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不好招待的客人

相凌空清楚王仁智洪灾期间大捞了一把,并且以极小的代价成为桥梁厂第一大股东,洪灾期间人人自危担忧倾家荡产,只有极个别他这种胆大不要命的主敢搏一把。那个时候外界不知道川江情况,各种谣言猜测笼罩昭通,即便川江本地也对未来没有信心,一片恐慌之中市场上只有抛盘少有接盘,哪怕是汇通天下银行也非理性抛出手中筹码,生怕砸在手里分毫不值。

王仁智并没有对相凌空提出任何要求,而是和他一本正经的谈了希望桥梁厂尽快与刘晨宇合作,尽量满足刘晨宇,相凌空明白与刘晨宇密切合作等于回报王仁智。对于何时对外宣布这些消息,两个人谁也不提,其实两人都心照不宣,如果市场有异动,相凌空这里自然会在恰当的时机予以配合。

最后王仁智还谈了点点和小小的情况,点点这段时间基本上在童大业那边多,自己回川江到现在还没见过点点,小丫头在童家无拘无束很开心。至于小小,现在马场也挺不错,小半年时间虽然没挣大钱,但也有二百来万的进账,这个成绩已经很不容易了,健豪动能运行平稳可操作空间很小。

谈了点点和小小之后,王仁智和相凌空告别分手,回去的路上,小红收到楠楠的消息,今天晚上她们仨留在湾南不回家了。楠楠那边忙不过来,于是留在湾南晚上继续抢时间,她通知夏雪梅,不料对方和白晓丽晚上要犒劳大伙,晚上也不回家了。

晚上用过晚餐,前两天还热热闹闹的客厅只剩下小红陪着王仁智品茶,显得冷冷清清,不过也恰好没人打扰。小红把今天在桥梁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春雪屏讲述一遍,告诉她再次在桥梁厂小捞一把,这次只追求现款不要求增加手里的筹码。

王仁智要求春雪屏必须尽快增加手中的筹码,不比讲究各种策略,超常规操作,因为桥梁厂这边没时间,刘晨宇恐怕近几天就会抵达川江。具体操作由春雪屏指挥,袁志勋之前已经成立了几十个分公司,桥梁厂一万两千亿的大盘子,操作起来具有隐蔽性,同时也指示马场的小小也别错过这个机会。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仁智带着小红去拜访童大业,来一趟川江不去见个面有些不妥,昨晚已经与童大业联系好了。本想晚上和钱星瀚郎开金等人见个面,想起来川江后还未和陈鼎新郭贺文坐坐,还有基地的骨干也得见个面,毕竟先紧自己人为好,至于朋友等以后再说。

习武之人在一起,自然少不了相互切磋,昨晚刚回到童家的点点也想跟着凑热闹,不过她差的太远,根本上不了演武场,王仁智和童大业等人说的话她也无法理解。原本王仁智计划在童家用午餐,下午回家小红安排筹备晚上的家宴,不料姚昆仑通知,舒雅今天来川江,有要事和王仁智谈。

王仁智只好对童大业说声抱歉,一上午就有几个人找王仁智,童大业表示理解,大老黑不高兴的道:“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不吃饭吧?在这里吃和回去吃有什么区别?饭都做好了走什么,今天说啥也不能走。”

王仁智道:“黑哥真是对不起,确实没时间吃这顿饭,朋友千里迢迢来川江,兄弟身为地主能不尽地主之谊吗?兄弟现在就得去给朋友安排住处,预定晚上招待朋友的酒宴,实不相瞒,今晚还有个家宴,昨晚已经通知过客人,还得去接朋友,黑哥你说兄弟咋办?”

大老黑道:“这是你自找的,你看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昨晚师兄告诉我你今天过来,我昨晚就住在师兄这里,哪像你把时间安排的这么紧凑。”

牢骚归牢骚,王仁智的正事不能耽误,童大业等人把两人送到门外,点点表示主人姐姐不在家,她回去也没意思,仍然留在童家。王仁智和小红去给宣舒雅定房间,之前宣舒雅已经联系过一次楠楠,得知王仁智不在华亭,看来她却有要事和自己谈,不然不会追到川江来。

定下客房后两个人随意用了午餐,便出发去接宣舒雅,路上小红通知陈鼎新和郭贺文,王仁智有急事晚上的家宴取消,麻烦两人通知其他骨干。紧赶慢赶,两人等了近四十分钟,宣舒雅一行人出现在王仁智眼前,从穿着判断一个女官一个侍女还有两个武士保镖。宣舒雅和王仁智握手时略带埋怨的说道:“原想和王老板会很快二次见面,不曾想王老板竟突然离开华亭,不会是有意躲着舒雅吧?”

