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和妈妈断绝母子关系,难不成还要和我断绝兄妹关系不成?我们今天来只是为了给你儿子庆祝他一百天,你也要赶我们离开。”
霍佳佳拧眉看着霍战霆,说话间,一双眸子像是淬了毒一样朝着安澜的方向看了一眼,可很快便收回目光。
“你要是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在网上发布和你断绝关系的新闻,更何况,我和你母亲断绝母子关系,不就是证明,已经和你断绝兄妹关系了吗。”
霍战霆冷声说道,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哥!”霍佳佳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战霆,霍战霆眼底闪过一抹不耐,对着二人不客气道,“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带着她离开的话,从现在开始你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
霍战霆拉长语调,开始数数。
霍佳佳看霍战霆来真的,纵使心中再怎么不甘,最后还是拉着安语娴离开了,在她们两个离开后,客厅中紧张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下来。
几人并没有把霍佳佳和安语娴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安澜扭过头,看到小旺仔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个纸条,她有些惊喜道,“旺仔,你什么时候抓了张纸条,让妈妈看看你选了什么名字。”
小旺仔将手中的纸条朝着安澜的面前挥了挥。
安澜将纸条拿过来打开一看,发现上面写着两个字,瑾之,霍瑾之。
“我们旺仔以后的大名,就叫瑾之了,霍瑾之。”
安澜说着,用手指戳了戳小旺仔的脸颊。
旺仔以为妈妈在陪着自己玩,咯咯咯直笑。
除了中途霍佳佳和安语娴两个人不请自来以外,小旺仔一百天的庆祝宴会也算是完美结束,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小旺仔的小拳头紧紧抓着安澜的衣服,只要谁试图把他的小拳头扒开,他就哇哇直哭。
最终还是安澜疼惜,对着一旁黑着脸的霍战霆道,“今天晚上我和旺仔睡吧,你一个人睡。”
“澜澜,你太惯着他了。”霍战霆咬牙挤出一句话,他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趴在自家老婆怀里的小崽子,恨不得出手将小崽子从安澜怀里扒下来。
小崽子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霍战霆。
霍战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到他年纪大一点后,就把他送到私人贵族学校,让他一周只能回来一次,看他怎么和自己抢老婆。
“今天可是旺仔一百天的大日子,我陪着旺仔睡一天,就算是惯着他了吗,我知道分寸的,你快出去吧。”安澜忍不住吐槽道。
霍战霆自然是不愿意,要求留下来被安澜义正言辞的拒绝。
“你就别过来凑热闹了,而且小旺仔的床睡不下这么多人,你赶紧回卧室吧,就今天一天,我发誓,等明天就算是旺仔再怎么吵闹,我也不会答应旺仔。”
最终在安澜的各种保证下,霍战霆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可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霍战霆站定在门口,扭过头看着还在逗弄着安澜的小旺仔,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背景板一样。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安澜在这个时候扭过头,看到霍战霆还站在门口,有些惊讶道,“你怎么还没走。”
“澜澜,你不觉得你欠我什么东西吗。”霍战霆幽幽的说道,安澜眨了眨眼睛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接着便看到霍战霆指了指自己的唇。
“你都已经多久没有给我晚安吻了。”
霍战霆带着几分哀怨的说道,安澜听到他理直气壮的要晚安吻,面色一红,下意识捂着小旺仔的耳朵,无奈的看着霍战霆。
“你在孩子面前乱说什么呢。”
“反正他又听不懂,这两天你一直让我独守空房,还不给我晚安吻,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晚安吻的话,我今天就不走了,我连夜让人把旺仔的床换成双人床。”
霍战霆说着,还真的拿出手机。
安澜真的怕了,霍战霆要是连夜换床,势必会惊动全家的人,到时候自己的脸就真的不用要了,而且他不像是开玩笑的,倒像是真的。
安澜无奈的说道,“停停停!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你别闹了,都已经这个点了,昨天晚上我们都没有休息好,今天别再打扰到大家休息了。”
“那你给我一个晚安吻,我就离开。”霍战霆得逞一笑,静静等着安澜送上门来。
安澜无奈之下,只能三步两步的挪动到霍战霆面前,她脸颊越发的烫,最终在霍战霆灼热的目光下,一只手捂着小旺仔的眼睛,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印上一个吻。
就在安澜准备抽离的时候,霍战霆一只手摁住她的脑后,加深了这个吻,安澜瞳孔猛地一缩,想要挣扎可顾忌着在怀里的小旺仔,只能顺着霍战霆的意,很快,被遮住眼睛的小旺仔就不情愿了。
他先是咿呀呀的表示自己的抗议,在发现自己的抗议无效后,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旺仔的哭声让渐渐沉沦在霍战霆吻里的安澜回过神,她身体向后倾斜,和霍战霆拉开距离。
安澜瞪了霍战霆一眼,她喘着粗气松开了遮住小旺仔眼睛的手,只见小旺仔眼里含着一汪泪包委屈的看着自家妈妈。
“抱歉,宝宝,妈妈不是故意的。”
安澜连忙对着小旺仔道歉。
小旺仔吸了吸鼻子,看上去极为可怜。
好不容易哄好了小旺仔,安澜抬起头去看罪魁祸首,谁知霍战霆竟然趁着她刚刚哄小旺仔的关头离开了,安澜咬了咬牙,在心中给霍战霆记了一笔。
第二天,安澜和张雅两人商量好了去医院探望刘暖曦,因为霍战霆要带着安玄去处理一个项目的原因,便只有她们两个人前往。
两人抵达医院的时候,发现刘暖曦病床前站着一男一女,他们正絮絮叨叨的给刘暖曦说些什么,刘暖曦苍白的表情里,满是厌烦。
安澜害怕第一次看到,一向待人温和的刘暖曦,会对一个人如此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