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梦他们在圣旨下来的第二天,就扶灵回云州了。不说是全城相送,还是有很多相好的人家和百姓自发的在城门口相送的。
赵凌梦觉得要是父亲看见这些,应该会很高兴吧!大部分人都是记得他们的。
赵凌梦他们一行人走走停停的,走了快二十来天才走到了云州。想起路上的赶路的苦楚,她就十分想念上辈子的水泥路,小汽车。
但也只是想念而已,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不足以搞出那些啊!现在百姓饭都还吃不饱,搞这些就有点本末倒置了。
倒是下一辈的小崽子们很是新奇,一路上到处打量。就这赶路的这二十来天,平时都不是特别熟悉的一群孩子,基本全部都玩熟悉了。就连赵治福都跟赵厚明玩得不错,他很喜欢这个阳光的表哥,学识还好。
小孩子总是会十分崇拜强者的,这一路上,范勇时常跟三个孩子骑马,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好了很多,至少和赵厚璟和、赵厚明,没有那么生疏了。
他们一行人到了云州,立马就举行了赵老侯爷和赵老夫人的葬礼。主要是天气太热了,实在是拖不起了。
等葬礼一处理完,赵凌梦就带着驸马和孩子住进了皇上新赐的别院,完全没有给族中那些人提要求的机会。赵凌梦现在完全不想看见老家这些所谓的族人,她怕她忍不住全部给送去吃牢饭。
赵凌梦住在武安侯老宅的那些天,简直出门就遇人,连她的驸马都有人含羞带怯的碰瓷,更别提赵厚璟和赵厚明了。
赵凌梦此刻是真的觉得,父亲母亲还是对老家这些族人太宽容了一点,这都是些什么奇葩。
赵安平和赵安玮也是气得咬牙,不过他们都还在孝期,赵安平准备等他们走的时候一起处理了,这三年在这里好好的摸个底。看族人中有没有范大错的人,到时候一起处理了,免得最后犯了大罪就晚了。
这边赵安平才准备再忍他们几年,第二日就有人去赵凌梦的别院撒泼了。
第二日一早,赵凌梦跟范勇还没有起床,秋月就进来禀告了。
“什么事啊?这么早就来叫人?”赵凌梦累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有人打扰她心里挺生气的。
“殿下继续睡吧!我出去看看。”
赵凌梦见她家范大人出去看了,她就继续睡了。以她家范大人的本事,完全不用担心。
秋月见驸马出来了,就知道殿下还没有睡醒。她就跟着驸马走了。
范勇到了院子里了,才看向后面跟着秋月,“出什么事?”
“殿下的一个族人大婶带着她女儿在外面求见殿下。”秋月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个孩子看起来和大少爷一样大。”
范勇闻言眉毛皱了皱,这些人是哪里来的胆子,拉皮条还敢追到别院来。
“不见,殿下是多么贵重的身份,哪里是什么人能见的,而且殿下还在孝期。要是她们在府门口撒泼,就直接报官,就说有人欲行刺殿下。”
“是!”秋月见驸马爷这么说,立马就下去处理了。
她们这段时间也是气得不行,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殿下身边凑。
最后那个族人果然在赵凌梦的别院门口,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秋月脸皮都没有动一下,直接吩咐人动手。
“来人,把这个两个人押去府衙,就说这两人欲行刺殿下。”
本来还在地上撒泼的大婶,听见秋月的吩咐,立马中气十足的反驳:“你敢?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按规矩你们主子都要叫我一声六婶婶,我相公可是和赵老侯爷一辈的。”
“我主子可是太上皇亲封的福宁长公主殿下,享亲王地位。您哪位啊?敢跟长公主攀亲戚,带走。”
秋月觉得自从自家小姐封了长公主,好久都没有这么不怕死的敢在她们面前这么嚣张了。
这位族人见真的要把她们送去见官,她们母女两面上也没有什么惧色。被押走之前,她们还恨恨的瞪了秋月一眼。
觉得秋月就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等她们出来了,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她。
此时她们都没有她们出不来了的感觉,毕竟她们赵家在此地可是大族,这里的知州也是要给他们赵家面子的。都是轻拿轻放的,轻易不会跟他们赵家计较。
何况在她们母女俩看来,她们也没做什么,只是在公主府门口撒了一会泼而已。而且她还是长辈呢!
但是等她们真的到了知州衙门,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知州大人直接就吩咐人把她们收押了,就算她们报出她们是赵家的族人,也无计其事。
她们才开始慌了,赶紧求知州派人给家里报信。这里的知州姓斐,叫斐文沛,早就忍赵家的这些族人很久。这次福宁长公主点名要收拾,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斐大人也是出生名门望族的,这位福宁长公主的脾气,他也略知一二。此时他心里都快笑开花了,面上还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这母女俩。
在她们俩提出要派人通知赵家的时候,他欣然同意了,心里想着说不定大戏就要登场了啊!终于等到人来给他做主了。
没有多久,这个所谓的族人的相公就找到赵安平那里去了,这个族人已经算是很旁支了,但是显然他自己并没有这个意识。这个族人叫赵长财,要是算起来确实跟赵老侯爷是一辈的。
“赵六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赵安平的语气是真的很不耐烦,这段时间,他已经很烦这些没有眼色的家伙了。
“你六婶婶和你妹妹被关在知州府了,你去把她们捞出来一下,就这么一点小事,大侄子你不会不办吧?”
赵安平闻言刚喝到嘴里的白水都差点喷了出来,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赵长财,“你说什么?本侯爷没有听错吧?”
赵长财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谁敢不给武安侯面子呢!
“不就是去府衙放两个人吗?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下连旁边的赵治陌和赵治福两人都瞪大了眼睛,心里活动就是,‘哇塞,这个人好嚣张,他们还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