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来结婚?”
这么近的距离,林雾抬头就能吻到男人的薄唇。
薄砚的脸不管多少次,仍旧能给人经验的感觉。
林雾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
薄砚要结婚,也该选择南念知,怎么会选择她?
甚至,她脑子这一刻都转不动了。
“我们之间不合适吧?”
她哂笑一声:“薄夫人不喜欢我,我只是佣人的女儿……”
“所以,和我不合适,和谁合适?”薄砚的眸子始终盯着林雾:“莫景瑜?”
林雾还真想了想,“他们家里人都还挺喜欢我的,就只有然姐可能对我有点意见,但也不想你们家干点什么都拐弯抹角,工于心计……”
薄砚被林雾的反应给气笑了,他将人抵在宾利车门上,声音阴的感觉能渗出水来。
“宝贝,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身体、一切都属于我,怎么能嫁给别人?”
从三年前两个人命运的线交汇在一起,林雾就注定是他的。
至于他和南念知,是有缘无分。
并非命中注定。
林雾还想说什么,薄砚却一个字都不想听,俯身封住了她的呼吸。
薄砚的吻缠绵悱恻。
他浅尝辄止,捏住了林雾的后颈:“进去。”
林雾不动:“薄砚,你这像逼婚。”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但是指尖一重,无名指上多了一颗钻戒,粉色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林雾不是不识货,H家的,粉钻切割完美无瑕,漂亮的惊人。
戒圈也刚好,那颗钻很大,戒环上还有雕刻,精细漂亮,这种做工和钻石的纯度,设计费都是格外的昂贵的。
林雾爱财,下意识的说,“要是卖肯定没你买值钱,落价很重的。”
薄砚撇了她一眼,“你还打算卖掉婚戒?”
她被他拎到了大厅里,周六,薄砚大约一时兴起,民政局因为他所谓的一时兴起加了个班。
林雾和薄砚的身后还有一对新人,他们看错了日期,民政局也给办了。
签字环节,林雾犹豫了一瞬,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急着下班,催促道:“这条件你还不满意,不签我可签了啊?”
林雾侧头去看薄砚,他坐的端正,目光也很淡。
但是视线一点点的凉了下去,灼灼视线锁着签字栏,仿佛她不签,薄砚就能捏死她一样。
林雾写下签名。
民政局扣上了钢印,等证的时候,另外一对新人递过来几颗喜糖。
“到地方才发现不是工作日。”
男方眼中噙着泪,“谢谢你们。”
林雾接过来,“好事,为什么要哭啊?”
女孩在一边,声音很低:“因为我知道是周六,告诉他今天如果能登记成功,我就嫁给他。”
女孩儿很自信,阳光下洋溢着笑容:“算他走运,能娶到我。”
林雾捏紧了手心的糖,新人和她道别。
林雾抿着唇角,情绪又久违的开始压抑。
南念知自杀,难缠的小姑子,讨厌她的未来婆婆。
林雾突然就开始后悔。
证件出来了,林雾捏着小本本,两个人没有提前准备照片,官方拍的照其实并不怎么好看,全靠两个人的颜值撑着。
正在看着,手里的证被薄砚抽了过去,“我们回去。”
“我要回春榭小筑。”
“我们结婚了,薄太太。”
人真的是一个复杂的群体,做情人的时候,担心被抛弃,做正宫的时候,惦记着金屋里面的白月光。
“薄砚,你先把你身边的关系处理好,我再回去可以吗?”
林雾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我还要开反黑工作室,每天很忙,我也很害怕去应付你难缠的姑嫂、婆媳关系。”
“南念知自杀了,你先把她照顾好。”
林雾朝路边走,她正要打车,身体被薄砚从后面抱起。
“南家三小姐有江明清那个医生照顾,实在不行还有心理医生。”薄砚把人塞在车里:“你要把我推给别人?”
薄砚发动了汽车引擎,车子行驶的方向是简恒。
薄大总裁也是需要加班的。
路过中心商场时,林雾觉得有点饿,“我想吃苏记的甜品。”
苏记是老字号,在老区。
“待会儿让仲鸿去给你买。”
薄砚晚一点还有个会,林雾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点头应了下来。
“你不用担心我妈和小凝对你的看法,我妈不仅不喜欢你,我看她也没多喜欢我。”
这话,不像是薄砚能说出来的。
林雾看向他,专注开车的男人说不出的英俊。
“婚后我没打算和她在一起生活。”
林雾脑子一抽,忽然问了一句:“不喜欢我的人都不和我一起生活的话,那代表……薄总喜欢我?”
薄砚侧头扫了她一眼。
林雾说不出那一眼的感觉。
“我早就告诉过你,喜欢的成本很低。”
林雾一怔,脑袋一重,薄砚的大手压了上来,他揉弄的动作诡异的温柔。
“你该问我,爱不爱你。”
……
仲鸿替林雾买了很多品种的甜品。
林雾喜欢苏记的甜点。
苏记在林城很多年,祖上好像是专做甜品的御厨。
每次去买都要排队,还没有外送的服务。
这个算是传承了。
仲鸿下午去找人商议的,顺便带来了现做的甜品。
林雾喜欢榴莲酥,外皮酥脆,内里带着大团的榴莲肉,软糯香甜。
听说苏记做榴莲酥是一点点糖都不加的。
林雾一口气吃了三个,刚拿起第四个,仲鸿就递过来一份文件。
林雾动作顿住:“那个……你们简恒的文件不用给我看吧?”
仲鸿心细,他一早就看到了林雾手指上带着的粉钻。
“薄总让我把苏记盘下来,送给您太太。”
林雾放下榴莲酥,接过文件,真的是苏记的股份转让。
“这么霸道的吗?我以为这只是小说情节。”
仲鸿跟着笑,“主厨的花样很多,想吃什么都可以的。”
林雾点了点头。
薄砚的办公室里有休息室,林雾总觉得自己忘记了点什么,在休息室的床上刚躺下,猛地坐了起来。
她慌里慌张的出门,和正要进门的薄砚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