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腿的第二天，林月清还是身残志坚地去上了朝，给了韩高止一个安慰地眼神，他便拒绝不了她，只叮嘱她要小心。
林月清笑着答应了，出了府就推开了张掖想要搀扶的手。
这点伤，没必要。
张掖有些欲言又止，看着林月清一副清高的样子又退了下去。
林月清今日去得比往日早，走路慢些也看不太出来右腿有恙。
早朝结束后，林月清差一点站不住。
其他大臣退了下去后，任自良又叫住了了林月清，“爱卿，不如去朕的书房一聚？”
林月清想要拒绝来着，想到韩高止被册封的事情，还是答应去了。
书房里，任自良一改往日常态，并未赐座，反而把人放在那里不搭理，一脸认真地处理奏章。
林月清的重心都放在左腿上，勉强支撑着。
冷了人两盏茶的功夫，任自良才舍得从奏章那里抬头，“倒是朕忘记赐坐了，爱卿快些坐下吧。”
林月清慢慢地朝着座椅移了过去，动作除了慢些看不出来任何异常。
任自良靠在椅背上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的动作，幽幽问道：“爱卿可是身有不适？朕瞧着今日和往日倒是有些不同。”
林月清察觉到任自良态度的异常，态度依旧如常，慢条斯理答道：“站久了，有些脚麻，这才与往日有些不同。”
任自良点了点头，“昨日爱卿可去练兵了？”
“练兵这件事，微臣从未有所懈怠，自然是每日皆去的。”
任自良沉着一张脸，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她走下台阶坐到了林月清身旁的座椅上，“可朕听闻你昨日回去较往日早了一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月清避了避她有些锐利的眼神，直视前方，“昨日腿疾突犯，且蒋帼大将军也在，我这才放心早回去。”
任自良试探：“可是新兵朕是交给你的，你就这么放心交给了蒋帼？”
林月清：“我与蒋帼大将军本就是旧相识，我自然信得过她，没有她哪里有微臣的出头之日。”
任自良冷哼了一声，“所以在你这里岂不是任由她胡作非为？”
林月清轻皱着眉，不解问道：“何来胡作非为这样一说？”
任自良站了起来，背对林月清，“昨日之事朕要是不提，你们就打算把朕当做傻子一样糊弄过去不成？”
属于帝王的气势一下子展开，林月清觉得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女帝。
她缓缓的跪在了地上，“望陛下恕罪，昨日是蒋帼大将军只是觉得微臣训练方式太过无趣，给新兵增添几份乐趣而已。”
任自良看林月清还为蒋帼说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乐趣？既然你说是乐趣干嘛自己又劝蒋帼？还自己上了擂台，就这么喜欢给别人当乐趣？”
“自然是……”
看着林月清还在努力为蒋帼解释，任自良心中不耐烦，猛然打断她，“好了！别说了！”
她居高临下俯视林月清，“朕重用你，是因为喜欢你，是觉得你是个将才，可是月清你做了什么？你面对蒋帼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一点不像是个军人的作风！朕很失望！”
接着又下达了逐客令，林月清面色沉重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