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卖了自己也没过上好日子

余安安头晕难耐,捏紧拳头,脚趾扣地,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她模糊的视线之中,吕茶花边张着大嘴说话,边露出奸诈的笑容。

“上次迷药没有迷晕你,这次我加大了剂量,涂抹在了簪花上,刺入了你的血里。”

“我想,这次,你不会再醒来,直到我折磨死你,替我娘报仇!”

话落,吕茶花恶狠狠地冲过来,凶残地揪住余安安的头发。

那迷药的味道,有一股奇异的花香,混在花草的味道里,几乎被掩盖。

不过,余安安灵敏的嗅觉,还是从花草味道里捕捉到了迷药的花香。

第三次闻到这种味道。

想不到,余番喜居然会把迷药的用法,教给吕茶花?

吕茶花得意地道:“大伯把迷药的用法,教给我,是看重我,把我当成余家最重要的后人。”

“我第一次用迷药,就冤家路窄,遇见了你!”

余安安听来,只觉得好笑。

“吕茶花你怎么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呢?余番喜他们也不过是利用你,让你在章家给他们赚钱罢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呢?”

见余安安还能说出这么多话来,吕茶花顿了一顿。

大伯余番喜教给她,奇异花迷药非常有效,尤其进入人的血里,会很快让人全身麻痹。

她不明白为何余安安还如此有精力,可以和她底气十足的讲话?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余安安的本事。

这种已经被余安安记住的味道,余安安能够立即发现。

即使迷药进入余安安血液里面,余安安依旧可以依靠内力,支撑住身子,不让自己昏死过去。

灵泉水,可以增加人的内力。

此时,她依旧可以和吕茶花讲话。

“你要把我弄到哪里去?”

吕茶花双手揪住余安安的衣服,弯着腰,一步一步后退,她要拖着余安安去湖边。

“一会儿把你弄到湖边,没有人的地方,先刮掉你的皮肉,再把你扔进那个深不见底的湖里。”

深不见底的湖?

余安安知道那个湖,前世,她死后的灵魂,来过章府游荡,见到章家夫人亲手把小妾扔入湖里,还念叨着“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湖”。

看来,那个湖,就是章家经常害人的地方。

此时,她只有说话的力气。

迷药的药劲儿太大,让她全身无力动弹,只能被吕茶花拖拽。

她的身体,在青石板小路上磨蹭,衣服已经磨蹭开了一道道口子,显露出来的皮肤蹭在石头上,蹭破了皮肉。

吕茶花一直想在余安安脸上,看到痛苦的表情,却只见到余安安的脸,平稳如平静的湖面。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拖拽着余安安,在青石板小路上蹭了又蹭,依旧看不到余安安痛苦的表情。

她不知道,余安安经历过末世任务,什么惨烈的疼痛没有经历过,还在乎这点磨蹭出来的伤口?

笑话!

气急败坏之下,吕茶花把余安安拖到一片树荫

吕茶花咬牙切齿地道:“这点伤口不足以折磨你!我会一刀一刀刮掉你的皮肉,再把你绑在这里,在你伤口涂抹湖水,让你伤口腐烂发脓,再把你扔入湖里!”

“你必须品尝一下,伤口沾水直到发脓的凄惨,让你品尝在密林时我和我娘的痛苦!”

在密林时,吕茶花和余番仁身上被余安安打伤,伤口尚未愈合,就遭遇到了下雨。

身上伤口腐烂发脓,无药医治,痛苦难耐。

吕茶花恶狠狠地把余安安扔在地上,蹲下身子,低头俯看脚踝,她从脚踝里抽出一把匕首。

见到这一幕,余安安只觉得好笑。

“你确定,你能一步一步弄死我?让我品尝痛苦?”

“老天爷在看着,她不会帮你这种恶人!”

吕茶花从不觉得自己是坏人,她只是为她娘,她又有什么错?

“我只想圆了我娘的心愿,她曾经,可是余府大小姐!我四岁记事,我印象中,我娘活得悠闲滋润,她不该过穷苦的日子!”

余安安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按照吕茶花的说法,余府被抄家之后,所有人因为过不上好日子,就要报复别人了?

“你和你娘一样糊涂!你们要过好日子,可以!你们凭什么卖我?卖我小弟?吞掉我爹娘留给我的遗产?”

“是她越界在先!”

“我只是拿回自己的,让你娘偿还该偿还的,让她依照大月国律法,吃了牢饭而已!”

吕茶花用力喊了一声,“不要说了!”便举起匕首,刺向余安安的手臂。

余安安迅速转身。

刚刚,就在吕茶花低头从脚踝取匕首,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快速喝下一口灵泉水。

她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

她转身如此迅速,令吕茶花咋舌。

吕茶花收不住手里的匕首,一刀刺到了草地上。

刀尖扎入草地的泥土里,扎入很深,一时间无法拔出。

吕茶花赤手空拳,根本不是余安安的对手。

她双手捏住刀柄之时,只见余安安已经翻身站起,站在她的面前。

余安安垂眸俯视。

抬腿一脚,踹在吕茶花的脸上,在吕茶花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且把吕茶花踹翻过去。

她上前一步,抬腿一脚,踩在吕茶花的肩膀上,压住了想要反击的吕茶花。

“你省省力气吧!”

吕茶花睁着猩红的眼睛,瞪着余安安。

“为什么?你忽然力气很大,能打过我和我娘,还能抵制这迷药的作用?”

“你过去,不是非常软弱好欺的吗?”

余安安捏紧拳头,难道性子柔弱,就注定被欺负吗?

“因为,我遇到了你和你娘这种恶毒的人,我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

“为了活!”

踩踏草地的声音,从树荫外传来。

这里的树枝低垂,遮挡住人的视线,余安安能看见穿着天蓝色长衫的男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穿着深色长衫的人。

好似男主人带着两个奴仆的样子。

她衣服刚才被蹭破,有些衣不蔽体,不能让男人们看见。

她一把薅住吕茶花的头发,拽了起来,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吕茶花的衣服。

在吕茶花惊声呼喊“救命”时,她穿上了吕茶花的衣裙,把吕茶花扔到地上。

她眼前的树枝被挑开,穿着华丽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