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高止一言不发的瞪着她,如果不是怕得罪她,他早就和她撕破脸皮。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未尝不是撕破脸,仅仅徒留一丝体面而已。
他一只手抱着木箱,另一只手拎着鸟笼,冷冷地说:“我都收拾好了,现在就可以走了。”
这个地方他不想再沾染分毫。
赵文臻退了一步,示意韩高止先行。
韩高止有点触动,这个时候倒是有点风度,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都厌恶极了她。
突然,颈部一阵剧痛传来,他不受控制的软下了身子,手里的东西跌落一地,晕倒在赵文臻的怀里。
鸟笼里的信鸽受到惊吓,挥动着翅膀在空中乱飞乱叫。木箱倒是因为上了锁,只在地上滚了几圈便停了下来。
赵文臻揽着怀里娇软的身体,把他放在床上,手不由的向他的衣领深去,接着俯身在男人身上,留下点点暧昧的痕迹。
心想把人给林月清可不是为了成全她们,而是让韩高止彻底对林月清死心,见识一下女人的劣性根而已。
不久,就有下人慌张的前来通报,国师林月清邀请她到国师府一聚。
赵文臻笑意不达眼底,刚想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来,她正想要和她会一会呢。
新建一座新的国师府在短时间是来不及的,更何况按照林月清的意思是越简单越好,所以女帝任自良便将曾经的韩家的府邸修整了一番,改造成了国师府。
自然而来,国师府的主人也顺便了解了这座府邸原来的主人家的故事。
曾经的韩大学士因为科举一案被全家流放,不论男女老少通通流放远洲。
因为一个人,她对韩这个姓氏十分敏感,当听到韩高止三个字的时候,突然敏感起来,心跳加速。
“你说韩高止?”
下人以为林月清对韩高止感兴趣,急忙献殷勤,笑着说:“是啊,他曾经还是京城第一公子来着,琴艺京中第一,无人能及。不仅如此,棋书画都擅长,相貌品行更是一等一的好,还曾经和赵……”
下人突然止住,打量着林月清的神色,面露难色,犹豫着该不该说。
林月清示意她继续,那个下人才敢开口,又笑着说:“他曾经还和赵太尉家的小姐赵文臻有婚约呢!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还是表亲,只可惜韩家出事太早,韩家的那位公子还未来得及出嫁,就随着全族流放远洲,不然的话两人成了婚也是一对神仙眷侣。”
林月清眸光微垂,既然是流放远洲,又为何到了魏县的红楼?又为何和魏县令有牵扯?
既然曾经和赵太尉家的小姐有过婚约,又如何会看得上她一介白丁。恐怕和她待在一起的日子里,日日都在思念他那出身世家未婚妻吧,不然怎么会故意打掉了她们的孩子呢!
跟着别人走了,现在他可算得偿所愿了?
林月清的眼神发冷,声音清肃:“那赵太尉家的小姐是个怎样的人?”
下人没看出来林月清的异样,只觉得主子对这才子佳人的故事感兴趣,又接着说:“赵小姐才情斐然,温润如玉,又像青竹一样高洁,前途无量,对韩家的那位公子也是痴心,所以同林府的公子定了亲三年至今未成婚。”
下人摸了摸头发,她只听说过没见过赵文臻,这一套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文绉绉的,她这么说出来都有些不好意思。
林月清黛眉轻蹙,林府的公子?
若是韩高止真的和他那个表姐在一起,她有了林府的公子,那他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