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宁心安还是跟着过去了,若是能见到安东侯,她倒是能好办些。
“方才听你跟那些舞姬争吵的激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管家忽然问道,人不知道被他领向了何处。
“回刘管家,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她们若想撒气,那便任由她们撒气罢。”
宁心安老实本分地回答,听起来似乎还有些无奈。
不过,宁心安容园的表现他可是看在了眼里的,若非她的那番话,侯爷必将那奴婢赐死了,倒是个聪明的角儿。
“若是以后成了侯爷的人,无需这般唯唯诺诺。”
“是。”
“她们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都是群将死之人罢了。”
“是。”宁心安更低了低头,眼神微眯。
看来这安东侯,如此不将圣上放在眼里,若非是千岁在,他定不知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侯爷。”书房被敲了两下。
宁心安跟着刘管事在门外守候着,等了许久,才听到一声传唤。
“自己进去吧。”
“是。”
宁心安推门进去,稍稍抬头看了眼安东侯,却发现周元景也在此。
再看安东侯,一副气血翻涌,呼吸不畅的模样,此时的脾气看起来极差,两人似乎是……打了一架。
不过相比安东侯,一旁的周元景就显得淡定多了,气息丝毫没有紊乱,态度一如既往地淡定。
宁心安不敢多看,只连忙跪了下来。
“见过侯爷,见过九千岁爷。”
听到宁心安的声音,安东侯这才冷哼了一声,将目光移向了她。
不过听着她问候周元景,心中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宁心安,瞬间,她的头便被砸肿起来。
不敢确定有没有流血,宁心安只觉得,安东侯这力道并不小,若是一般的女子,定要哭天喊地了。
“侯爷息怒。”
她只得跪在地上,头抵着手扣在地上,等待他气消。
面对两个大人物,一般女子定是谁也得罪不起,此时多说多错,她也揣测不到他们的心思,更不敢妄自开口。
“如此没有规矩,主子是怎么教的!”
本就端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正好,这奴婢来得正是时候。
周元景盯着地上诚惶诚恐的人儿,脸色却微微有些不悦,再听到安东侯那句话,眼神更为不善。
“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眼力见,扰了侯爷雅兴,请侯爷责罚。”
安东侯这句话一出,打得宁心安心里一个激灵,说话都有些慌乱了起来,头更低了几分。
“呵,你这女子,见了两位大人,竟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倒是本侯,小瞧你了,抬起头来。”
虽然气急,安东侯却忽然笑了起来,只是他不知为何,总觉得周围冷了几分,
“是。”宁心安抬起头,刚刚被茶杯砸中的地方扯动,此时有些疼。
额角微微渗出血来,不过宁心安因为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却察觉不到丝毫。
只是余光瞟见周元景时,瞧见他冷到极致的面容,令她心生恐慌,只那一眼,她便不敢再看下去,怕自己乱了阵脚,坏了大事。
“你的胆子倒是大,真是没想到,皇上身边,还能培养出这么一个好玩的玩物。”
“谢侯爷夸赞,侯爷以一敌百,勇猛无畏,骁勇善战,不避斧钺,是当之无愧的独胆英雄,
奴婢若想成为侯爷的人,也自当奋勇当先,临危不惧,这才配得上侯爷的气质。”
“你倒是牙尖嘴利,不过,本侯喜欢,方才听说,你与她们起了争执,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宁心安的一顿彩虹屁倒是挺受用的,此时的安东侯心情这才好了点,
“不过是她们觉得奴婢心肠太过歹毒了罢,觉得那名婢女罪不至死,是奴婢害死了她。”
此话一出,安东侯的眼神微眯,略有些不悦,她的意思,莫不是觉得是他安东侯的错。
“那定是她该死才叫她去死的呀,她不死难道奴婢死?奴婢懒得跟她们说,她们也不配听,所以……”
“哈哈哈哈,好一个懒说配听,今日九千岁爷在此,倒是可以做个证,此人,本侯很是喜欢,便多谢皇上赏赐。
退下罢,本侯还有要事要与九千岁爷商议,一会儿刘管家会将你送到寝房,今日便由你来伺候本侯,也好谢过圣上之意。”
闻言,宁心安有那么一丝的诧异,抬眼正巧与周元景对视上,一瞬间的暗潮涌动,却不敢说什么。
“是。”
左右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待到亥时,等候已久的房门才有了动静。
此时正聚精会神的她根本不敢懈怠,立马站起了身,身上换了件粉色衣裙,她却有些焦躁地捏着衣袖,见安东侯进来,却不知作何反应。
安东侯实力虽不如千岁,可也堪堪能与千岁战上几个回合,于她来说,都不是她的实力能撼动的,
在暗府的那五日,她虽得到了提高,可也清楚自己的实力,仅凭五日的短训便想撼动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大实力高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最好的办法便是用药,如今她的要求,只要全身而退便可,
“侯、侯爷。”
“过来服侍本侯。”见她站着不动,安东侯原本就不美妙的心情又坏了几分。
“是、是。”她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才慢吞吞地上前去为他更衣。
只是她动作太慢,惹得安东侯侧目。
“怎么,方才在书房时还那般临危不惧,这下怕了?”
“侯爷……奴婢、奴婢……”宁心安眼神忽闪地看向他,像个受惊的小鹿。
撞入那双亮晶晶的眼,安东侯不知怎的,喉结忽然滚动了一下,见少女这副纯情的模样,竟有些失神,却又很快反应过来。
“侯、侯爷,您与九千岁爷交谈了这般久,定是口渴了吧,奴婢为您倒茶。”
像是想到了什么,宁心安慌忙去桌子旁端起茶壶倒茶,一副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
瞧着安东侯将茶一饮而尽,宁心安才放心下来,
“侯爷,奴婢为您宽衣。”见他没什么反应,却又继续为他宽衣。
安东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宁心安,令她感到不适。
这药效怎么还未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