”
林江说着,蹲在他面前。
这一蹲,脚上的力气更重!
孙成洋感觉自己的手都废了!
他死死盯着林江,“你,你特么到底想干嘛?!”
这话刚问完,“啪!”
林江一耳光抽了上去。
“你要人家的孙女干什么?”
孙成洋咬牙,下意识道:“关你屁——啊啊啊!”
他突然感到骨头碎了,连忙改口:
“我,我说!我特么是看她漂亮,请她去当童星出道!连怎么营销劳资都想好了,就等着这死老头点头答应!”
“结果这死老头突然反悔,劳资提前签的广告合同都特么废了!害得我足足赔了几千万!我急了,这才带人过来,想逼他签合同而已!”
林江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要人家当童星,还当众打人家的爷爷?这种损阴德的破事,也亏你们干得出来!”
“玛德!”孙成洋突然开口爆脏话,“不就打几下吗?又死不了人!劳资也不是不赔医药费,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江听他一通歪理,都气笑了。
他直接将孙成洋举起来,而后“砰”一下砸在地上!
“啊!”孙成洋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裂了,“你特么神经病啊?我跟这死老头私人恩怨,关你什么事儿?”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看见林江笑了几声。
“不就打几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命硬抗造!怕个什么劲?”
孙成洋声音一噎。
刚才说出去的话,现在全被林江以千军万马之势砸回来了。
“我,我……”
他正要开口,嘴巴又突然被堵住了!
一张支票直接被塞进了他嘴里!
“钱你收好,就当后面几拳的医药费。”
林江笑容玩味,随即,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孙成洋避都避不开!
趁着林江喘一口气,他连忙大喊:
“我艹!我警告你,你特么真敢把劳资打残了,孙家铁定饶不了你!”
林江扭了扭手腕,又给他塞了一张十万的支票。
“反正有医药费在,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紧接着,又是几脚踹上了孙成洋的腿。
他也十分知轻重,专挑手脚猛干。
几百拳下去,一验,全都得是轻伤!
但孙成洋却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气得吐血,后悔莫及。
原来,有医药费也不能随便打人的!
真是一报还一报,不差半毫分!
眼看着林江的攻击又要落下。
孙成洋抱住脑袋,“我错了!我特么再也不敢打人了!求求你别打了!”
林江近在他面前的拳头,这才停住。
他也不嫌累,还有力气将孙成洋提起来,甩向老人。
“跪好,认错,我今天就让你站着出去。”
孙成洋一脸不甘,“我打他是有问题,但这死老头出尔反尔,害我亏了一大笔钱!这怎么能算?!”
他这话一出,刚缓过来的老人又来了气。
“你胡说八道!如果不是你的人对我孙女动手动脚,手都要往我孙女的裙子里摸,我会临时反悔吗?!”
孙成洋低声骂了句脏话,“你特么净会说谎!劳资的人要真那么出生,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话刚说完,他的眼睛猛地瞪大。
老人从破旧的诺基亚里,翻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正是他的一个下属,将手摸向小女孩的裙内。
“咳——噗!”
孙成洋猛地呛了一下。
老人咬牙切齿:“证据在这,你还想怎么狡辩?!”
孙成洋还嘴硬:“那…那你干嘛不早点拿出来?!还害得劳资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林江看见照片的第一眼,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在听见孙成洋的话,他更是想揍人。
“你这意思,是想赖账了?”
孙成洋结结巴巴:“我,我……”
他不敢抬头,在林江的目光下,全身都凉飕飕的。
于是,他“我”了半天,才敢开口:
“我自己承担所有赔偿,再给这死……咳,这老头一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至于动手动脚的那个出生,我待会儿就把他送去派出所。”
“这样处理,你们满意了吧?”
老人咬咬牙,硬气道:“再加一条!”
他抄起旁边的木椅子,对准了孙成洋。
“以后,别再让我孙女看见你们!”
孙成洋吓得往外爬,“我,我知道了!你别冲动!我走,我现在就走!”
现在的他,手无缚鸡之力,还被林江打得动弹不得。
再被老人补刀,他就真得残废了。
孙成洋努力爬出门口,转头一看,一群打手还没走。
他吓得连忙道:“还不给我滚出来?!”
他们连连点头,像条蛆一样,蠕动着爬出门槛。
一群人这才浩浩荡荡地走了。
老人见他们离开,也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松,他就硬气不起来了。
他一下瘫在了床上,不断抹起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