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后的这个理智也不是很多,等晚点承恩公老夫人进宫哭了一场,皇后刚才被大儿子劝下来的心,就又有点蠢蠢欲动了。
最后皇后只草草的嘱咐了几句,让承恩公老夫人不要再有其他的动作了,不然她也保不了她。
承恩公老夫人心里觉得委屈,但是还算听女儿的话,只是在心里记下了。想等待着以后有机会再算账。
而等杨程琛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本来杨程琛是准备进宫看望母后,听说这件事之后,立马就算了。他利索在府里装起了病,这种事情他参与不了。两边他谁也得罪不起。
不过杨程琛倒是在心里觉得外祖母心狠,为了权势就敢随意毁了别人。不过最终他也只感叹了一句,这是心大了啊!
皇后因为这件事情,纠结了一天,等晚上皇上来她的寝宫的时候,皇后还是忍不住求了情。
“皇上,这件事情是母亲做错了,您看在她老人家年纪也大了的份上,美人就算了吧!”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皇上和皇后都洗漱了,已经准备就寝了。皇上听见皇后这话,惊讶的看向皇后,这一看就看了很久。
“皇上,您怎么这么看着臣妾。”皇后没有说的是,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皇上凝视很久,就只说了这一句,“朕在看你们这一脉是不是心被养大了?”
皇后立马起身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想着母亲年纪大了。”
“年纪大了就可以看上了什么就不折手段了,你们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有个侄女跟范厚阳同年吧?你们承恩公府还不够鼎胜吗?
还是京中有名有姓的权贵都要是你们承恩公府的自己人?你身为皇后,你还知道善妒是什么不?就两个美人也值得你如临大敌?”
皇上说完直接就披上披风带着人走了,转而去了贵妃的寝殿。
连皇后的请罪都还没有说出来,皇上人都已经不见了。
皇后这下是真的清醒,她自从封后以来,还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原来皇上对他们承恩公府已经这么不满了啊!此时她巴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宸儿都说了不能求情,她非不听。
看来她这些年身居高位,已经忘记了曾经诚惶诚恐的处境了。
第二日一早,皇后又特意给承恩公老夫人去信,让她不要乱来。皇上御赐的那两个美人,也不要动。
承恩公老夫人只能又在自己的院子里哭了一场,顺带还骂了赵凌梦一顿。
而皇上确实是早就对承恩公不满了,太子地位稳固,杨程琛也封了亲王了。皇后也有圣宠,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满勋贵到处联烟就算了,还想打太子和睿和亲王后院的主意。现在连范厚阳的主意都不放过。
皇上觉得就算他再宽和也宽和不到这个份上。他觉得福宁就很有分寸,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选的儿媳妇身份地位都不高,基本都不碰兵权。
连地位最高的大儿媳妇承国大将军府,也只有承国大将军一人而已,后续的子孙也是全部学了文的。而承国大将军已经老了,撑不了几年的。
皇上觉得但凡换一个心窄一点的皇上,估计在这个位置上觉都不敢睡了。他看重太子,跟他忌惮皇后这一脉并不冲突。
好在太子和琛儿是个好的,不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元湘萱这边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虽然以前这两个嬷嬷没有教她什么手段,但是有这两人在后宅镇着,元夫人也不敢放肆,下人们对元湘萱也是捧着的。
但是福宁长公主把这两人招回去了,还是在苏府寿宴之后。苏府寿宴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赵凌梦并没有让人遮掩。所以大家都知道元湘萱在马车上惹了福宁长公主生气,被半路扔下来了。
所以元府也知道了,元湘萱在府里的一切特权就消失了。虽然还没有触底,但是比起以往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也是到了此刻,元湘萱才真切的认识到了‘福宁长公主’这五个字意味着什么。
元湘萱还不知道的是,要不是范厚阳提前在府里安排了人,她连现在的日子也不一定有了。
范厚阳其实还是想让娘帮他教教未来的夫人的,毕竟很多内宅的事情,他也不怎么懂。前世他虽然吃够了内宅的苦,但是到底对内宅的手段了解得不是很全面。
所以范厚阳在观望了几天,觉得自己无法摆脱元湘萱的困境之后,他就只有去求娘了。
但是在求娘之前,他还先去找了二哥赵厚明。范厚阳觉得要是有二哥帮忙说话,娘应该会同意的。
范厚阳这天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在赵厚明的院子外等着二哥一起去给娘请安。
等赵厚明收拾好了出来,就看见三弟已经把他院门口的那棵花的花瓣和叶子,揪得七零八落的了。
赵厚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才快步的上前道:“你这一大早上的,来祸害我的院子干什么?”
范厚阳听见二哥的声音,立马惊喜的迎了上去,“二哥,你收拾好了啊?我等你一起去给娘请安啊!”
“我还不知道你哟!有什么事说吧!我今日早上没准备去给娘请安。”赵厚明约了今日上午给夫子看策论,他想早点到学院,趁没有上课之前把策略给夫子。
范厚阳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就我想娘管管我那未婚妻的事情,娘不是很喜欢元大小姐,我想二哥帮我求求情。”
赵厚明想说那个元大小姐他也不喜欢,但是他想了想,觉得这个话他这个当二哥的说着不合适。很是不解的多问了一句,“你非她不可?”
范厚阳坚定的点了点头,“我肯定是要娶她的,我愿意。”
赵厚明看了一眼这个情圣的弟弟,只能无奈的出声,“走吧,我只帮这一次,再有下一次,你就不要找我了。”
此时范厚阳还不知道,他此时在他二哥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