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稻草过来了。”思兰和思月过了许久,才重新带着仆人进来,身后拉了一堆稻草。
“需要怎么做啊小姐。”
“把这两个木桩子,做成稻草人吧。”宁心安思考了番,又添了句话,“弄来驱邪。”
“驱邪?”思兰思月对视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好的,小姐。”
两人才看见桌上的桂花糕,表情有些疑惑。
“小姐,方才二小姐来过?”
“并非。”
“那是……”
“孟无漾来过。”宁心安淡淡回了一句。
“您可吃了她送的东西!”
思兰一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
“是啊,”
“这怎么可以,小姐,奴婢去请药师来看看!”
看她慌慌张张的模样,宁心安也知,看来,这孟无漾,以前没少做这样的事。
“不必,”宁心安云淡风轻,“下去做你们的事吧。”
“小姐!”
思兰表情担忧过重,思月不懂为何,但见宁心安这般云淡风轻,似乎已经解决。
“放心吧,本小姐有高人护着,不会出事的。”
赶走了两人,宁心安才又转眸,看向了一旁杂草里,沾染了一滩鲜血,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宁心安回了屋子里,只是没一会儿,房门便被思兰敲响了。
“进。”
只见思兰面色沉重,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但是眼中对她的担忧实在,
“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小姐……”
思兰紧拽着手,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坐下说吧,讲清楚些。”
宁心安拉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安抚她恐惧的内心。
“那大小姐,与小姐您向来不对付,今日主动找上门来,定是不怀好意,小姐,您怎的还吃她给的东西。”
“我知道,”
宁心安的手摆放在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知道您还……”思兰心急口快,却还是抑制住了,表情沮丧,“小姐,您不知,我八岁那年便进了孟府,因为手脚伶俐,自进了孟府,便一直跟在了大小姐身边做事,
只是后来,因为王生的事才被遣去做了杂役丫鬟,孟大人作为吏部尚书,以前,有些官员为了升官,借口交谈,暗中贿赂孟大人,带了不少好东西来了孟府,
其中最甚的,便是……有人送来了苗疆的南国蛊虫,听说南国国师会养蛊,但此术需要有机缘在身才能习得,故而,也快失传了,
但,此人先前去过南国,幸得那边的三只蛊虫带了回来,求得了个六品官,
但,这件事孟大人藏得极深,连大少爷都不知道此事,因为当时小姐误闯偷听了老爷的对话,知道了此事,
便设计,将那三只蛊虫偷了回来,不过据奴婢所知,大小姐先前已经用过了一只,
小姐,若是大小姐拿这只蛊虫来毒害您,这……”
听完思兰所说,宁心安倒没在意孟无漾还有多少蛊虫,只是,却对这南国起了兴趣。
“放心吧,你家小姐我有高人守护,不会出事的。”
“可……”思兰还是有些担心,但看着宁心安一脸放心的模样,她才又开口,“真的没事吗?”
“没事,回去吧,我在去寻鬼医的路上,虽没遇上鬼医,但却遇到了位高人,恰巧结识,正巧可以解了这蛊毒。”
“小姐,你是早就知道了?”
看着宁心安的模样,思兰也是机灵,一下子便猜到了。
便见宁心安点了点头,她才安心下来。
待思兰走后,宁心安才拿出那根金针,看着针头已经发黑,她不免叹了口气。
还是第一次真正使用针法救人,还是自己。
放在暗府的金针,千岁早就叫丑卫一起带来了,只是她临走孟府之前,他才交于了她。
这蛊虫,她也是第一次见,倒也觉得稀奇。
待木桩子已经弄好,宁心安才又出来看了眼,却并未作甚,只是天快黑时,却见思兰匆匆跑了过来,神态便似有什么惊天大事般。
“小、小姐,大少爷回来了,他、他捉住贼了!”
思兰急匆匆往院子里奔,将自己不经意得到的消息告知宁心安。
“怎么回事?”
看着天色渐黑,宁心安疑惑看她。
便是捉住那江洋大盗,也不会此时回孟府。
“小姐,小姐,大公子回来了,但是……但是他,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思兰脸上有些许担忧,她虽是宁心安身边的丫鬟,但也是孟府的人,
不过方才看见那些下人将孟君屹抬入孟府,他浑身是血的模样,确实吓人。
“受伤了?”宁心安凝了凝眉,不过却又开口,“此事便这样吧,此江洋大盗,实力强悍,受点伤也是难免,你先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
“是,小姐。”
待思兰走后,宁心安才又细细思考,真的抓到了?
寒清院。
姜兰英和孟无漾守在外面,焦急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不知如何是好。
“已经请御医了吗?”
“母亲,已经请了,正在来的路上,您莫急。”孟无漾焦急安慰着姜兰英,眼中也满是担忧。
毕竟是自己的亲大哥,出了这样的事,她还做不到那般冷血。
方才孟君屹浑身是血地被抬进孟府,她们收到消息后便立马赶来了,只是,却被拦在了外面。
孟君屹早已下令,谁也不能入内。
“夫人,大小姐,大公子的意思是,您先回去吧,大公子定会安然无恙的,如今夜深,您要是操劳过度,伤了身子,免不了大公子担心。”
小五站在门口,朝着姜兰英和孟无漾说道,想将人赶走。
虽然是少卿的母亲和妹妹,但是,她们现在站在这里,看着也糟心,帮不上忙不说,她们这般焦急,看得人也心慌。
少卿还没到那个地步,要是让她们担心出病来,岂不是还要让少卿为难。
“母亲,我们回去吧,大哥这样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哪回不是都没事嘛,大哥吉人自有天相,母亲别担心坏了身子,叫大哥养个病还不安心。”
孟无漾看了眼小五,也知此人在大哥身边的分量,不过,他眼中的不耐烦,她可看得清清楚楚。
她孟无漾虽糊涂,可也不是那般不谙世事的人,毕竟,她可是吏部尚书之女。
“回去吧。”姜兰英叹了口气,握着孟无漾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