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贾代善分家,不过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就过世了。
贾代善的丧事办得十分的隆重,来来往往的都是高官达贵,显得国公府十分的热闹。
烈火烹油,繁花似锦,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了。
毕竟,就连圣人也亲自在这个时候,下了承爵的旨意。
贾赦成了侯爷,赐字恩侯。
看着这个样子的国公府,贾政是越发的不想搬出去了。
可是,到现在为止,史夫人也没有给他一个确定的答复,搞的他是百爪挠心,难受不易。
贾敏也挺着一个大肚子来了,大部分的时间都陪着史夫人,让她不要那么伤心难过。
史夫人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伤心,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毕竟,贾代善在死之前就已经分了家,倒是史夫人的目的达不成。
办丧事的时候,贾赦的侯爵下来了,她的诰夫人还是一品。
这些零零总总的加在一起,多少的感情都哭不出来了。
舒玉等到丧事办完,看着春翠问。
“老爷现在人在哪里?去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太太,奴婢这就去寻老爷。”
春翠行了一礼,连忙出去了,一般这个时候贾赦都在书房。
张妈妈看着舒玉要找贾赦,以为她是想缓和夫妻关系。
毕竟自从之前贾贾瑚落水的事情发生之后,两个人就疏远了很多。
一开始贾赦也不是没想过亲近舒玉,只是都被舒玉躲了过去。
“太太,还在孝期呢,跟老爷好好说说就行。”
舒玉满脸懵逼的看着张妈妈,不知道她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妈妈,我只是要与老爷商量一些正事罢了。”
我又不揍他,肯定是跟他好好说说就是了。
舒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贾赦那小身板也受不住自己的一巴掌啊。
张妈妈听了这话知道自己是误会了,有些讪讪的。
“那就好,那就好,是老奴多嘴了。”
看着张妈妈这个样子,再想到张妈妈刚刚那个话,舒玉哪里还能不明白张妈妈是个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只觉得有些无语。
这些个熟悉原主张氏的人,还是要尽快打发出去啊。
贾赦听到舒玉找自己有事相商,虽然不明白,对舒玉的态度也没有以前好,还是很麻溜的过来了。
“太太说有事要找我商量,不知道是何事?”
舒玉看着贾赦,没有被酒色掏空,倒是比之年老的时候看起来顺眼多了。
想来贾瑚到时候长得也差不到哪里去,贾琏有上个辈子的模板,再加上自己这辈子的喂养,肯定长得会更好看。
这般想着,对于贾赦不着调的样子倒也去了三分的介意。
其实,再怎么介意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夫君罢了。
“老爷,我是想与你商量,上书皇帝让礼部来收了咱们府上违规建筑与牌匾的事情。”
贾赦听了这话,立马就神色激动了起来。
“不行,绝对不行,国公府的脸面不能在我这手上丢了。”
舒玉直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还国公府的荣光。
真的是要不是自己来了。国公府到时候会落得一个抄家灭族的下场,还国公府的荣光。
真的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作的,很明显的违反规则的事情,还做的那么理直气壮。
这就好像在一个公司里上班的员工直接跟大老板说,我开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公司,虽然我在你这里这里上班,但我拿你的业务去充实我的公司。
这他妈不是找死是怎么回事?
特别是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杀人不眨眼的皇帝多了去了。
还指望皇帝对于他们这些明显逾矩的人,能有多少的善心?
“老爷,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我们之前之所以能顶着国公府的牌子,那也是因为圣人怜悯。
可是现在在圣人心中有地位的是已逝的国公爷(贾代善死了之后,被追封为国公爵位。),跟我们这些后辈有什么关系?是您有本事了?还是二弟有本事了?
这个时候不想着,好好夹着尾巴做人,反而想继续如之前般招摇,老爷你是怎么想的?”
贾赦听了这话之后是长久的沉默,过了好半晌,却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
“太太,我知道你说的在理。
但国公府的荣光,绝对不能在我的手上断绝。”
舒玉微微一笑,看来这好话说是不行的,总是要动点特殊的手段。
也幸好刚刚因为要贾赦说这些话,把下人都打发出去了。
舒玉,在贾赦不理解的眼中拿起一个白玉的杯子,放在手心里轻轻一捏,摊开手掌。
“老爷,我只是通知你,并不是与你商量。”
贾赦这个时候,只觉得眼前的舒玉是魔鬼,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毕竟一个正常人,如何能将一个白玉的杯子捏成粉末的。
“你,你,你,你,你不是人?”
舒玉也没想到贾赦愣了半天之后,竟然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舒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气。
“好了,别你啊,我啊的了,赶紧去写折子吧。要是今天没写出来……”
舒玉用着不怀好意的目光,打亮着贾赦的手脚,那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要是不满足她的要求,那就直接捏碎手脚,贾赦的手脚,也不用要了。
贾赦浑身一个激灵,恨不得立马逃出这间屋子。
自己到底娶了个什么媳妇儿,之前的时候温温柔柔,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恐怖?
张氏这样,张家知道吗?
之前之所以答应联姻,某不是为了甩锅?
毕竟,张家算是文臣之首,能答应联姻也是各方妥协的缘故。
而且,自己媳妇,之前和现在,怎么变化的这么大?
是什么解放了她的封印,还是,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那个,能不能商量一下?”
“不能!”
贾赦被吓得一个弹跳站了起来,三两步就到了门口,小心翼翼的对着舒玉说。
惹不起,惹不起。
“诶,太太,息怒,息怒。我,我这就去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