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月舒仇迷迷糊糊的从自已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身边伺候的大太监一看,这不好出事了。
一阵闹腾,所有的人都醒了过来。
月舒倾揉揉眉心,她还没有休息够。
总是保持着凡人充分的休息时间,这才能让自已一直记得来时的路,不会飘的没边。
随意的瞟了一眼,月舒倾微微皱眉。
点了点手腕上盘着的敖烈霜,语气平静无波。
“去,将那只狐狸带过来。”
敖烈霜一愣,然后仔细看去,就知道了月舒倾说的是什么。
月舒仇中了狐狸的魅惑之术,这要是真的被拉出去了,后果也不知道会是什么。
嗖的一下,敖烈霜顺着狐狸散发出来的气息飞了出去。
敖烈霜赶到的时候,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收拾的十分的干净。
一只上身是耀眼的红色的狐狸趴在一张柔软的皮毛上,长长的尾巴,比之它本身三倍有余。
最引入注目的是,它身后的九条尾巴,每条尾巴都是不一样的颜色。
这些颜色糅杂在一起,不觉得突兀,反而意外的和谐好看。
“你我进水不犯河水,龙女,你来我这干什么?”
敖烈霜微敛眉目,看起来十分的温和。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跟本尊走一趟吧。”
狐狸的嘴巴裂开,好似一整张狐狸脸分裂成了两半。
“龙女,我不与你动手,不是打不过你一个连龙珠都没有的龙女。
而是给你背后龙族的面子,你现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我跟你走?
是我背后的狐狸一族落寞了,还是我九尾天狐的名头丁点不好使了?”
“狐狸,对方不是你我能招惹的起的人。
本尊好言相劝,莫要自误的好。”
狐狸站起来,九条尾巴在周身舞动,定定的看着敖烈霜。
“龙女,既然我们彼此都没有办法说服对方,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好,本尊正有此意。”
一龙一狐狸交手也是有所顾忌的,首先并未在凡界直接交手,而是在虚空对打。
再就是,一龙一狐狸又不是生死大仇,自然是收着手在打。
最后,狐狸略输半招。
“好了,跟本尊走吧。”
狐狸平复了一下自已,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
原地失去了一只狐狸,出现了一个身着彩衣,眼角眉梢都带着魅惑之意的女人。
敖烈霜皱眉看向狐狸,最终什么都没有多说,转身就带路去了。
而在一龙一狐狸开始对战的时候,月舒仇立马软倒在地。
也幸好周围伺候的人不少,险险的接住了月舒仇。
一阵忙乱之后,月舒仇被太医诊断出只是昏睡过去了。
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众人该休息的也都去休息去了。
大太监明福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的,见月舒倾不回去睡觉,就坐在石凳上,连忙安排了茶水点心。
“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不用守着了。”
“是,殿下。”
大太监明福老老实实的带着人都退了下去,这农家小院里,只剩下了月舒倾一个人坐在那里。
“主人,狐狸带回来了。”
狐狸莲步微移,中间有着明显的停顿。
看向月舒倾的目光复杂极了,刚刚那股威压。
它就说,一个连龙珠都没有龙女,怎么就能压着自已打。
原来根源都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啊,就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找自已想要做什么?
不过,它是谁,它可是九尾天狐,天生九尾。
娇笑着向月舒倾走过去,一方水粉色绣帕甩出,淡淡的脂粉香就弥漫在月舒倾的周围。
“哟,早知道是爷你找奴家,奴家啊,早就过来了。”
月舒倾伸手一点,将狐狸定住。
“好好说话。”
狐狸眨巴眨巴眼睛,尝试着动动嘴巴,发现自已能说话,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奔着自已的小命去的。
“尊者,不知道寻奴家是想做什么?”
所以,为什么邪神里面,非要有一个是狐狸。
“你叫什么,不好好待在狐狸山上,跑到凡人界来干什么?”
狐狸心中一涩,狐狸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回尊者的话,奴家胡躲躲。
来这凡人界,也不过是因为族中容不下奴家罢了。
要不然,奴家可不愿意来这灵气稀薄的凡人界。”
“胡朵朵?”
胡躲躲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然后有些自嘲的开口。
“躲避的躲,不管是父母,还是族人,都希望奴家躲的远远的,不要在他们跟前碍眼。”
额,这是什么奇怪的操作。
“你这般好看的狐狸,躲着干嘛?”
兽型不是所有兽类最喜欢的状态吗?
怎么还会嫌弃别人的兽型?
胡躲躲眼底含着一丝冷意,冰冷的有些无情。
“那是因为奴家啊,本体的尾巴共有九色,被族里视为不祥。”
这,月舒倾没有话说。
“本尊手下缺一婢女,你可愿跟随?”
胡躲躲一愣,眼前之人实力强劲,就算是去了仙界也是一方大佬,带着自已这么一个明显不祥的狐狸干什么。
“尊者,奴家不祥。”
“哦,你出生之后,可有祸事发生?
你的族群,可有因你之故,有所损伤?
还是,你出门在外,祸事连连?”
胡躲躲一愣,想了想,根本没有。
以往会发生的事情,以后继续发生。
只是,这一次,族里有了一个怪罪的狐狸罢了。
“并未,奴家来这凡界也有千年了,天灾人祸也是经历了不少。
若说是因奴家的缘故,倒也没有。”
“那,你算什么不祥?
以后跟着本尊,名字也改了吧。
就叫胡兰兰,蕙质兰心,莫负了你的玲珑心思。”
胡躲躲,不,胡兰兰发现自已被定住的身形已经解开了。
胡兰兰缓缓下拜,心中十分的感激。
月舒倾一直都是淡淡的,可正是因为这一份淡淡的,是胡兰兰从记事起就渴望的。
它不喜欢别人看它的时候,厌恶的眼神。
好些人,兽,一开始的时候,因着自已,因着自已的外貌,对自已无有不好。
可是,后来知道了自已是族里不祥的存在之后,都是疏离厌恶。
所以,这份淡淡的情绪,反而让胡兰兰心中安定。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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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躲躲,从小被要求躲着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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