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被罩。
果然,自己是在医院醒来的。
舒玉刚刚在护士的帮助下,喝了一些粥。
肖波就赶了过来,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就知道他赶的有多急了。
“无心,你终于醒了。”
“肖局长,给你添麻烦了。”
舒玉自然是知道,自己不管不顾的动手,肯定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但是那有如何呢,自己可是等了二十多年呢。
肖波闻言笑了笑,眼神严肃的看着舒玉。
“无心,虽然事情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玉稍微往后靠了靠,给自己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肖局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肖波看到了舒玉眼底的坚持,点了点头。
“有一个女孩子,天生鬼王命格,注定早死。
而这一切,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莫家算到了。
为了彻底的终结莫家只能依靠娶大功德之人,延续血脉,保住莫家地位的困境。
莫家想到了一个办法,让莫家这一代的继承人,成为那个消灭鬼王的大英雄。
于是,女孩子,在还为出生的时候,就在被追杀。
一个有一个的人,倒在前进的道路上。
他们,马上就要成功。
这个时候的女孩子死去,必定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好做手脚的时候。
可是,女孩的母亲,不愿意看着女孩去死。
拼着最后一口气,女孩子被她的母亲安全的生了出来。
最后,这个世界上,女孩子,就一个血亲都没有了。
当年的莫家,也不是完全没有成功,至少,他们是成功了一半。
做下的手脚,一直吸取着女孩子身上的生命力,天赋。
肖局长,你说,如果女孩子有能力的话,会不会想要灭了莫家满门。”
肖局长听着舒玉用平淡的声音,说着凄惨的过往,内心一阵阵的泛着凉意。
他不认为舒玉说的就是假的,毕竟,很多事情,他已经查到了。
只是,关于舒玉与莫家之间的恩怨,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那,你现在的命格破了吗?”
舒玉知道肖局长问的是什么,如果没有破的话,舒玉死后会很快的成长为鬼王。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的舒玉,是否会保持现在的理智。
“不然,肖局长,你以为,莫家为什么落败的这么快?”
肖波一脸懵,这不是因为一切不合理的因素,所以灵异局大力的追查了下去吗?
“仅仅是破掉莫家下在我身上的手段,其实,并不会让我这样。我用鬼王的命格,破了莫家施加在大功德之人身上的掠夺阵法。
这样一来,虽然这些功德不会回到那些人的身上,但是,也不会再庇佑莫家人。”
肖波这下是听明白了,也明白为何之前的事情那么大,就是半点没有抓到莫家的把柄。
“无心,你放心,这件事,灵异局和国家,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舒玉看着窗外,笑了笑。
‘不用了,帮我找个徒弟吧。好接手道玄观,别让道玄观没落了。’
“好,明日,我给你拿一些天资不错的孩子的资料来。”
舒玉将自己滑了下去,只留下一个脑袋在被子外面。
看着认真的肖波,舒玉微微摇了摇头。
“道玄观,本就将究一个缘分。那些人,都不是道玄观的弟子,强求不得。”
肖波这下愣住了,难不成舒玉的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那,你这是已经有人选了?”
舒玉转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十分的刺眼。
“江淮市明天孤儿院,有个十岁的小男孩,带着一块紫檀木的木牌,他就是道玄观未来的继承人。”
肖波听舒玉说的这么清楚,自然明白,这是舒玉算卦之下的结果。
“为何,你之前,不过去?”
“可能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吧。”
肖波沉默,这样的事情,稍有差池,便是灰飞烟灭的结果。
“好,回头,我给你把人送过来。”
‘多谢肖局长了。’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人来打扰舒玉。
孟安然倒是试图找关系来看舒玉,为的是舒玉手里的修行法门。
毕竟,同样是修行,这个世界的等级太低,进步的太慢了。
舒玉能拿出那么精妙的符箓,这手里修行的法门必定是不低的。
只可惜,肖波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原本,看好她的肖波,也放弃了她。
半个月之后,舒玉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正在看一本散文。
“无心大师,你要找的人,给你带来了。”
小周领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舒玉抬头看向小周身后的小男孩。
眉头忍不住一皱,这人根本就不是她要的人。
看着他手腕上的挂着的紫檀木木牌,舒玉也知道小周他们怎么会找错人了。
谁能想的到,眼前这个瘦瘦巴巴的,看起来清爽赶紧的小男孩,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东西哄到了自己的手里呢。
“小周,我有话跟他说,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小周一看,这好像,是不是,找错人了。
但也没有拒绝舒玉的要求,很是麻溜的走到了病房外面。
小男孩的手心有些冒冷汗,他想到过被拆穿的可能,但是他真的不想继续呆在孤儿院了,那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说话,为什么要冒充别人?”
小男孩咬了咬嘴唇,倔强的看着舒玉。
“你找传人,现在既然东西在我手上,就证明,我也是那个有缘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看着这个样子的小男孩,舒玉笑了。
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也带着一丝丝的欣赏。
“我找的人,不能是你,只能是他。”
小男孩顿时就急了,他这要是被送回去,以后的日子就只剩下黑暗了。
毕竟,谁会愿意与一个有不好心思的人一起做朋友。
“他自己,保护不好这木牌,现在这个缘分,就在我手上,你应该收我为徒。”
舒玉摇了摇头,说出的话,让小男孩如赘冰窟。
“只因为,这个木牌,是他唯一有别与你们的标志,所以,我才说了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