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就觉得这老太太看不透
刘光齐看见宋武领着宋小丰似乎在研究一种新的自行车。他看了看两个人趴在桌子上画的图纸。
然后就听他口中惊呼了一声,“呀,这是公路赛车呀。早几年在自行车厂的时候,我研究过。”
宋武和宋小丰一块儿抬头看向刘光齐。
宋武很好奇的问:“咱们国家还有这东西?”
他是真的以为这东西是以后才有,或者是只有西洋才玩这东西。
现在看着刘光奇自信的目光,他知道,这绝对就是一种先入为主的偏见,就觉得咱们在这个时代就没什么稀罕玩意儿,全都是落后和贫穷。
刘光齐拉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笑着说:“我看资料最早的时候57年58年,咱们国家就已经有了,天津的自行车厂还为咱们国家队专门研制过呢。我们自行厂前两年参加过一次研制活动,准备研制新型号升级换代。我正好有幸参加了一段时间。当时我的任务主要就是研究变速齿轮。可惜没有成功。”
他边说边拿眼睛看着宋武和宋小丰父子俩在那儿讨论的设计图纸。
看了一会儿以后,不禁嘴里啧啧连声。“你们爷俩设计这个东西一看好像比较先进呀。这跟我们原来的车型相比,差别挺大,这样一比好像我们当时觉得挺棒的车子看起来简陋了许多。”
“正好你要好好陪陪于莉,马上你这就要当爹的人了。”
“她最近好像请假了,正好于莉有她照顾,我也能安心上班。”
……
“于海棠还在这住着呢?”
宋武真纳闷儿了,于海棠把95号院当成家了。不过最近也没听何雨水提起过她。
宋武摇着头笑了笑说道:“这东西设计外观功用还在其次,主要是材料。可惜这方面实在是无能为力,所以咱们只能做個徒有其表不重内涵的。索性咱们技术过硬,搓个齿轮做个链条还是没问题的。”
“我上夜班,她就跟于莉一块儿住。平常要是许大茂下乡了,她跟秦京茹住。要是都在家,她就挤到何雨水那屋。”
“她平时住哪儿啦?”
“你们车间终于正常投产了?”
真是浪费了许多我们国家珍贵的外汇。
不过这样天天凑合着也真够辛苦的。
一提起来于莉,刘光齐脸上满是幸福的光辉。“才请惠珍去看过,说孩子发育的挺好,娘俩儿身体都很健康。不缺营养。你不知道,我就担心这一条,唉,要不是有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光齐高兴的说:“正好接下来我们厂里的工作没那么忙了,总算恢复了正常,我也有闲时间。到时候,我就跟小丰一块儿捣鼓捣鼓。这小子可真不得了,这么小就能捣鼓这东西。”
宋武摆摆手,一脸的不以为然,“哎,伱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不赶紧回去做饭去。”
“对呀。真不容易啊,快把人给熬干了。”
刘光齐笑着说:“她妹妹于海棠在那儿。有她在那儿帮着做饭,我在家显的多余就出来转转。”
傻柱最近心中很疑惑。他总觉得家里的生活条件好像在不知不觉的变好。
刘光齐点点头。他对材料的问题很明白,当时他们自行车不成功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钢材不过关。车的重量和结实程度达不到标准,特别是耐久度。以至于要让运动员骑上他们做的车子,上了运动场以后在起跑线上直接就可以说失去了竞争力。到最后还得进口人家外国的。
宋武想想大概能明白于海棠估计是在躲林娜。
宋武对刘光齐说:“正好啥时候你工作不忙了,也过来给他讲讲,把你知道的也给他说说,都是经验,说不定这小子过几年还真能倒腾出来个东西。”
他一直没在意。但当他意识到最近一段时间隔三差五总能吃肉。原来他都好长时间没喝过酒了,现在张桂芬时不时的还给他买瓶酒。
他还特意给张桂芬说过:“酒我就不用特意买了,偶尔吃点肉就不错了。”
可是,酒还是没断,只要他想喝,好像张桂芬总能拿出来酒。
这就不对劲儿了。他又没涨工资,最近也没捞太多外快,家里怎么会突然生活变好了呢?要知道前一段时间,孩子还小的时候,为了能让他够吃,吃好一点儿。傻柱可是硬从牙缝子里抠出来的。
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身体给弄得得一场大病啊。
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直接问问张桂芬,两口子过日子,有事不能憋心里。
晚上等孩子哄睡着了。张桂芬直往他怀里钻,傻柱怎么会还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这场大病到今天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为了照顾他身体,两口子好久没亲热了。两个人都是热情的很。
直到后半夜才歇下来。心满意足的张桂芬钻在傻主的怀里,正准备进入梦乡。
突然听到傻柱问她:“桂芬,你是不是从谁那儿拿钱了?是雨水给你钱了。”
傻柱想来想去,最有可能接济他们的当然是他妹妹何雨水。现在何雨水,要是真想接济他,绝对有那个能力。
她的工资天天都没花过,定量也没用过。
张桂芬本来正困呢,傻柱的问题让她一下精神了起来,支支吾吾,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傻柱皱着眉头问:“看样子不是雨水,那是谁呀?你借秦淮茹的钱了?”
