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哗哗的将下来,比以往的每一天下的更甚。
阳好害怕,所有的草药都是要拿去救人的,这下,因为他的愚蠢,要害死好多人了。
想到这里,她端坐在地上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大雨并没有因为她的哭泣就停止下来——在京都,就连老天爷都不会去讲情面的。
“你哭什么?”夙链钰冷着一张脸缓慢的走向了阳,居高临下的望着端坐在地上的阳。
“我——”阳想要解释……
“好了,我不想听。”夙链钰冷冷的说着,又转过身回到了屋檐下。
忽然之间,雨停了。阳都懵了,这雨只来片刻,却把药草都打湿了。真是难辞其咎,娘平日里很是照顾这些药草,从来不在阴晴不定的日子里拿出来晒。
夙链钰蹲在屋檐口,双手抻在双膝上,像抽着烟一般的冷眼旁观看着阳哭的不可开交。
阳的内心里充满了恐惧,她心里是知道娘的手段的,是自己平日里太会扮乖卖巧了,整日里想要积极地讨好,想要被娘夸作聪明,所以忽略了自我,忘却了自己的愚蠢。
一想到娘,阳的眼泪更加止不住的流。
“你别嚎丧了,我不想听。”夙链钰的耳朵里面全是嘈杂的声音。
阳一会儿要屏住呼吸,一会儿要哭的,她真的无法做到所有人满意啊。想到这里,她更加哭的痛哭流涕了。
“啧~”夙链钰皱着眉头,低低的冷声不耐烦的说道:“蓝姑,你回来吧——都快被阳的哭声折磨死了。”
“吱呀~”一声想起,院落里的木门被推开了。蓝姑和月的背篼里装入了满满当当的被雨露洗刷过得新鲜药草。
蓝姑看见院落里遍地狼藉,杵着眉头,低沉道:“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娘……我……”阳手足无措。
夙链钰看见阳被教训,轻声地笑了一下:接下来,你就该被打了吧,哼。
月望向夙链钰,冷眼一撇。心道:好啊,你个外乡人,还敢欺负我妹。
不等蓝姑发号施命,月就怒红了眼道:“阳,还不去罚跪!”月想,不能让夙链钰得逞,她就爱看人挨打。
蓝姑一听月头一次主动教训阳,心头的怒火算是压抑下去了。
阳一边哭嚎着,一边擦着眼泪去祠堂里面罚跪!
“哭哭哭,一天只知道哭,你还有脸哭,这院里的草药都被你糟蹋完了,春季马上要到了,城中的人那么需要草药救治感冒,你一天天的啥也不会,尽添乱……”蓝姑是个一丝不苟的性格,作为医者,对待病人只有一句话——医人大过天。
夙链钰听到这里,闭了嘴巴,在夙王府的时候,她是经常看见那些丫鬟仆人打自己小孩儿的,从来都是打,打到那些小孩儿哭的不敢叫“爹娘”。
今日,是她第一次看见母亲教育小孩,竟然没有用打,而是惩罚。
这是月第一次看见娘亲骂人。月望向了这个爱看人笑话的夙链钰,心想:都是你这个外乡人搞得家宅不宁,以前,所有的药草都是娘亲力亲为挑选晒的,今日,必然是受你挑唆,不然阳也不会干出此等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