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原来霍战霆把什么都给自己和孩子想到了,只是……明明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上心的男人,怎么到现在会不认识自己了?
一想到这里,安澜的心就如同针扎一样。
“夫人,您去安全屋吧,在哪里好好调理身体,总裁这边有我照顾着,总裁原本就是为了避免有什么变故发生,所以才会提前安排好……如今这也算是特殊情况。”
张铎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满心的无力。
安澜沉默不语,一旁的张雅拉住她的手。
“澜澜,你就去葡萄牙吧,你放心我会跟着你一起去的,不会让你孤单,换一个环境也许你就能开心一点了,不会整天想着霍战霆,我们就当作是出国旅游好不好,说不定等我们回来以后,他就想起来你了。”
张雅实在是看不下去安澜再这样自甘堕落下去。
安澜没有说话,最后在张雅快要绝望的时候,她才开口道,“我想再去看一眼霍战霆……我想去见他,不然我不放心离开。”
她一直不相信,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霍战霆说忘就忘,听到张铎提及安全屋的事情,她心中想要见到霍战霆的念头更盛。
要是自己多去看看霍战霆,霍战霆会不会就想起来他们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了?
张铎和张雅对视了一眼。
张铎最近一段时期,一直跟在总裁身边,想起每次自己试图提及夫人的时候,总裁语气里的不耐,他不想让夫人二次伤害,想要拒绝。
“好,你再去看看。”张雅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
她知道安澜性子倔强,有些事情,不让她彻底看清,她永远都走不出来,失望的次数多了以后,就不会再对他有什么希望了。
张铎有些意外的看了张雅一眼。
聪明的他,瞬间明白了张雅的意思。
他忍不住在心里为总裁默哀了两秒钟,张雅这明显是不给总裁退路了,不过……为了夫人也只能这样了。
张雅因为第二天有事,便由张铎陪着安澜去医院,安澜走到霍战霆病房门口的时候,心脏控制不住的加速跳动,她站在病房门口长松一口气。
张铎决定为总裁再做最后的挣扎。
“夫人……要不然算了吧,您要不然直接去安全区,等到过一段时间,再回来看总裁。”
“不必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安澜摇了摇头,她偏头对着张铎说了一句,推门走了进去。
张铎在门口迟疑了两秒钟,最后还是听了夫人的话,没有进去。
当安澜走进去的时候,霍战霆正坐在病床上,处理霍氏最近的文件,他以为是张铎来了,命令道,“把文件放在一旁,出去吧。”
霍战霆许久都没有得到张铎的回应,皱着眉头抬起头,当他看到眼前这个女人时,表情厌恶的说道。
“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吗?”
“战霆……你,我真的是你的妻子,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八年了,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我们第二个孩子了,第一个孩子一不小心流产,你很疼惜我,在我怀孕后,一直都小心照顾,甚至还让人将家里的边边角角都铺上厚重的海绵,生怕我出事,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安澜朝着霍战霆走了一步。
她满脸痛苦的看着这个男人,试图唤醒男人对自己的记忆,只可惜男人的表情不带丝毫动容。
霍战霆冷漠的看着安澜。
“我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情,而且我怎么可能会保不住我的孩子,肯定是我知道你怀的不是我的孩子,安澜是吧,最近一段时间我也调查了一点东西。”
他语气一顿,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什么不可回收的垃圾一样。
“我说我怎么会娶了你,没想到竟然是你给我下药,和我强行发生关系,才让我被迫娶你,在此之前你还是萧以何的女朋友,为了钱,不择手段,你这样的女人我就算是娶了你,也绝对不可能爱上你。”
安澜没想到霍战霆竟然会以为两人结婚是自己下药算计的,她流着眼泪摇头,“不是我给你下的药,但是我也中药了。”
“所以你是承认我们两个最开始结婚就是因为,我和你发生关系,被逼无奈吗?”霍战霆敏锐的切入点,让安澜无法反驳。
两人最开始结婚,确实是这样。
霍战霆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份东西,毫不客气的甩到安澜的脸上,纸张尖锐的边角,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红痕。
“既然你承认了,那就离婚吧,以前的错误早就应该被更正了,而且你名下的安氏,应该像是吸血虫一样,靠着我霍氏的庇护,我也不让你赔偿什么,你爽快点签下这个离婚协议书,我们两个之间从此就再也没有关系。”
安澜低下头看着散落一地的离婚协议书。
她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紧一样,安澜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她拼命摇头,“不……”
“不愿意?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那你就把安氏在我们霍氏吃的红利都给我吐出来,我霍战霆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霍战霆看冷酷无情的说道。
安澜咬了咬牙,朝着霍战霆走了两步,却被他厉声警告,“你现在赶紧给我把离婚协议给签了,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恶心,安澜的心仿佛千疮百孔一般。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没有用了,霍战霆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了,在他眼里,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避之不及的臭虫。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坚持可笑至极。
安澜捡起来那份离婚协议书,惨白着一张脸说道,“好,既然这是你希望的,我就签。”
“要这样不就得了,签了赶紧给我离开,我没时间,也不想看你在我面前卖惨。”
霍战霆两手环胸,倾靠着床头,冷漠看着安澜。
安澜用了全身力气,在这份离婚协议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攥紧了这份离婚协议书,平整的纸张两边,都捏出一道道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