“哪里哪里,王某确有要事前往川江公干,来不及与朋友道别,还请见谅。”人家是一国王后,自己是一介草民,不清楚人家身份情有可原,可知道人家身份后哪能不注意,公开场合也不能以王后相称。

宣舒雅道:“王老板不要和舒雅客气,川江有王老板的产业,来此自然有公干,前段时间川江又遭遇大灾,是舒雅冒昧了,还请王老板不要怪罪。”

两个人只不过在红袖招有过一次接触,虽然当时谈的比较融洽,但作为新朋友宣舒雅此举确实不妥,王仁智改变话题道:“洪灾给川江造成的损失恐怕几十年也很难恢复元气,川江一市二区五县只有东山区损失较轻未伤元气,王某把诸位下榻的酒店安排在东山区。川江洪灾后百废待兴,也给各方带来投资机会,酒店客房爆满,原本应该定三间客房,可只给诸位在鸿宾楼预定了两间客房,希望诸位不要见怪。”

舒雅道:“客随主便,川江是王老板的地盘,身为客人完全听从主人的安排,有个地方安身就行,打扰之处请王老板海涵。”

这时一旁的女官开口说道:“不能去鸿宾楼,我等身份去那个地方不合适,麻烦王老板换个地方。”王仁智听后顿时明白,舒雅是以私人身份来的川江,贵为一国王后,来到川江不告知川北国有失礼仪。横川是个大国,在川北国设有相关机构,宣舒雅来到川江没有通知本国派驻川江人员联系,因此她须尽量隐匿自己行踪为好。

王仁智听了女官的话道:“对不起,这是我考虑不周,小红,你赶快帮我想想什么地方合适。”一个小疏忽就惹麻烦,小红当时没问舒雅以什么身份前往川江,王仁智也欠考虑,人家通过姚昆仑自然是以私人身份,定酒店时就应该考虑到这点。

宣舒雅道:“没关系,是舒雅来的唐突,给王老板添麻烦了,既然王老板已经安排好酒店就算了。”嘴里说着没关系,给王仁智添麻烦,可宣舒雅分明在给自己暗示还是换个隐秘的地方。

这么一来打乱了之前的安排,原本鸿宾楼预定的接风晚宴也得换个地方,如果是平时还好说,可川江如今像样的酒店都不多,那那么容易换地方?边走边和小红考虑把宣舒雅一行安置在什么地方好,东山区大小酒店爆满,稍不注意便泄露一行人行踪,提出一个否定一个,两个人相互否定。

富人区也不合适,王仁智在哪里没有住宅,唯一适合安置宣舒雅的只有童大业家,可苏润农钱星瀚等川北国政府官员大多在哪里居住,彼此很容易意外遭遇,另外自己的客人安置在别人家也不合适。其他区县都是洪灾中的重灾区,至今仍然满目疮痍,像样的酒店正在重建当中,小旅馆客栈倒是不少,可宣舒雅的身份又不容许。

眼看就要进入东山区了,自己一行人在何处落脚还没定下来,宣舒雅道:“王老板何必伤这个脑筋,就让舒雅打扰王老板可好?舒雅也好借此见见王老板的家人。”

女官一路上看着两人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看着沿途洪灾后的情形,明白川江目前确实酒店很紧张,开口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不知王老板家是否安全,周围是否有遇见川北国高官的可能。”

小红高兴的道:“主人家绝对安全,想见个外人都不容易,主人家的大门朝那开川北国官员都不知道。”

宣舒雅听后道:“那还研究啥,舒雅就打扰王老板几天了。”

王仁智赶忙摇头道:“万万使不得,寒舍简陋岂能委屈贵客,还是另想其它办法。”

宣舒雅道:“王老板是怕舒雅打扰家人吗?这样的话那咱们还是去预定的酒店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仁智也只能把宣舒雅一行人接回家,洪灾时能源基地为了预防难民挖的壕沟还在,进入基地时还有个吊桥,女官道:“王老板这是不是有些太过谨慎?这是企业又不是监狱,有必要这么小心吗?王宫也没有这样的高垒壕沟吊桥啊。”

王仁智道:“原来并不是如此,诸位如果看见洪灾时的情形,就不会这么认为了,这道壕沟是洪灾后陈总集中全力连夜施工的结果。当时这是确保自身安全的唯一方法,洪灾初期这座吊桥几乎很少放下来,在围墙顶上巡逻的多是妇孺,外边难民的惨状没见过的人很难想象,这是洪灾中陈总立下首功的见证。”

宣舒雅道:“王老板说的陈总是不是当初华亭分行的陈鼎新?前几年听说他离开汇通天下银行,不会是王老板把陈总挖过来的吧?”

王仁智道:“我可没有这个能耐,陈总是经时大师游说从华亭来的川江,至今已经近两年了,如今陈总把家也迁到这里。”

宣舒雅道:“真没想到他竟然被王老板招揽,舒雅当初屡次请过他,遗憾的就是请不动,王老板并未亲自出面,看来王老板确实前途无量啊,据我所知陈鼎新可是很有野心的一个人。”

说话间回到家门口,小红赶紧下车替宣舒雅拉开车门,王仁智道:“还请诸位不要嫌弃寒舍简陋,这里唯一的好处是不会有外人打扰,诸位请。”小红在门外一声招呼,房门一开,里边跑出来几个侍女,猛然间看见这么多陌生客人,惊异中给众人施礼,而后接过几人手中行李,把宣舒雅等人让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