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只是去医院拿个药,她准备拿了就回去。
结果她是被俞慕给骗过去的,林雾来到纹身店,手机电量不多,她先付的钱。
没多久,手机就关机了。
林雾一直在看纹身师描样,他们有专业的工具,描好之后就会贴在身上,顺着纹路将色素刺入到皮肤里。
纹身师选的很大胆,她将蔷薇花朝林雾前面蔓延,两片叶子,黑色的枝干遮住了手臂上的疤痕,一只蔷薇在她胸口上方的锁骨上摇摇欲坠。
纹身师低声说:“时间久了,文身可能就会掉色,看上去不自然,如果不好看了,你可以过来选择洗掉或者补色。”
林雾如花似玉,身材纤细,腰肢盈盈一握,只有一小截。
她看上去羸弱不已,纹身师顿了顿,低声说:“但是洗掉会很痛。”
纹身本来就痛,林雾想玩手机转移一下注意力时,才发现没了电。
后来又加入一位女性纹身师。
做完之后,外面天色擦黑。
林雾的手机在纹身店充了电,她开了机,各种公众号的推送一股脑冒了上来。
还有几个未接电话,先是不危楼阿姨的,还夹着薄砚仲鸿各一个。
林雾的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两下,她先回拨了阿姨的。
对方几乎秒接,声音都变了调:“小姐,您在哪儿,晚饭点都过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我在外面吃一点。”
林雾和阿姨的对话还没说完,薄砚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
他的号码烂熟于心,怕姜影摇或者李玥意外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林雾也没给薄砚备注。
至于薄砚……
他性格强势,有领域意识很强,没有人会碰他的东西吧,尤其是手机这么私人的东西。
林雾跟阿姨说了一声,接通了薄砚的电话。
他那边很吵,似乎在娱乐会所里面。
林雾其实已经打开了微博推送的词条。
因为临川的原因,薄砚虽然厌恶镜头,可是财经是主场的男人,也没少上娱乐版面。
手机屏幕的正中央是机场,薄砚差不多有一米八八,俊美隽逸,站在哪里,哪里就是焦点。
宁淮、江明清也是少见的俊美。
他们中间站着一个女人,很漂亮。
白色的裙子不染纤尘,温柔端持,目光含着钦慕望着薄砚。
林雾不想妄自菲薄,可是不可否认,她没有照片里女人的气质,那种大家族温养出来的玫瑰,带着刺的美丽,足以让普通人望尘莫及。
“你在哪?”
薄砚的声音隐忍着不耐。
林雾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她耽误他陪佳人了。
她环顾四周,纹身店在一个陌生的街头,路标要走过去一点才能看到。
“车子停在中心大街,手机关机,我没空和你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这话,有一点难听。
但林雾是姜影摇培养起来的人,被他说两句也不会掉一块肉。
“我手机刚才没电了。”
她逆来顺受,低声说:“我在不危楼憋得难受,我就是出来透口气,待会儿就回去。”
薄砚又问:“阿姨说你找明清拿药?今天明清一直和我在一起。”
俞慕的事情,不足以告诉薄砚。
“骗阿姨的。”林雾甚至对着电话笑了一声:“怕阿姨不让我出门。”
电话里一默,她又说:“我找点东西吃就回去。”
说完,她掐断了电话。
水月一色的包厢里。
南念知看着薄砚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她唇角翘了翘,“阿砚,你要是有事就先忙,不用特意陪我。”
薄砚收起手机。
林雾一身反骨,就算是找到她,不是心甘情愿,把她带回不危楼她也会再跑出来。
南念知不知道薄砚给谁打的电话,宁淮知道。
他眼皮转了转,对着薄砚笑:“明清,你这医名在外,给这个开药给那个开药,怎么不给哥们儿开开药?”
江明清一听就知道宁淮又要犯贱。
偏偏南念知单纯,问了出口:“你哪里不舒服?”
“我看见阿砚前未婚妻的养妹就心口疼,想和她谈恋爱,有没有药医?”
南念知:“……”
江明清:“……”
薄砚的视线很淡,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宁淮不怕他,一脸贱笑的打趣:“恋爱脑有没有药能治,给我和阿砚都开点,阿砚看见念念就走不动道。”
包厢里灯光五彩缤纷,这一刻都掩盖不住南念知的羞涩。
“阿淮,你不要乱开玩笑,他和宛心只是推迟订婚……”
“林宛心在外面玩的花,哪里还能进薄家的门?”
虽然圈子里不乏婚后个玩个的经历,但是没有一个人闹到明面上来。
职业特性,江明清一针见血:“欠的人情还上了,你正好回来,天定姻缘。”
南念知看向薄砚。
他手中捏着透明的杯子,淡色的液体顺着他摇晃的幅度晃动,即便南念知出国多年,但是那张脸看一遍就会让人升起春花秋月的心思。
江明清虽然是玩笑的语气,可薄砚始终没有反驳。
想到那种可能,南念知无法自控,唇角向上扬了扬。
南念知很有分寸感,她很快转移话题:“这种场合我不太喜欢,你们不用打着为我接风的名号,来这里喝酒。”
“明清是医生,难道都不知道饮酒的危害吗?”
“怎么你一回来就念叨?”江明清笑了起来。
南念知嗔了他一眼:“我这是念叨?我这是为你们好。”
“走吧,我刚回来,不想回家,得去找个酒店。”
南家关系不和谐,她不愿意回去很正常。
“住什么酒店?”宁淮突然插话:“住阿砚那里,又能增进感情,他的房子那么多,空着也是空着。”
南念知愣住,看向薄砚:“不合适吧?”
“酒店哪有家里住的舒服?你不是喜欢冯姨做的菜?不行叫上曲清清陪你不就行了?”
薄砚拧着眉心,宁淮浇了一把油:“就不危楼吧,市中心起的别墅,出门逛街也方便。”
“阿清,你瞪我干什么?阿砚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宁淮对着薄砚咧嘴一笑:“我还有事,不帮你们了,我这病得去找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