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战霆面色阴沉的可怕。
他不知想到什么,径直朝着摆放着爷爷排位的祠堂走过去,安澜也紧跟其上,当两人进入祠堂时候,祠堂中央,原本摆放着爷爷排位的地方,空空如也,香炉滚到角落里,香灰撒的满地都是,原来祖宗的排位,大多都没有在原位,甚至有的还被拦腰斩断。
祠堂上面的帘子,也被人拽了下来,只剩下零星的两根布条,风一吹,布条也跟着摇晃,安澜震惊的捂住嘴,她后退两步,紧着连忙去祠堂的角落里找爷爷的排位,最后竟然在墙角当着的一个柜子爷爷的排位从底下拉出来的时候,一个蔫巴的苹果,也跟着滚了出来。
安澜看到这个苹果,整个人僵到原地,她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做过的那个梦,爷爷也给了自己一个这样的苹果,她眼眶一红,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受控制的从她的眼角滑落。
霍战霆见此,强压下心中的怒意,走到安澜身侧,他想要伸手将安澜眼底的泪珠抹干净,可又想起自己的手是脏的,只能缩了回去。
“澜澜,怎么又哭了?这里灰尘太大了,小心眯眼睛。”
安澜抽噎的将自己怀里爷爷的排位和一个蔫巴的苹果拿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的说道。
“昨天晚上我就梦到爷爷给我了这样的苹果,呜,我真不孝顺,这么长时间没来看过他,才让他连一个新鲜的贡果都没有,让爷爷的排位蒙尘了这么久。”
霍战霆看到安澜怀里的排位,再听到她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轻叹一口气,将安澜揽在怀里,低声安抚。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不孝顺,也是我不孝顺,是我没来看爷爷,澜澜,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让爷爷和霍家的列祖列宗,泉下安息。”
他黑眸里满是压不住的戾色。
霍家还从未受过这样的耻辱,这群人是找死。
安澜点了点头,她用自己的袖子将爷爷的排位擦拭干净,将爷爷的排位重新摆放在正中间,并且将香炉扶起来,她认真的将霍战霆买的贡品,摆放在爷爷的排位
霍家老宅从外面看,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它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股破败腐朽的气息,安澜离开时三步两回头,最后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经常来这里,等宝宝生下来后,也要经常带着宝宝过来给爷爷烧香。
就在这时,一只郁金香被风吹过,摇摇晃晃的落在安澜的腿上,仿佛是谁送给她的礼物一样,她看着这花瓣已经有些残破的郁金香,宝贝的将花收了起来。
霍战霆对祠堂被毁坏这件事,勃然大怒。
偏偏霍氏老宅连一个活人也没有,霍战霆并没有带着安澜直接回去,反而是围着霍家老宅转了一圈,想要找找有没有人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家老宅,是在一个相对僻静的郊区里。
不远处,便是大片大片的稻田,这个点正是做饭的时候,霍战霆和安澜跟着炊烟走到一户人家,打听霍家老宅出什么事情了,其中一个村民说。
“那天晚上,那个宅子里,突然冲进去好多人,个个拿着棍棒斧头,把里面打砸,踢里哐啷的,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里面的佣人,当天晚上都给跑了,还来了不少救护车,把人都给拉到医院里去了,啧,造孽呀。”
霍战霆告别人家后,阴沉着脸让保镖去查这件事,因为得知有人被救火车拉走,所以保镖去了最近的医院里,确实找到了原来霍家老宅里的保镖,他们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大部分都是被棍棒给打的。
他让人去调查这件事的时候,也分出几个人去找孙岚芳和霍佳佳的下落,他就不相信这两个人能凭空消失,很快去医院的保镖就回来复命。
“总裁,听说是老夫人,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借了不少高利贷,结果高利贷利滚利,老夫人还不起,就跑了,追债的人追到了老宅里,把老宅里的东西有价值的东西都给抢了,留守老宅的保镖去拦,结果都被群攻进了医院,现在还在养病,至于其他佣人也都跑了。”
霍战霆听到下属的汇报,额角青筋直跳。
他周身的气压猛地下降到冰点,周围的其他人都抵着头,不敢说话,生怕在这个时候撞到枪口上。
安澜在这时,抓住霍战霆的手,她眨了眨眼睛,担忧的看着霍战霆,当安澜温热的手,触摸到霍战霆冰凉的大手上时,他猛地清醒过来,周身骇人的气息,也消失不见,他低下头,拍了拍安澜的手,表示自己没事。
“高利贷,赌债,给我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查到不长眼的人是谁,联系地区警察,不惜一切代价,将这群人都给我一窝端了。”
霍战霆冷声对着下属命令道。
下属领命后,匆匆离开,这时,另外一个下属汇报找到了霍佳佳,原来霍佳佳经历了那天晚上过后,便躲在不远处的小村庄里,她给了一个农户一点钱,租住了这个农户一间房子,这个农户在每天给她点吃的,她被霍战霆下属找到的时候,还以为是被那些追高利贷的人找到了,吓的尖叫不止,还引来了不少人。
不过霍佳佳在听到来人是霍战霆的人时,立马迫不及待的要和这些人离开,她在这个地方,再也待不下去了,到处都是难闻的气息,自己每天都心惊胆战的。
霍佳佳看到霍战霆时,激动的扑了过来。
“哥,你总算是来找我了,你不知道我过的有多惨……”
霍战霆刚开始看到霍佳佳的时候,差点没敢认,她穿着一身已经泛黄的衣服,头发毛燥的像是鸟窝一样,周身弥漫着一股牛粪的味道。
他看到朝着自己扑过来的霍佳佳猛地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