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代表车。”莫景瑜话少。
和他喝了两口，莫景瑜觉得头脑发沉。
大家似乎都给莫家面子，他也确实喝了不少的酒。
南闲识还要再碰，莫景瑜往后躲了躲，“不行了，再喝就醉了。”
“上头了？”
莫景瑜点点头。
“宁淮安排了休息室，上去休息一下？”
莫景瑜回了回头，还有人蠢蠢欲动，打算过来敬酒，军中相处直来直去，后面等着过来的，还有曾经的长辈。
应付都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嗯。”
南闲识带莫景瑜上了楼，三楼是安排的休息室，“没锁的都能进。”
左手边第一个门锁了，第二门一推就开了。
南闲识说完就下了楼梯，莫景瑜也就没想那么多，推门进去。
室内没开灯，窗帘紧闭，他关上门，一开灯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衣衫半褪。
莫景瑜下意识觉得不对，转身就要出去，但是床上躺着的女人衣服穿的随意，颜色也格外的熟悉。
床边还扔着一件驼色的大衣。
他脚步一顿，多看了两眼，林雾歪着头躺在一边。
她的裙子扣子是中式盘扣，解开了两颗，裸露的风光不多，但是她肌肤雪白莹润，腿垂在床侧，曲线诱人。
莫景瑜的步子像是被钉在原地，他脑子比谁反应都要快。
这是一个局，他要么是规划好的中局人，要么就是误入局中的人。
莫景瑜没往床边去，转身朝外走。
一拉开房门，就对上了警方的人。
对方应该是要刷卡的，突然房门被拉开，还愣了一下。
警方后面有记者，处警人不多，只有三四个，根本拦不住狂热的记者。
……
林雾的那张脸很抓人眼球，其实她从二楼看过来时，薄砚就已经看到她了。
看她上了电梯，电梯在一楼打开，林雾朝外面看了一眼，她眼神没什么焦点，并未和他的对上。
出人意料，电梯合上，她也没有下来，电梯下行，停在了B1的位置。
南念知见到了南家的人，她精神高度紧张，一直贴在薄砚的身边。
她手臂缠的很紧，身体也是紧绷的，甚至小幅度的紧张。
“我刚才见到了大哥。”
南念知本来还挺开心的，见到南闲识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薄砚应了一声：“南家就他最疼你。”
“大哥前几天跟我联系了，他说想和薄家合作。”
南念知知道薄砚最讨厌别人插手他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以让仲助考察一下南氏合不合格……”
薄砚心不在焉，顺着他眸光，南念知看了一眼电梯，电梯刚好上来，打开之后里面空无一人。
他抽回了手臂，低声说：“我不会将利益拒之门外，但这次南氏和简恒的理念不合。”
“我懂。”南念知笑着开口。
薄砚眸光柔了柔，南念知像是脆弱的蔷薇，美丽又摇摇欲坠，让人心生摇曳，让人呵护欲爆棚。
“我有事，你先和曲清清待一会儿。”
提及曲清清，南念知左右寻找，“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肯定还生气，我去哄她，你忙你的。”
薄砚对曲清清没什么好感，闻言径直离开了人群。
他打了个电话，仲鸿很快过来。
“林雾去了负一，找到她先带她回紫荆庭苑。”
仲鸿明白，他一个负责简恒工作的都觉得这次的宴会无聊，林雾身份不够，又是纯来玩的，那里玩的开？
仲鸿在停车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林雾，准备上来的时候，看到曲清清从B1上了电梯。
等他上去，外面来了警察。
看到仲鸿，薄砚的面色几沉，前者心里也是一个咯噔。
警方是拿着搜查证的，本来是一个庆功宴，警方一来，性质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工作性质的原因，宁淮不少和警方、法院打交道，带队的他也熟。
“宁少，有人举报酒店里有情色交易。”
宁淮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他不笑的时候很有压迫力，“皇宫夜宴已经被我包下来，你们是来查我的？”
“我们带了手续过来，宁少还是不要让我为难，我们是合法检查。”
宁淮冷笑一声，侧开身体。
警方直接带队上了三楼，这架势宁淮也明白，多半是真的有手续。
宁淮最讨厌在他场子上惹事的人，警察上去不足两分钟，手中的酒杯放在桌面上，他也跟了上去。
薄砚慢了一步，他看见了仲鸿。
“薄总，没找到林小姐，她的电话没打通。”
仲鸿的话还没说完，薄砚已经步伐稳健，擦着他的肩朝楼上的走去。
三楼乱糟糟的，为了拿到一手资讯，人都挤在走廊里。
宁淮喊了人上来，清理了一部分记者，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他随手点了两个记者，其他人全部哄了下去。
警方认定是情色交易，人已经进了套房。
林雾躺在大床上，腿垂在一侧，衣领的扣子被解开两颗。
进去的警察其实什么都没看到，莫景瑜就掀起被褥盖住了林雾。
薄砚已经越过众人，进了门。
他的脸格外有辨识度，林城最大的纳税人，就连他们直管局领导都是薄家人一手提拔上来的。
他要进，守门的警察睁只眼闭只眼。
“薄总？”
莫景瑜和林雾共处一室？
看到他，莫景瑜呼吸都凝了凝，莫景然的话犹在耳边。
林雾是从壹号苑出来的。
“我刚上来，南闲识可以作证。”
薄砚不耐和任何人多说，“出去！”
警方先撤了出去，莫景瑜多停顿了一刻，也走了出去。
几人出去没多久，薄砚就抱着林雾出来，她被驼色大衣包裹的严严实实。
仲鸿让人下了楼，记者都打点过了，他甚至在一楼叫上了江明清。
薄砚是直达的B1，江明清已经在车边，林雾睡的死沉，薄砚从床上抱起，又带到了车上人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呼吸也很轻，像是死了。
毫无生命力。
胸口滞闷，薄砚最厌恶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车子刚启动，薄砚就从大衣里摸出了林雾的手，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