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林雾眼睛瞪大，看向莫景瑜。
“两个亿。”
林雾一把抓起手串，她第一次理解了网上那句话，学历不代表底蕴。
这手串看上去就破破的，竟然值两个亿？
当时薄砚不是说，不值什么钱？
还是说两个亿在他的眼睛里不算什么？
林雾火速上了二手网站，直接把链接下了，生怕被人拍了。
两个亿，把她能卖的器官都卖点，抽筋扒皮多赔不起。
她捂了一下心口，跟莫景瑜道歉：“莫先生，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这个手串的价值，我还以为我定了很高的价格，这样就不会有人买了。”
“手串是一个朋友的，当初他说不值钱，从你这里了解过真实价值之后，我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打算还回去。”
莫景瑜眉宇微微拧了起来。
“我一直在寻找天珠，你方便透露一下朋友的身份吗？”
林雾眸光闪了闪。
如果告诉莫景瑜薄砚的身份，和向他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区别呢？
“我要问一下朋友的意思。”
莫景瑜理解。
水也喝不下去了，林雾跟莫景瑜道了个歉，匆匆从月清出来。
她打车过来的，月清附近靠近市区，很好打车，她随手拦了一辆。
林雾回了出租屋，一刻没停叫了同城快递，把手串包裹严实邮寄到了简恒。
她留的仲鸿的联系方式，看订单信息送达之后，不放心又给仲鸿去了一个电话。
林雾电话过来的时候，仲鸿正在陪林宛心，薄砚有一个会，对方在薄砚的办公室等。
电话是在办公室外接的，林雾的口吻很急，并且让他领到快递转交给薄砚。
东西是放在前台，仲鸿下楼取了。
她包装得很精致，外面还有一个很干净的袋子。
仲鸿将东西放在了薄砚的桌子上，林宛心看见了，眸光微微眯了眯。
“这是……”
“薄总一个朋友寄给他的东西。”
“是吗？”林宛心对仲鸿浅浅一笑。
在薄砚身边待得久了，仲鸿很敏锐，总觉得林宛心这个笑容意味深长，不像是笑，更像是咬牙切齿的恨。
林宛心忽然拎起包，“我朋友约我逛街，你告诉阿砚，我中午就不陪他一起吃饭了。”
说完，林宛心甚至没给仲鸿反应的时间，直接出了办公室。
薄砚的会议已经开到了尾声，林宛心等了一上午都没什么反应，人都快出来了，不打一声招呼？
薄砚从会议室出来，就进了办公室。
桌面上，雪白的纸袋子，没什么LOGO，袋子最上面有两个剪刀剪出来的豁口，但是豁口切面完整规矩，好像是出厂时就长这样。
薄砚微微挑眉，回头看仲鸿：“林雾来过？”
仲鸿以为薄砚说错了，“林宛心小姐来过，她说朋友约她逛街，刚走。”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大步走到桌边，将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袋子里面有一个木质的首饰盒，盒子里面还有一个棉布袋子，袋子里面才是那串手串。
仲鸿有眼力，知道这串价格不菲，之前一直跟着薄总，但是一年前他就不再见薄砚佩戴了。
原来是送给了林小姐。
薄砚将手串盘在手心，来回摩挲。
这串林雾一直欣赏不来，觉得不值多少钱，早就从他这里讨走了，离开不危楼之后，只带了这一个，怎么会突然还回来？
“去查查，最近她见了什么人。”
仲鸿应了一声，他目光在桌面的袋子上转了一圈，迟疑片刻，还是开口说：“薄总，刚才宛心小姐看见了袋子就匆匆离开了。”
闻言，薄砚低头又看了一眼袋子。
三年前刚在一起的时候，薄砚发现林雾有一个小毛病，她不喜欢带包包，出门会拎着一个袋子，装很多的东西。
她说过，怕和别人拿错袋子，所以家里的纸袋子全都有一个豁口，自己用剪刀剪的。
偏偏她刀工利落，剪得漂亮，出门还有人问过袋子是哪里买的。
在他身边三年，加上大学毕业，要带的东西渐渐减少，林雾出门已经鲜少带纸袋了。
但是习惯留了下来，买个什么东西，商家给个纸袋子，一回去她就会剪个豁口。
她在林家二十多年，这个习惯，林宛心不可能不知道。
仲鸿见薄砚沉默，识相地离开了办公室。
……
简恒行政大楼外。
林宛心拿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她的心像是被刀剜过一样，呼吸里像是藏了针。
其实在她没和薄砚订婚的时候，她就知道林雾和薄砚之间的关系。
林宛心始终忘不了那天，姜影摇在国外，没办法参加林雾的毕业典礼，她一定要让她去。
A大交通堵塞，林宛心把车子停了很远。
她踩着高跟鞋，往A大的方向走。
路边一辆劳斯莱斯前后左右车子都距离很远，生怕蹭上赔不起，等红绿灯的功夫，林宛心回头扫了一眼。
林雾穿着学士服，怀里抱着帽子，坐在副驾驶玩手机，驾驶座上的男人在等红绿灯，车流拥挤，他没有一点不耐，挡风玻璃的光线不好，但是并不影响他半点气质，俊美非凡。
林宛心觉得自己可能魔怔了，跟着车子走了好久。
薄砚并未在校门口停，还有一条街。
车子在路边，他和林雾一起下车，林雾将学士帽戴上，帽子有些歪，他正在打电话，看见了之后给她扶了扶。
薄砚没陪她进去，但是看着她走了进去。
从那个时候起，林宛心就发疯的嫉妒，薄砚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和林雾这样低贱的人搅合在一起？
他该是属于她的。
电话通了，林宛心站在路边的一棵小树下，树枝的阴影在她脸上分布，阴翳冰冷。
“收网！”
“大小姐，我也需要时间！”
“他打了我一巴掌！怎么，和她相处的时间长了，怜香惜玉了？”
林雾在医院抽她的那一巴掌，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联系黑三，拿不下林雾，就让他去死！”
林宛心歇斯底里，只有林雾脏了，薄砚才会慢慢的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