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将霍战霆的手拉了过来。
“战霆,本来我是有些犹豫的,可到底是学校的百年大庆,我是滨海大学毕业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这次滨海大学肯定会邀请不少的媒体,我不去的话肯定会落人话柄。”
虽然她在滨海大学过的也不算是多舒心,可校长亲自给她打电话,她也不好一口拒绝,本想着过几天以自己公事繁忙的万金油理由拒绝,可谁知在这里碰到肖雯雯还有何仁东。
她最终还是决定去学校。
霍战霆眉头舒展了一点,“等到时候我去。”
一旁的张雅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澜澜,我记得萧以何好像也是你们这个学校毕业的,还有安语娴,等到时候,他们两个会不会也回去啊?”
听到萧以何和安语娴的名字,安澜脸上的笑容一僵,她但是没想到这件事,而霍战霆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他抓着安澜的手一点点收紧。
“澜澜,你放心,萧以何现在暂时没有这个精力,在滨海大学百年校庆之前,他都不一定能站的起来,萧以何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坐在轮椅上和曾经的同学,未来的下属见面的。”
而且,就算是萧以何可以去,他也有的是办法让萧以何去不了,一想到这种人竟然和澜澜是大学同学,而且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还是情侣,他心里就烦躁的很,伴随着烦躁随之而来的就是嫉妒。
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嫉妒萧以何。
霍战霆在心里苦笑一声,想到自己比安澜大的岁数,他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澜澜,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大学的时候和萧以何还是情侣,而且你们还是校园模范情侣,以前我调查的意料中,好像说你们在你们学校的贴吧里,人气非常的高,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霍战霆认真的看着安澜。
安澜没想到,刚刚还从萧以何的问题上,转移到自己的私人感情上,她下意识坐直身子,整个人神经紧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萧以何在大学的时候伪装的极好,他将自己打造成了一个温柔学长的人设,在学校里风评不错,再加上他那张会让人不由自主信任的脸,他在学校里确实是挺出名的。
而自己,除了这张脸外,最出名的恐怕就是自己和安语娴的关系,以及萧以何给她带来的一些影响,萧以何在大学时候,雷打不动的给她每天早上带早餐,羡煞了不少人。
其中,里面也包括安语娴。
也难怪,安语娴后面会和萧以何结婚,只可惜两个人不过是订了婚后,就没有再在一起,不然他们两个还挺般配的。
安澜双眼放空,想的一时间有些出神,就在这时,她感觉手被重重捏了一下,安澜连忙抬起头,撞进了霍战霆不满的视线中。
“澜澜,这件事情需要想这么长时间吗,难道是你们之间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所以你一时间回不过神了。”霍战霆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还是让安澜不寒而栗。
一旁看热闹的张雅,在这时轻咳一声,“倒是我和澜澜在国外做同学的时候,没有听到她提起来萧以何多少次,澜澜,那个时候你和萧以何的感情是不是已经出了什么问题?”
安澜是在大三的时候出国留学的。
在学校碰到了张雅,张雅说话的时候,拼命的对着安澜眨了眨眼睛,安澜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
“萧以何在我要去国外念书之前,就不止一次向我求婚,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和我求婚,因为这件事在学校里闹出来的轰动不小,我并没有答应他,他就和我生了一段时间的气。”
那个时候,安澜心里就有些疑惑,为什么萧以何这么执着的想要和自己结婚,后面才知道他动机不纯,自己倒是蠢笨的以为萧以何是真的太爱自己了。
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她曾经也因为萧以何对自己有些窒息的爱产生过怀疑,想过两人是不是不适合在一起,可每一次看到萧以何风尘仆仆的从国内跑到国外,分手两个字她又说不出口了。
后面萧以何也向她认错,一遍遍的说他就是因为太在乎自己,害怕自己出国以后,便不会和自己在一起,想要和自己结婚,萧以何甚至还跪在了安澜面前,挤出了两滴眼泪。
安澜那个时候真的以为萧以何是真情实意,心里大为感动,毕竟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像是萧以何这样在乎自己,可现在想想看,萧以何的眼泪就是鳄鱼的眼泪。
他哭泣下跪的时候,是不是盘算着,等自己答应结婚,将霍氏集团收入囊中后,又怎么来处理这个‘垃圾’。
毕竟萧以何睚眦必报,自己害的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丢人,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更别提,后面萧以何还屈辱的跪在自己面前。
不得不说,安澜在这方面,十分了解萧以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生存环境的原因,萧以何自尊心极强,虽然他大学时候没有表露出来多少,可安澜还是感觉到了一点。
那个时候她并没有觉得什么,现在想想看,原来一切的一切,在冥冥之中,都已经有了征兆,只是那个时候自己没有相信罢了。
“萧以何这不就是害怕你出国以后就不好拿捏了,所以想要尽快把你绑在一起吗,还想要利用舆论压迫你,这么恶劣的手段,也就只有萧以何能够用的出来了,真是诡计多端的男人。”
当众求婚,赌的就是安澜会心软,不舍得让自己当众难堪,好在那个时候,安澜虽然喜欢萧以何,可心里更加坚定的目标还是让自己变厉害,从而可以抗争周慧敏还有安国华。
她不想那么快的结婚,结婚后有太多的不稳定因素,她从小就明白,被人掌控命运的滋味,也知道学习是自己唯一摆脱这个牢笼,让自己彻底脱离安家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