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放开我

薄砚小臂结实有力,拢着她,让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薄砚,你放开我!”

林雾在他胸前锤了几下。

她的愤怒,于他更像打情骂俏,不痛不痒。

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捻着她的脖颈。

林雾皮儿薄,短短一刻,那处就一片殷红。

薄砚摆了她一道,他故意折腾她一趟,不给她引荐宁淮就算了,也不想让她利用曾经的情分来换取资源。

“你马上就是我姐夫了,难道你就不怕被人看到?”

林雾挣脱不开,布料摩擦间,薄砚的身体愈发滚烫。

林雾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单手提着她,天旋地转之间,她已经从侧坐,变成面炒面跨坐在薄砚的身上。

一瞬间,她感觉到了薄砚的异样。

她的瞳孔放大到了极致。

情事上,薄砚向来风格霸道。

动情前夕,薄砚总如现在,眸光迷离,波光闪耀,盯着她时,放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薄砚没和林宛心订婚之前,林雾对这种事情也算享受。

至少这一刻,薄砚会给她一种他深爱她的错觉。

可……现在,她过不了伦理这一关。

薄砚对她的身体熟稔程度赛过自己,手指流转之间,林雾无法控制,哼咛一声。

林雾恨这样的没出息的自己。

她握住他的手,“姐夫,我以为上次在不危楼,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薄砚眸光里都是冷寒,他的大掌又捻上了她的耳垂。

林雾生的精致,就连耳垂都干净得如同白玉,珠圆玉润。

但是耳垂上的肉嫩,敏感,这样的动作过于亲密了些,林雾像是喝了酒,脸颊薄红,身体在薄砚的怀里轻颤。

“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林雾哪里有心思想之前说过的气话,反而是薄砚裹挟着怒意的警告犹言在耳。

“姐夫说过,让我不要再有回不危楼求你的时候。”

她说过的绝情的话那么多,可是这个小白眼狼就只记得他这么一句?

薄砚捏着她的脖颈:“你来水月一色,到底是求宁淮,还是通过宁淮,求我?”

她这样泯然众人,甚至不如众人的身份,哪里能搭得上宁淮这条线?

说来说去,不过是她不光彩,即便是分开了,还想乘着他的余荫来解决麻烦。

“这很重要吗?”

林雾不觉得薄砚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

她姿势很不舒服,沙发和茶几距离不远,为了躲他,她的臀部抵在茶几上。

茶几很矮,林雾趁不上力,完全是在用力。

“我是商人,你觉得我会让你占我的便宜吗?”

“我没打算用你的关系。”

反正她想的什么,他也不清楚。

薄砚如果真的不想她走宁淮的这条路,肯定就已经给她堵死了,她现在说的话再怎么好听,都不过是给她自己找补。

她的腰酸麻,但是她完全不敢放松,因为此刻的薄砚无疑是危险的。

他喝了酒,身上有酒气,但是臀下男人的肌肉紧绷滚烫,仿佛随时会擦枪走火一样。

林雾白跑一趟,又被薄砚给逮住,心里冒起一层火。

偏偏她长得骗南方,眼波含情,身体浑身上下似乎都在用力的抗拒他,粉面桃腮的样子,不仅没有任何的气势,反而勾人的很。

薄砚眸光晦暗幽沉。

“知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你的?”

林雾的注意力全在薄砚的身体上,她又不是傻白甜,这个时候剧烈挣扎,反而更会让薄砚情动。

但是就这么坐着,屁股

“嗯?”

林雾轻哼一声。

“说你投怀送炮,主动求睡。”

身体上的热血沸腾似乎瞬间消散,一刻似乎冷了下去。

如果不是她刹那软了的身体,薄砚真要以为,她的心如同她完美的表情一样,毫无波澜。

她沉默了良久,“这话谁说的,宁淮,还是另有其人?”

“你弄错重点了。”

她的那些丑事,谁不知道?

女人是弱势群体,林雾是弱势方,不管她有没有被欺负,别人不会过多的议论章程的过错,只会觉得问题出来林雾的身上。

认为她被欺负了,可能会深想她为什么会被欺负。

甚至部分人会戴上有色眼镜看她。

加上章程的起诉罪名,多少人存在看好戏的心思?

“求人不如求我。”

林雾眸光转了转,看向薄砚:“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于情于理,你帮我也不多。”

“怎么说?”薄砚挑眉。

“章程是你未婚妻给我介绍的,她明知道章程的为人……”

林雾的声音越来越小,无他,薄砚现在的样子过于吓人了些。

俊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眉宇之间似乎落了霜,冻的林雾身体麻了麻。

“你的意思是宛心故意的?”

“你意思是我冤枉她?”

长得柔软精致,偏偏脾气死倔,又仗着有点小聪明,在他面前踢皮球。

“理由、动机?”

薄砚上下打量她,目光是平坦的,可是蔑视,从来是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

“因为宛心和我订婚,你冤枉她?”

“吃醋了?”

这两句话,想是定了她的罪。

他还是觉得,要分开是她在和他闹着玩。

他和章程,和那些议论她的人没有什么两样,觉得为了极致的利益,她会和他维持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不要底线,道德沦丧。

心脏似乎被捅了一刀,痛到了极致,是麻木的。

连心跳都感受不到。

“我从小到大,吃辣不吃酸!更讨厌拈酸!”

怒意上头,瞬间冲破了理智,林雾忽然俯下身,张嘴就咬。

“嘶——”

林雾发了狠,咬得很重,薄砚倒抽一口冷气,手也松开了。

她趁机脱身,拎着包从包厢里跑了出来。

薄砚:“……”

仲鸿去送林宛心,包厢门口没人,林雾第一次在薄砚的手里成功溜了出去。

移除水月一色就是大街,车水马龙,霓虹灯闪耀,将城市染成彩色。

只有她,是灰白的。

尤其是心。

薄砚到底不能免俗,在登上权势之巅后,再也体验不到当初信任她的感觉。