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的速度极快,一把将安澜推到,安澜整个人向后倾倒,她瞳孔猛地一缩,头重重磕到地上,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周围回荡的都是尖叫声,安澜隐约还听到了霍战霆的声音。
“澜澜!”接着,安澜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现场瞬间乱了起来,霍战霆带着保镖赶到的时候,一进门便看到安澜被人推倒在地上,他瞳孔猛地一缩,快步走了过去,他一把将凑到安澜身旁的张雅推开,指尖微颤,小心的碰触她的脸颊。
“澜澜,你怎么样了?澜澜!”
张雅被推开还有些恼怒,可看到是霍战霆后,心里的愤怒瞬间平息,她对着身后的保镖大喊道,“医生,赶紧叫一声。”
刘母在动完手就后悔了,尤其是下一秒,病房就被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包围,为首的那个人,明显气质不凡,和被自己推到的那个女人关系不一般。
她隐约意识到自己惹祸了,趁着人多杂乱,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刘母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扭过头,在看到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张铎时,想说的话瞬间憋了回去。
张铎比霍战霆迟来一步。
他那双金丝边框眼镜下的眸子里满是冷意。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罪魁祸首,他对着一旁的保镖挥了挥手,当即就有两个保镖冲过来,将准备离开的刘母控制住,剩下的几个人将刘强和刘父控制住。
刘强整个人都蒙了,他向来欺软怕硬,哪怕是他,此时也知道抱着安澜的这个男人不好惹,他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而刘母还以为现在只是她的家务事,她疯狂踢腿。
“张铎,我是你丈母娘!真的是反了你了!竟然敢对我动手,还不赶紧放开我,放开我!”
张铎没有理会刘母的无能狂怒,抬脚朝着霍战霆走了过去,他半低下头,毕恭毕敬的站在霍战霆面前主动认错,“总裁,是我没处理好家事,让夫人出事了。”
霍战霆充耳不闻,眼睛里只有昏迷的安澜。
李桂兰也没有刚刚的嚣张,担忧的看着安澜,在心里一遍遍的恳求安澜千万不要出事,好在这里是医院,医生来的极快,很快便将安澜送到抢救室。
霍战霆站在抢救室门口,这时才有精力处理张铎,他冷冷的扫了张铎一眼。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以为你能长点教训,澜澜没出事之前,我纵容她帮你,澜澜一旦出事,你知道后果。”
霍战霆明明没有说什么,可还是让张铎不寒而栗,他低着头,“是,霍总,伤害夫人的人我已经控制住了,您放心,我绝对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认错态度良好,霍战霆也知道,自己算是迁怒张铎了,霍战霆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控制好情绪后对着张铎摆了摆手,张铎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霍战霆叫住。
“算了,这三个人留着我收拾。”
霍战霆一句话,便奠定了这三人的结局。
张铎领命离开,回到病房后,刘母三个人被保镖压着一动不动,刘暖曦强忍着疼痛坐直身子,她一脸担忧的看着张铎,“澜澜怎么样了,都是因为我,都怪我。”
“还不知道,夫人现在在抢救。”张铎轻轻摇了摇头,眼底的担忧丝毫不减,反而还越来越加重,他心知,夫人对总裁来说就像是一个开关,她控制着总裁的脾气。
一旦夫人出事,后果不堪设想,张铎已经能够预想到,夫人出事以后,总裁会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他们也跑不了,想到这里,张铎便越发后悔。
他没有把刘母几个人放在心上,因此也没有特别的给病房里安排保镖,才会让刘母有可趁之机。
“你这个死丫头,你妈我都被抓起来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还不赶紧让人把我给放开!”刘母在这个时候奋力挣扎道。
刘暖曦终究是对自己的母亲失望至极,她抬起头冷漠的看着母亲,“你知不知道,今天被你推倒的是什么人,她一旦出事的话,你别说离开了,就是能不能再回家都不一定。”
“你别想吓我,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更何况我不过就是轻轻推了一下她,是她自己没站稳摔倒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赶紧放开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刘母直到现在,还不认为安澜昏迷和她有什么关系,张铎面无表情的走到刘母面前,扬起手啪的一声给了她一巴掌,他动作干脆利落,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聒噪。”张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刘母被打的偏过头去,她被打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溢出红色血液,足以证明刚刚张铎用了全身力气。
“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的丈母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刘母当即就要大声叫嚷,可刚刚张嘴就扯到脸上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张铎走到床边,抽出一张纸巾,认真的擦拭自己的手,连指缝都没有错过,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细菌一样。
“我能不能活不一定,可你是真的活不了了,竟然敢对夫人下手,你知道迄今为止,对夫人下手的人,还有几个人活着吗?”
张铎凉凉的看了三人一眼,刚刚还装孝子的刘强,现在一句话也不敢说,脸色发白,明显是被吓得不轻,张铎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刘母慌了一瞬,可很快稳定心神。
“别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呵,你们难不成还能杀人不成,更何况她不就是晕倒了,又不是死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装,就是想要讹人,我告诉你们,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的,一分钱也没有。”
“你放心,没有人会要你的钱。”张铎不慌不忙的说道,接着他走到刘暖曦面前,轻叹一口气,“霍总准备亲自处理你母亲他们。”
刘暖曦知道张铎的意思,她摇了摇头,“我没关系,不管如何都是他们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