秦淮茹现在生活条件也好,工资再加上外快,这些钱基本上等于净落,因为平常吃饭,她也花不了多少钱。
每天在宋武那帮着做饭,总能往家里捎一点,这可比他当年从轧钢厂小食堂往家偷偷摸摸带东西,大方的多。
傻柱甚至觉得现在他们两家已经快合成一家过了。
还不光是秦淮茹呢,就连秦京茹新生那个孩子,平常就没少见秦淮茹给他往那带东西。这一下算是连许大茂的孩子也一块养住了。
你要说傻柱对宋武有哪一点不满意,目前也就这一条了,你干嘛对许大茂家这么好呢?
可是他看着张桂芬的表情,估计也不是秦淮茹。
傻柱突然脸色变了。他语气变得冷厉了起来:“你不会跟易中海又接触上了吧?”
这一下张桂芬不愿意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被子都掀开了,凉风一激,冻的光着上身的傻柱浑身打了几个冷战,赶紧把张桂芬又搂怀里,把被子掖好。
“你干嘛呢?这么冷的天,掀什么被窝呀?”
“那我也不能听着让你在这胡扯呀。你提他干什么呀?你不知道吗?我现在最烦的人就是他,看见他就恶心。”
傻柱咽了口唾沫,想了想直接问道:“你就给我说,到底从哪儿弄的东西和钱。别再让我在这胡猜了,到时候猜来猜去心都乱了。你要总不说,这日子就过得不踏实。弄再好吃的东西,吃了也没滋味呀。”
张桂芬举起手朝傻柱的胸口轻轻锤了一下,哎,叹了一口气,“其实不是想瞒你。而恰恰就是怕你多想。你也别乱猜了,是后边的聋老太太。她最近经常给我塞点钱票,说让我给你好好补补身体。我本来也不想要。可是她说这些钱和票都是你爸存在她那儿的,就是为了怕你乱花,她没敢给你,所以现在慢慢的拿出来让你补身体。”
傻柱笑了,“也不知道我那个早早跑了的老子有多大的本事了。天天给何雨水寄着生活费,现在还给我留着钱和票。我怎么就不相信呢?别以为我叫傻柱就真傻。”
张桂芬说:“我们女人直觉最敏感。你去上班,聋老太太来这屋来过两趟。都是来送钱和票的。你不知道回回她看见咱家孩子那眼神,不知道有多疼人。哎,傻柱,你们那院聋老太太到底是干啥的呀?我怎么觉得有点不一样,不一般呢。反正我来这院儿这么多年,就觉得这老太太看不透。其他人,包括易中海我都没觉得如何如何?当然,宋武另说。我现在说的是除了宋武之外的人。”
傻柱皱着眉头也陷入了回忆,许久,他似乎是在自说自话,也似乎是在给张桂芬讲述:“想起来我爹刚走那两年,日子是最不好过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心里烦,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难的很,雨水还小,我们俩相依为命。我记得最苦的时候,还扒过垃圾吃。不然,怎么撑过来的呢?想想也是个稀罕事。总是在最难的时候,不是家里桌子上多了俩窝头,就是床上搁俩包子。
还经常能捡到钱。当时年龄小,总觉得这是好运气,活该让我们兄妹俩撑过去。中间这么多年我也没细想过,但是现在回头想想,这未免巧合也太多了。
还有后来我进轧钢厂,都说是易大爷给安排的,帮着跑的门路。但我总觉得他没那个心思。
再想想后来,你生孩子这一次。聋老太太是一个劲儿给我说这孩子是我的,是我的,让我相信她的判断。
我现在一回想能记得清清楚楚,她说过:“她都抱过两辈儿人了,还能认不清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