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清瞥了她一眼:“不是让阿砚告诉你,不要过度用脑么?”
林雾讪讪一笑,“江医生,我能出院吗今天?”
“不建议出院。”
“可我还要上班。”
她还有精神讨价还价,江明清意味深长的看她:“林雾,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那我还挺有钱的。”
林雾从病床上跳了下来。
江明清眼皮跳了一下,对着路宁说:“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吧。”
路宁办出院手续,林雾没等到手续就从医院的后门路溜了。
有苏意浓的接应,医院狗仔的位置他都摸得清,差不多五分钟,林雾成功上了苏意浓的车。
一上车,苏意浓就递过来一份三明治和牛奶。
林雾往嘴里塞了两口,喝了两口牛奶。
“曲清清昨天参加过晚宴之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水月一色。”
她玩的开,长得算中上等,自从和港市富商断了之后婚姻一直搁置着。
曲清清要大林宛心和南念知三四岁,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名媛要么结了婚,最差的也订了婚。
上层贵族圈里的名媛婚姻不归自己操纵,总要为家族带来些许利益,但是……曲清清是个例外,她是那种挑挑拣拣,但是还没人要的那个。
但是她长了一张会骗人的脸。
水月一色里多的是英俊帅气的年轻酮体朝她献媚。
“没回去?”
苏意浓冷笑:“楼上就是包房,总统房都有。我的人看着呢,玩到凌晨四点和一个男大上了楼,这会儿估计还没起床呢。”
苏意浓把车子开到了水月一色的楼下,朝林雾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正拿着手机请假,苏意浓又嘲笑的开口:“大姐,你都有两个亿了,还要低声下气干这个破活?”
“等你公司开不下去,可以来简恒的车行上班,收入可观的!没人会嫌钱多。”
林雾已经开了单的。提成是利润百分之一点五。
豪车一单提成都上万了好吗?
她之前在L集团累死累活做策划,加班加点做调研,吃小组长的白眼,受甲方爸爸的气,年收也才三十多万。
而且,还有市政这个单子。
苏意浓嗤之以鼻,说:“你为什么怀疑是曲清清?”
林雾:“和我有仇的女人没几个,电梯监控拍到了打晕我的女人的衣角,是浅紫色,那天晚上我认识的人里,就曲清清穿了紫色的礼服。”
曲清清简直跟狗一样,逮谁咬谁,苏意浓在旋转餐厅已经领教过了。
苏意浓和林雾坐在车里等,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曲清清下来时戴着一顶帽子和口罩,苏意浓一开始没认出来她。
但是她身边的男人,苏意浓认出来了。
他敲了敲林雾:“来了。”
曲清清真的是敢,惦记着宁淮,还在公共场合和男大热吻。
林雾和苏意浓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能感受到浓重的辣眼睛。
两个人,亲了差不多两分钟,苏意浓拿出手机对着两人录了个三个小视频,两个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男大送曲清清上了出租车,两人没空理会他,苏意浓开车跟上了出租车。
车子停在了不危楼。
苏意浓跟到了不危楼,再往前跟,就要暴露了。
不危楼就住了薄砚,虽然位于市中心,但是环境清幽僻静。
不危楼里现在只住了一个人。
苏意浓眉目里像是灌了冷风,又阴又沉,“如果你的怀疑是真的,曲清清在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之后还能心安理得去约会男大,心理素质真不是一丁半点的好。”
“现在全世界都觉得是我捅了大篓子。”
苏意浓嘴角上挑,“南念知那个女人昨天我也见了,一副绿茶样,她是不是发现了你和薄砚的关系了,所以才找人算计你。”
林雾摇头。
这样猜没错的,让莫景瑜无法上任,还让她和薄砚保持距离,可是哪里怪怪的。
“她不是那样的人。”
即便是知道她和薄砚的关系,现在住在不危楼里的人是她,情感里南念知占据有利的位置。
“你帮情敌说话啊。”
“我们算什么情敌?”林雾眨了眨眼睛,“她当初能被南家人逼着离开国内,怎么可能对我下手?”
“她在国外待了五六年,人都是会变得。”
苏意浓不喜欢南念知,这种不喜欢快要溢出来了。
思绪还没有理清,林雾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她低了低头,是清河湾别墅的电话。
她和林家已经完全划分开了,林雾不想接那边的电话,但是手机似乎没有停的意思,对方大有一种不接就打到天荒地老的趋势。
林雾最后还是接了。
电话是管家打来的,“二小姐,您得回来林家一趟。”
……
一个小时后。
清河湾别墅的客厅里,莫老夫人身侧坐着莫景然。
姜影摇人在国外,李玥是林雾的生母,但是林驰坐在主位上,他脸上笑意根本就抑制不住。
林雾匆匆进来,她环顾了一圈,没看到莫景瑜。
看到林雾,莫老夫人脸上的褶子都深了点,她朝林雾招了招手,“好孩子,来坐奶奶身边。”
莫老夫人身上的气势其实强过林驰不止一星半点,但是她看林雾的眼神里只有慈爱。
这样的慈爱,是她在任何长辈身上都感受不到的。
姜影摇大多数的时候对她是严格的,她的爱内敛含蓄,甚至带着压迫力,不断地在她耳边强调的就那么多。
努力才能改变命运。
林雾心念一动,走到了莫老夫人的身侧。
莫景然让开了一点位置。
林雾刚坐下,莫老夫人就拉住了她的手。
“奶奶,您怎么来了?”
林雾的心里格外的焦虑,管家打电话的意思是莫老夫人有“定亲”的意思。
三年前林驰能把她卖给“富商”,三年后只要莫老夫人有这个意思,林驰肯定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莫景瑜那样的人,怎么是她能肖想的?
更何况,她和薄砚根本就断不清楚。
她的心像是被人架在了火炉上烤着一样,滋滋冒油,那滋味别提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