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何看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自命不凡,不觉得自己比霍战霆差,甚至一度觉得,自己之所以没有继承霍氏集团,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要是他是原配生的,霍氏集团根本就轮不到霍战霆。
偏偏圈子里的其他人,根本就不把萧以何放在眼里,当一回事,萧以何在他们心里,和霍战霆连可比性都没有,把他们拉出来一起对比,都觉得侮辱了霍战霆。
萧以何费不少力气,总共凑够了十五亿,他不是凑不齐二十亿,就是本能的不愿意拿出来这么多,萧以何拿着十五亿和欧阳雄入250地皮的股。
原本他们说的好好的,20亿是四六分,那15亿应该就是三七分,谁知道萧以何拿出诚意后,欧阳雄竟然只愿意二八分,萧以何气得不行,怎么也不愿意。
电话那边的欧阳雄,打了一个酒嗝,“萧总,您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这块地皮的地理位置好,有的是人想要给我投资入股,也不缺萧总您一个,不过您想好了,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250号地皮的地理位置确实不错,如果上面规划新区的后续发展,250号地皮,恰好就是中心点,也就是说,这里会是滨海市新区最繁华的地方,不过这个前提是,上面的这个红头文件一直有效。
萧以何当然听出了欧阳雄声音里的炫耀和威胁,他眸光微沉,随意的转动着手中的钢笔,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他冷笑一声,啪的一声,将钢笔拍在桌子上。
欧阳雄真以为,踩狗屎做从霍战霆那里买到的地皮,能够他嚣张一辈子吗,风水轮流转,等什么时候转到他那里,他就知道后悔了。
欧阳雄手中的地皮,地理位置确实是好一点,可临近的地皮又不是没有,自己又不是只有欧阳雄这一个选项,何必在他心里受气?
想明白的萧以何,在欧阳雄喋喋不休的炫耀中,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入股投资了。”
欧阳雄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以为自己喝醉了,所以出现幻听了,刚刚萧以何说什么,不投资了?怎么可能,萧以何不投资自己这块地皮,投资谁的地皮?他不准备赚钱了吗?
想到这里,欧阳雄不大的眼睛里,满是傲慢,身居高位太久的他,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萧以何,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欧阳总裁的地皮,竟然这么受欢迎,那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欧阳总裁还是等着其他人捧着钱来投资,我是要不起了。”萧以何口齿清晰,确定欧阳雄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欧阳雄傻眼了,虽说自己放出,250号地皮,可以投资入股的消息,问话的人很多,可一听到,投资的打底金额,就要上亿,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给吓跑了,其中百分之五的人,最多只愿意投资两亿。
两亿,欧阳雄自然是看不上的,他就等着萧以何的回话,他确定,萧以何一定会捧着钱,将钱送到自己面前,果不其然,萧以何真的给自己打电话,可不是二十亿,只是十五亿,让欧阳雄有些不满。
再加上,欧阳雄喝的有点多了,竟然直接做出二八分的糊涂决定,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拿捏了萧以何,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他有些后悔了,此时,酒醒了大半,结结巴巴的开口,“萧总,这件事,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买卖不成仁义在,而且我今天喝多了,你别放在心上,分成的事情,你要是觉得太少25和75分也行。”
也行?还真是委屈欧阳雄了。
萧以何冷冷的扔下一句,“不用了。”
他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根本就没有给欧阳雄继续说话的机会,欧阳雄听着电话那边的嘟嘟嘟声音,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件事……怎么就让自己给谈毁了呢?
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还等着萧以何的投资,大展拳脚呢,现在怎么办?欧阳雄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将他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头,他看了一眼手机,有些蠢蠢欲动。
要不然,自己给萧以何再打过去?这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可欧阳雄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不行,自己这个时候要是打回去,岂不是显得自己落于下风,让萧以何更好拿乔了。
他就不相信,萧以何真的不投资自己这块地皮了,欧阳雄觉得,萧以何不过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打过去。
格外自信的欧阳雄不知道,萧以何是真的不打算投资了,他甚至已经在物色新的可以投资的地皮。
……
安澜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准备睡觉了,霍战霆当做八卦讲给她听得,毕竟她平日里最喜欢八卦了,安澜听到萧以何和欧阳雄投资闹翻,来了兴趣。
“所以,萧以何是不准备投资欧阳雄手中的地皮了?不过欧阳雄也真的是黑的很,十五亿,只给二成利润,我难怪萧以何会直接翻脸,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呢吗?”
欧阳雄简直就是一个周扒皮。
若是这个时候,萧以何听到两人的讨论,一定会怀疑人生,怀疑自己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窃听器,不然为什么,每一次自己的私人电话,霍战霆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得到确切的消息和内容。
“那倒是不一定,就算是萧以何真的不想投资了,欧阳雄也不会愿意的,虽然询问欧阳雄投资事宜的人很多,可像是萧以何这样的冤大头几乎没有,他暂时也就只有萧以何这一个选项。”
霍战霆走到安澜的身后,轻轻捧起她乌黑的长发,放在鼻尖轻嗅,淡淡的橙子香味,充斥着她的鼻腔。
安澜从镜子里,将霍战霆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暧昧的姿势,让她面色一红,她垂眸掩饰自己眼底的羞涩,轻咳一声,“欧阳雄要让萧以何回头,怕是要放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