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兴奋,连忙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期待着宁心安的反应。
确实,听到他的名字,宁心安确实讶异,心中的困惑忽然了然,怪不得,怪不得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宁心安看了他两眼,压下心中的惊诧,才又看向另外一位,
“沈及。”
“沈及。”宁心安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像是在确认。
对于他会清山剑法的事,她并未追问多少,
“好了,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我让我的婢女思兰为你们安排住处。”
“阿夜,跟我过来。”
宁心安带他走至旁边的耳房,这里之前便是阿夜住的。
将门关上后,宁心安才重新开口。
“阿夜?你怎么回来了?”
“我没钱花了,又来找你喽。”阿夜表情无奈又可怜。
“我给你的还少吗?”宁心安好气又好笑。
“你那点,不够塞牙缝的。”
看着他新的面孔,她倒是不奇怪,毕竟,她之前所做的人皮面具,也是阿夜告知她去的。
只是没想到,阿夜又回来了。
不过也好,阿夜她还算放心,若是让其他人来,她反而要再观察些日子,若想为己所用,还要培养些时日。
既是阿夜,也省了不少麻烦,至少现在,她跟阿夜还算是盟友的关系。
“更何况,上次我说的,除了钱财外,你还欠我呢。”
“说吧,是什么条件。”宁心安皱了皱眉,问道。
“还没想好,不过现在就跟着你,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说吧。”
阿夜故作深思,其实,他已经想好了,
“我住哪里?我还要住这。”
宁心安看了他一眼,“随你。”
房门打开,宁心安无心再与他交谈,回了房中。
她现在的状态不太好,今早在池塘中待的那一下,她的身体好像受了风寒,只想回去睡一觉。
宁心安叫来了思兰。
“去孟府药房,让药师熬一碗去风寒的药来。”
她吩咐完,又回屋内,用厚厚的棉被包裹起自己来。
说实话,她还是有些畏寒的,早晨时真是太莽撞了。
方才比试的时候,她想回来,也是因为此。
她打了个哈欠,小眯了一会儿,听到动静才重新睁开眼,看着思兰端来的汤药。
见她正要开口询问,宁心安伸手示意打断她即将说出口的慰问。
“端过来吧。”
她喝了一口,药汁还很烫,只是还合适,宁心安喝着,感觉身体都暖了不少。
“小姐,那名新来的侍卫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我见他爬上了院墙,正想询问他干嘛呢,只是他的眼神看起来太过可怖,
便没敢问。”
“无需管他。”宁心安端着药碗,温度传入手心,暖呼呼很是舒心,“你便当他在看院子就是了。”
“不过,另一个侍卫,他啥也没干,小姐,您为何任这个侍卫住在耳房啊,离您这么近。”
思兰有些疑惑,同样都是侍卫,这两个,有些不一样。
“这个实力更强,留在身边,才更好保护我,别看他无所事事,其实厉害着呢,其他的不用担心,你先下去吧,思月呢,她现在可有什么事做?”
宁心安只是胡扯了一番,说的好像很真,阿夜确实很强,这点是没的说的。
只是,他住耳房,不过是因为之前的事罢了。
不过,沈及,她方才也观察过他,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甚至有种感觉,他跟阿夜不相上下,
阿夜的实力是在孟君屹之上的,怪不得能蒙过孟君屹的眼,
等人走了后,宁心安喝完药,也沉沉睡了下去。
夜里,有道人影站在宁心安的窗前停留不知多久,才离开。
这一切,宁心安并不知。
第二日起来,已经快至正午,她随便梳洗了番,便才用膳。
吃完后,宁心安同往常一样走至院中,正想练习一下功法,才想起,如今这院中,不只是她一人了。
无奈坐到石亭里,不过刚坐下,阿夜便过来了,同样刚睡醒的样子,
宁心安也有些无奈,倒了杯热茶给他。
“你煮的?”
“不是。”宁心安喝了口茶,懒得煮茶,虽然看起来很是舒心,只是,她没那么好的技术,便不糟蹋了。
“没想到,你也赖床。”阿夜又打了个哈欠说道。
“你怎么知道。”
“我早就醒了,只是来这,孟府,就是显得很困,不知怎的回事,又睡了会儿。”
宁心安静静听着他说,阿夜是个话痨,不过,她却并不反感他说这么多。
反而,觉得有些有趣,或许以前的她,活得太过无趣了吧。
宁心安看向不远处,果然有一人挂在院外的树上,是沈及。
她本想做些什么,不过却想起千岁说的,不要轻易暴露自己会武之事。
“阿夜,你帮我瞒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会武。”
阿夜看着宁心安表情凝重,也不再开玩笑,
“好,不过,你这是又要欠我一件事喽?”
他有些靠近宁心安,紧盯着她的眼看。
“好,欠你。”
宁心安答应下来,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他的忽然靠近,显得有些暧昧,
思兰不小心进来,便看见了这么一幕,顿时不知该怎么办,而宁心安却已经发现了她。
看着思兰犹犹豫豫的样子,她有些疑惑,才招手叫人过来。
“怎么了?”
“小、小姐,没打扰您吧?”
宁心安挑了挑眉,看了眼身旁的阿夜,“你先下去。”
“无事,要是有要事,可讲。”
思兰思忖了番,想到正事,她的眉心便有些露出难过之色。
“姜夫人说,五日后的会诗宴,您不用去了。”
她不安地看着宁心安,倒不是害怕她,只是担心她伤心难过,
这次会诗宴,若是小姐能去,定能名震京城,到时候寻一户好人家,也不用……嫁给一个太监。
上次孟无漾说的话,她也还记得,前两天的事,她也有所察觉,
定是这姜夫人为了阻止小姐前去,故意使绊子,现在,见计划未得逞,直接不让她去了。
“嗯,知道了。”宁心安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敲击着石桌,脸上波澜不惊,不见任何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