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盛六年秋齐国新安州
“听说了么,李将军又打胜仗了。”“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劳什子湘东刺史打咱们来了,结果被咱们李将军一通暴打,直接把老巢拿下来了。”
“这么说,湘东也是咱们刺史大人的啦!”
“么得错,听说近日李将军他们要凯旋了是吧?”
城内茶肆、酒楼到处是讨论此事的百姓。
便服出巡的樊忠一边喝茶一边笑道:“这李玄贞名气竟然如此大了,好事情,好事情。”
“快,让开让开。”一队军卒急乎乎的驱散百姓,而后一支精锐部队疾驰而出。樊忠不由得皱眉疑惑道:“最近并无战事,调兵为何?”随即示意随从回府,自己朝着军营走去。
到达军营后樊忠得知只是城外有山匪作乱,劫掠过往商队,刺史大人调拨一校人马前去剿匪。
“报,将军。可找到您嘞。凯旋之师已经到达城外五里,刺史大人说让赶紧去东门处迎接。”传令兵跑来禀报。
樊忠疑惑道:“不是明日才到么?难不成是我记错了日子!”
传令兵回道:“这属下确实不知。”
樊忠立刻换好甲胄,出帐策马奔向城门。
良久,城门处许多百姓夹道欢迎,樊可信等一众官员在外迎接。只见不远处一彪人马缓缓开来,遥见军阵中战旗飘扬、铠甲鲜明、精锐军卒们各持兵刃、神情肃穆,两侧的骑兵军阵战马嘶鸣、尽显战场杀伐之气,端的是一支精兵。
为首的一众将校见樊刺史在此地亲自迎接,遂赶紧翻身下马,一个个小跑着向前行礼:“末将等幸不辱命,今击破湘东军、得其州府而还。”樊婴大手一挥:“拿上来。”只见几名亲卫端着湘东军的军旗、湘东的刺史军印、兵符走来。
樊可信大笑道:“好!此战诸君英勇非常,本官已在军营内安排好酒席,今晚敞开了喝!”
樊婴、李玄贞等大喜,回道:“谢刺史大人!”
戌时过半,李玄贞府邸
昏黄的烛光下,门窗紧闭,两位身姿曼妙的美人正在百无聊赖的拨弄茶盏,“姐姐,主人还没回来啊?”只见春风慵懒的玩着自己的玉足,甚是撩人。
青梅一双玉手在茶台上摆弄着茶宠,说道:“今日主人得胜归来,庆功宴上可是主角,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突然二人听到后院院门打开的声音,二人惊喜道:“是主人回来了!”随即跑到屋门前偷偷看去。
只见李玄贞一身便服,手里提着包裹醉醺醺的朝着此处走来。青梅、春风二女相视一眼,立刻跑出门外一脸俏皮的说道:“主人回来了!奴家已经准备好醒酒茶水。”
李玄贞看到二人甚是欣喜:“青梅、春风,这么晚了,你俩还没睡啊?”青梅眉眼含笑,低声说道:“这不是奴家与春风妹妹想主人了么,主人喝了一肚子酒水身边总得有人伺候不是。”春风挽着李玄贞的胳膊:“主人,好香啊,烤肉的味道。”李玄贞晃了晃手中的包裹,说道:“哈哈,小馋猫。走,进屋。”
屋内李玄贞在青梅的伺候下更衣解发,看到春风已经对着桌岸上的烤肉流起了口水,李玄贞大笑:“哈哈,吃吧,就是给你俩带的。青梅你也去吧,不然就被春风吃完了。”
三人有说有笑的将桌案上的烤肉全部消灭后,李玄贞慵懒的躺在青梅怀中,享受着二人的按摩伺候。
盏茶时间后,青梅略作羞涩的伏身趴到李玄贞耳畔、用极具诱惑的声音说道:“主人,夜深了,奴家伺候您更衣休息吧。”
李玄贞嘿嘿笑道:“你还别说,突然就困了。”只见春风缓缓解开衣襟,扭动腰肢躺在床榻上娇滴滴的咬着嘴唇说道:“主人,奴家为您解解乏呀。”
李玄贞随即抱起青梅,望着春风说道:“哼!别说,本将军还就吃你们这套!”随即将青梅往床榻上一放,解开衣衫便扑了上去。春风笑道:“主人莫要心急,这烛火还未熄呢。”李玄贞一把将床帘拉下:“嗯,颇有别样风情。”
“主人,好痒啊。”“主人,轻一些。”
一夜风情,按下不表。
翌日,辰时末
李玄贞慵懒的从床榻上起身,见青梅、春风还在安睡,自己便穿上衣袍走出房门活动了活动这酸软的腰肢。
李玄贞叫上郭少恪等两名亲卫走出府门去外头寻了个摊子吃了些饭食。闲逛一圈后买了些许礼物、糕点策马出城直奔竹崖山溪庭院子。
竹崖山溪庭院子院门前
李玄贞上前说道:“你家主人可在?晚辈李玄贞特来拜访。”守门小厮一看是自家准姑爷,便打开院门恭迎道:“李将军安好,我家老爷如今突感恶疾、卧病在床已有数日,小姐日夜在床前侍奉。”
李玄贞闻言心里一惊,暗道‘上次下聘之时,骆老太傅便已咳嗽不止,看来是病情加重了。’随即开口:“快带我去探望骆老太傅。”
小厮引着李玄贞一行人来到骆老太傅卧室,刚一进屋内便看到骆老太傅脸色灰暗,气若悬丝的躺在床榻上。一旁的骆雅君此刻原本清秀的脸蛋此刻是那么消瘦、神色疲惫,看的李玄贞心痛不已,随即上前问道:“雅君,老太傅身体怎样?”
骆雅君看到李玄贞来了,突然抱着李玄贞哭了起来,李玄贞头次经历这种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解。骆雅君哭着说道:“周遭名医都已看过,皆说父亲、父亲活不过此秋。”
或许是老太傅听到了骆雅君的哭声,缓缓睁开双眼,用尽力气说道:“玄贞来了,你二人快些过来。”李玄贞赶紧扶着骆雅君跪坐在床榻前:“老太傅,有何吩咐?”
骆阶喘着粗气,将李玄贞与骆雅君的手握在一起,说道:“今时局不安,老夫长子夫妇二人在玉湖遭遇横祸,只留下萱儿一人。次子如今远在松原任职、不需操心。老夫如今已经油尽灯枯,只希望今后你能好好待雅君,不离不弃。萱儿也得麻烦你抚养长大,届时替她寻个好人家。”
李玄贞双目通红:“晚辈李玄贞此生绝不负骆雅君。老太傅,您快躺下好好休养,晚辈这就请家师下山前来。”
骆阶摇摇头低声说道:“不用了,老夫撑不住了。”
骆阶用尽最后几分力气伸出粗糙的手掌摸着骆雅君的额头,轻轻说道:“女儿莫哭,为父只是累了。”
……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