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本事的很

三个人讲话时,仲鸿也恰巧回来。

江明清刚下手术台就被拉到了这里,人缩在单人沙发上眯着眼睛在听。

“薄总,已经调查清楚了,是章家买的凶,想要林小姐的命。”

警方介入,经过详细的调查,章家应该已经雇佣人,跟踪了林雾几天。

宁淮是给了章家一定的震慑,可是自从林雾去了车行上班,又被黄业用来直播之后。

林雾身上那层被宁淮“罩”着的滤镜,就已经碎了。

加上宁淮曾经到车行里找过林雾,而林雾的工作也没有更好的改善,所以章家人认定林雾是在宁淮这里“失宠”了。

叶白以多种罪名起诉章程,这一场牢狱之灾,章程根本就免不了,林雾没有后续关注,但是从苏意浓那里听到风声,说章程可能要死在牢狱里。

章程是恶意报复,起了得不到就毁掉的恶毒心思。

林雾看着仲鸿,“你确定,他们是要我的命?”

仲鸿又点了点头。

林雾不是没怀疑过章家的人,章程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章家人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呢?

可是……

现在如果章家的人真的是想要林雾的命的话,今天这场安排,对方换一把刀,她早就死了。

林雾平时自己住,自我保护意识够足,这些天也并未感觉到有人跟踪。

工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如果她打算要一个人的命,绝对不会准备硫酸。

林雾又说不上来,这辆跟踪她的车子是从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仲鸿向薄砚汇报完,带着江明清离开了不危楼。

林雾却比他们先一步,苏意浓早就知道她和薄砚的关系,薄砚带她回不危楼后不久,林雾就给苏意浓发了消息,想让他来接她。

她的车子被追尾,尾部撞得还不轻,作为涉事车,派出所已经将她的车子给拖走了,需要流程办完才能拉回4S点维修。

苏意浓来得快,但是没有不危楼大门上的密码。

仲鸿和江明清一开门,苏意浓就借机大步走进来。

脚肿着,手背上缠着纱布,眼眸里残存的恐惧,散乱又有些不修边幅的头发,都让苏意浓觉得林雾受了很大的委屈。

看到她,林雾慌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向江明清:“薄总是看在林夫人的份上,才对我多有照顾,江医生不要误会。”

江明清挑眉轻笑。

他是忙,不是傻。

虽然薄砚宁淮很多时间的聚会,他都没什么时间去参与,但是他早知道,薄砚身边有一个女人待了三年。

宁淮不爱聊八卦,薄砚又隐忍不发,可薄砚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真的论起来,林宛心哪里够资格和薄砚联姻,她连给薄砚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是薄砚曾经欠林家一个人情,对方挟恩求报,死活要订婚罢了。

而,林雾一个佣人的女儿,林家的养女,如果不是和薄砚关系亲密,她死在薄砚眼前,他眉心都不会皱一下。

姜影摇在薄砚面前,能有多少的面子呢?

江明清看透不说透,笑着点头:“明白。”

江明清和仲鸿先行一步,苏意浓去扶林雾,只是两个人没能走出不危楼,别墅门口,几个保镖堵在门前。

景一跟了薄砚很多年,循循善诱开口:“林小姐,您所租住的环境不安全,不如在不危楼再待上一天?”

“法治社会,能有多不安全?”苏意浓不满地回头看向薄砚,“留在这里,才是最不安全的吧?”

苏意浓刚说完,就有两个保镖一人拧住他一条胳膊,把人从不危楼里架了出去。

“卧槽,你们放开我!”

林雾一慌,追了一下,脚踝接触到地面,钻心的疼痛冒出来。

下一刻,人落入到一个宽厚的怀抱里,薄砚并未怜香惜玉,把她摁在客厅沙发上,拿出江明清丢下来的药酒倒在手心里。

“薄砚,你要对阿浓做什么?他只是来接我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得罪你的事情吧?”

薄砚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来接你不是在得罪我?”

林雾一哽,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薄砚说完,林雾的脚踝传来钻心的痛楚,薄砚的手劲大,揉搓的时的疼痛,竟然比她崴到还要痛上几倍。

林雾死咬着牙,不想求薄砚,她甚至蓄力踢了几下,可是薄砚稳稳地抓着她,硬是没让她占到一点的便宜。

瘀血揉得差不多了,林雾身上也被冷汗浸湿,唇瓣咬出深深的牙印,额角的碎发也被汗水打湿,伏在沙发上,眼睛里含着泪。

薄砚桃花眸里一片幽沉。

他将林雾从沙发上提起,带到了楼上主卧,刚把人放在大床上,她就撅了起来,一只脚下地,薄砚还没完全站起,她突然动作,他躲闪不及,林雾的脑袋一下子撞在了薄砚的鼻梁上。

男人闷哼一声。

林雾鲜少在薄砚的脸上看到扭曲。

她还惦记着苏意浓,“阿浓还在楼下等我。”

“章程、俞慕、苏意浓,我看你本事得很。”

提及章程,似乎戳到了林雾的肺管子,她比谁都要犟,扯出来一抹笑对着薄砚:“是呢,你我都睡了,林城还有几个男人是我想睡又睡不到的?”

一句话,风雨欲来。

薄砚伸手去解领口的纽扣。

林雾从来就只有嘴硬,一看他动作,眼圈猛地就红了:“你干嘛?”

一晚上,她心情就没好过。

薄砚如果真的要对她做点什么,她就跟他拼命。

她眼神视死如归,偏生薄砚不怕她,甚至挑起她的下巴,女人视线与他对上,眼眸水汪汪。

粗粝的指腹在林雾的唇瓣上摩挲,这个动作暧昧又撩拨。

“和那个姓俞的,在车上做了什么?”

一句话,把林雾问住。

一晚上,他身上压着一团火气,林雾其实很怕这样的他,像是蛰伏的巨狮,随时都会将她撕碎一般。

林雾觉得自己的脑子不清醒了,盯着薄砚的眼眸,她心里一些情绪满的几乎要溢出来了。

他为什么这么问呢?

是看到了什么,误会了什么,是不是在他的心里,真的有她的位置。

联姻也只是迫不得已?

林雾几乎要问出口了,薄砚笑着说:“他的那个小破公司,不够我玩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