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的意识已经迷离。
江明清让仲鸿出去给他找个女人。
林雾是那个时候生出来的妄念。
她攥住薄砚的手,让江明清和仲鸿都出去。
她太漂亮了,不过是年龄还小,清凌凌的眸子里满是青涩,里面的欲望和渴求都能让人一眼看穿。
江明清把她拽了出来,正要教训她。
林雾说:“至少我干净,既然都是有所图,为什么不能是我,我想让薄先生帮我处理一个麻烦。”
林青山肯定会把她第二次卖掉。
她不想被卖,如果只有这一条路,她宁肯是自己卖掉的自己。
林雾说服了仲鸿,他跟在薄砚身边,知道男人的洁癖惊人。
“我暂时给薄先生找不到一个干净的女孩儿,江医生,您知道薄总的。”
薄砚中的药,药性烈,挥发快,下作的很,冰水刺激短暂能回神,但是可能冲垮人的意志。
江明清没过多犹豫,对着林雾说:“你进去。”
林雾是紧张的,薄砚人在浴缸里,水很冰很冰,在林雾的力量下帮他回到床上。
薄砚问药呢?
林雾说,“我就是你的药。”
她始终忘不了薄砚充斥着欲念的眸光里,渗出来的讶异和不满。
林雾不管他满不满意,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抱住了他的脖颈。
她能感受到薄砚身上蓄势待发的力量,林雾的声音哽咽,“我养父要把我卖掉,你能不能帮我一次。”
欲念驱使,他扣住了她的腰。
江明清说过,他身上药性烈,她未必能承受的住。
但……他这一刻,仍旧意识清醒。
“我可以帮你,但是没必要把自己搭进来。”
薄砚不屑那种强迫人的事情,林雾早就对薄砚有朦胧得暧昧的倾慕,这句话,几乎将倾慕发挥到了极致。
她抱着他的脖颈,唇瓣落在了薄砚的唇上。
“江医生说,你的药性,只能通过这个……”
给薄砚下药的人,手段狠辣干脆。
薄砚意识崩塌,将林雾摁在了房间的大床上,临门一脚,他的唇上温度火热,问她:“你是真的愿意?”
林雾点点头,悄声告诉他,“薄砚,我很喜欢你。”
那一晚的灯光摇晃,她像一只脱水的鱼,被薄砚反复来回的烹饪,人近乎昏死过去。
两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林雾趴伏在薄砚的身上,颈项交缠,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爱人。
那晚之后,林雾就跟在了薄砚的身边。
他对她事无巨细,百忙之中能抽出来时间,陪她去中心商场挑选首饰。
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林青山没再提及让他嫁给富商的事情。
两个人,同一天落入陷阱,命运的线机缘巧合缠绕在一起。
林雾一直都是感激的,如果那天不是薄砚,她的命运还要另说。
而……
薄砚还是她倾慕爱恋的人,这是她的幸。
他把她带回了不危楼,林雾从偶尔去一次,到后来的里面都是她的痕迹。
薄砚闲下来会教她很多东西,三楼的琴房里面,放着一架天价钢琴,只因为她说过,羡慕会弹奏钢琴的人。
林雾学过很多乐器,唯独钢琴学的不好。
薄砚空了就会亲自教她。
林雾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薄砚不会有完美的结局,那时候她只想拥有过。
可是三年,她的心境早就变了。
由爱生憎,生恶,生恨。
憎薄砚的地位,恶薄砚的无情,恨自己的无能。
林雾养好了薄砚的胃,养坏了自己的心。
所以他和林宛心订了婚,是压死林雾的一根稻草,她怕自己变成质壁分离的样子。
急急的想要分开。
薄砚已经不耐哄她,他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让他们住在一起,仍旧聚少离多。
提及林宛心,姜影摇欲言又止。
林宛心不明所以,她没有什么胃口,低声说:“我算是南念知离开之后,薄砚寂寥时的慰藉吧。”
“昨天凌晨,小薄总来过。”
林雾猛地抬头,看向姜影摇,她淡定的喝了一口早茶,低声说:“刚走没多久。”
“这些总裁是不是有毛病,站在门口不知道干什么?”
林雾的念头又转跑了,“妈,我想出去散散心。”
“俄罗斯风景不错,人文也还可以,考虑吗?”
反黑工作室还在开,林雾迟疑。
“工作室的装修不是有你玲姨呢?让她盯着就好了,你出去玩两天再回来。”
姜影摇一说,林雾就有些心动了起来。
俄罗斯也算是一个比较强盛的国家,至少安全没有问题。
姜影摇帮她定的机票。
林雾和林宛心的生日差了一天,姜影摇低声说:“回头可以把你们的生日换回来。”
“当初林宛心和薄砚订婚我还让人去查过他们的八字。”
到了姜影摇这样的年龄,多多少少有些迷信。
尤其是她是小镇的出身。
林雾眨了眨眼睛,听到姜影摇的开口:“按照你的生日,那个算命先生说你们是有些坎坷,但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呢。”
“没有这个必要吧。”
姜影摇已经把机票订好了。
林雾简单在春榭小筑收拾了一点行李,姜影摇是个行动派的人,机票定的是下午的。
她要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但人还没出小洋房,就被薄砚堵在了楼下。
“?”
林雾有些懵,被薄砚抓到了自己的座驾上,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有她的东西。
林雾拿起来看了一眼,她的户口本。
这是打算和南念知结婚,所以把她的东西收拾出来,让她快点滚吗?
林雾坐立难安,甚至一路到了民政局门口,她都没反应过来。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智商有缺陷。
因为她说了一句:“那个,我们不用离婚,没结过。”
空气忽然凝滞,薄砚侧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目光削薄,那么寒凉的眼睛里,第一次让她察觉出了几分无奈。
“民政局就能用来离婚?”
林雾捏着户口本:“那总不能是来结婚吧?”
“我们俩也不太现……”
林雾猛地抬头看他。
薄砚立在车边,早上天气还有些凉,他穿了一件很薄的外套,落在她身上时,几乎没什么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