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宋寒烟胆战心惊地听他说完话,他竟然连“朱柳真”这个名字都知道。这个名字是朱锦文给她取的,没有登户口,没有在任何外人面前提及过,甚至只有朱锦文叫过。
宋之明果然神通广大,宋寒烟突然觉得他很恐怖,她甚至有一丝绝望,宋之明可能不会念及她和他之间的父女之情了。
宋之明越说越气,肺都要气炸了,看一眼脚边的朱锦文,又看一眼宋寒烟,这父女俩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
于是掐住她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这些年他耗费在她身上的心血不知有多少,他曾经因为有这样一个小甜心女儿而骄傲,此时此刻他只想抽自己耳光,自己根本就是个大傻逼嘛!
他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在杀掉叶少荣的那天晚上,他独自一人在书房看那些从叶少荣家里搜出来的录音、录像等证据,想不通为何自己的妻女前后反差这么大。即便再讨厌大女儿回归,也不该往死里整。
难道,这其中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阴谋?他忽然产生这样的奇怪想法。
他把沈星给自己的提示又想了一遍。当时他因宋寒烟贫血的事去找沈星,沈星说烟儿确定是B型血无疑,接着又提了几个问题,问的全是许美娇嫁入宋家之前的事情,当时他还为此同沈星翻脸。
他琢磨着,琢磨着,突然开窍一般,他一下就想起沈星说许美娇的那个老乡最近出现在他面前过,只是他没认出来,那个人可不就是那天在凌月馆见到的朱锦文吗!
原来这么多年他俩一直在联系。
宋之明的脑子像有电流穿过,他忽然把许多事情串联在了一起——亲子鉴定显示烟儿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么是谁的?谁最可疑?
朱锦文最可疑。
许美娇怀了朱锦文的孩子,安在他宋之明头上,顺理成章的成为宋之明的太太,朱锦文倒乐得清闲,女儿养在宋家,自己不出一分力不出一分钱,女儿长大了仍旧认他做父亲,而他宋之明,不过是个出钱出力的大冤种绿帽哥,帮别人养孩子,帮别人养老婆。
原来这两人打的如意算盘这么大。
癫啊!这世界可真癫啊!
他陷入回忆之中……又是愤恨,又是耻辱,心脏都快要梗死了。
朦胧间听到有人喊:“宋之明,放开我女儿!”接着又有一个人在喊:“老公,有什么事冲我来,都是我的错,不要伤害烟儿,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宋之明回过神来,喊话的是朱锦文和许美娇,再一看手上的宋寒烟,她因窒息的痛苦,五官扭成一团,整颗头通红肿胀,就快要被掐死了。
他猛地缩回手,宋寒烟轰然倒了下去。
“烟儿!”许美娇和朱锦文异口同声大喊。
控制宋寒烟的大汉蹲下身去探她的鼻息,宋之明见他久久探不出结果,心头着了急,心想莫非真给自己掐死了?
“如何?”他问道。
大汉回答:“呼吸倒是有,就是很微弱,恐怕有性命之忧。”
“去拿氧气罐!”宋之明一声令下。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舍不得让她死。
一听到女儿还活着,许美娇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为了抓奸,宋之明和两名保镖乘直升机到凌月馆,另外两名保镖驱车前往,在保镖的车里放着应急用的迷你氧气罐。此时,一名保镖控制这许美娇,两名背着手直挺挺地站在淋浴室门口的左右,一名去别墅外的车上取氧气管。
朱锦文原本是被出去取氧气罐的那个保镖踩在头上的,这会他走了,站岗那两个大家伙也没有要过来控制住他的意思,他便如无人看守的犯人一般,打起了主意。
宋之明见爱女被掐昏过去,心生怜悯,蹲下身去探他的鼻息。
朱锦文趁所有人不注意的空当,突然熊扑到宋之明背上,用胳膊死死勒住他脖子。走廊上那两个站岗的保镖登时上前要擒住朱锦文,可他早料到保镖会上前解困,于是抽出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对准宋之明的两只眼睛,狠道:“别过来!否则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两根手指已重重扣在宋之明的眼皮上,只要一用力,眼珠子就会给抠出来。
“你们先别动。”宋之明大喊一声,保镖立刻收了手。
宋之明也是没想到朱锦文竟然在保镖眼皮底下偷袭自己,纵横商场几十年,被人绑架、威胁这事早遇见过,不然也不会养这么多保镖。他心里也不慌,心道,朱锦文越是狗急跳墙行为过激,抓他的理由便又多了一条。
“姓宋的,站起来!”朱锦文大喝一声,同时勒着宋之明向上一提,两人站了起来,紧接着朱锦文拖着他快速跑进淋浴室。
朱锦文被踩在脚下时,就在观察淋浴室的格局,脑中早已想好计策。
只见他站在宋之明身后,脚往后抬,踏进浴缸中,接着另一只脚也踏了进去。
“进来!”他对宋之明大喝一声,宋之明也被他拖着踏进了浴缸。
“你们,站在门口不许动!”朱锦文冲那两个要过来抓自己的保镖狠道,保镖立刻按他说的在门口站定了。
许美娇喊道:“锦文,你不能杀他,他是宋氏集团的董事长,他要是死了,你绝对跑不掉的!”
朱锦文没搭理他的话,他用准备戳宋之明眼珠子的那只手将墙上的花洒取下来,递给宋之明,凶狠道:“把喷头拧下来。”宋之明一接过花洒,他就立即把手扣在他眼皮上。
等了一会儿,见宋之明没有行动,朱锦文又凶狠道:“叫你把喷头拧下来,你敢不听我的话?”
宋之明叹一口气,说道:“你按住我眼皮了,我看不见。”
朱锦文顿感尴尬,确实是他说的那么一回事,然而面子上却下不来,又凶狠道:“用手摸着拧!”
宋之明知道他是个表面光鲜而腹内草莽的人,也不跟他硬碰硬,嘴里应承道:“ok,ok。”用手去摸索喷头和水管的链接处,一拧,果真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